星汉灿烂（七十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被折磨的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雍王在看到凌不疑迟疑的模样的时候，他不由得大笑了起来，像是在嘲笑着凌不疑的天真。

“我不管圣上查不查，你都要死。”

凌不疑眼神淡漠，狠厉地将匕首送进雍王的腹部，甚至还转动刀柄在里面搅了搅，让雍王因为疼痛而发出了惨叫。

“凌不疑。”华月蹙着眉，站在门口喊了一声成功地让凌不疑的视线转到了她的身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凌不疑冷着的脸不由得浮上了几许的担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出去！”

“你想报仇，只是杀了他是无济于事的。”华月丝毫不畏惧他手中的匕首，走过去按住了他满是鲜血的双手。

“你可曾想到自己如果杀了他，那你向圣上如何交代？”华月拉着凌不疑的手腕，带着他走到墙边，小声地对他说道。

“那孤城的那些亡魂，骅县死去的程县令他们就白死了吗？”

“我凌不疑做事，只需要给自己交代。”

凌不疑低下头看着华月，几乎是咬着牙问出的这句话。

华月看着凌不疑双眼赤红的模样，心知他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大部分的理智，于是便轻轻地牵住他的手腕，踮起脚尖将额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几乎是鼻尖对鼻尖地对他说道：“你杀了他，固然可以报一时之仇，可是后果你想过吗？”

“你现在不是孤身一人，不是什么事情让你承担后果就可以的，你想过霍姑母吗？若你被贬，那她可怎么办？只靠陛下的怜惜过活吗？他又怎么会管霍姑母的吃食？”

“若你犯错，最后受连累的还是她，她无人保护，你难道还想看到霍姑母被人不明不白地下药毒害吗？”

“让他能够痛苦的事情有很多，干脆利落的死亡，才是便宜他的事情。”

“虽然我不懂得如何刑讯逼供，但是我却是明白的，让人最痛苦的方法，就是让他活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东西因为他，而亲手被毁掉。”

“杀人，最狠的就是诛心。”

“凌不疑，你信吗？”

凌不疑垂下眼帘，伸手将华月抱进怀中，搂着她直到自己冷静下来，才开口问道：“是谁将你叫过来的？”

“这不重要。”华月见凌不疑眸底虽然依旧满是仇恨，但是他却真正冷静下来了，于是便放下心：“你没事就好，以后做事不要太过自我，你还有要保护的人，万一你不在了，那她们岂不是就要受苦了？”

“不必骗我，是阿飞和阿起吧，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再去罚他们，现在你先出去吧，这里的血腥味太重，待久了难受。”

凌不疑脱下身上的盔甲，将里衣给华月披上：“出去之后去房中等我，莫要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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