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三十二）

过了一会儿，青苁就华月的房间里面寻找她：“女君请女公子去九骓堂问话。”

华月点了点头，跟着青苁去了九骓堂，程颂和程少宫有些傻眼，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起身跟上华月，一起去了九骓堂。

萧元漪坐在上首的位置，看到华月的时候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呵斥道：“给我跪到前面来！”

华月听话地上前跪下，抬眼疑惑地问道：“不知阿母寻我来所为何事？”

萧元漪瞪着华月，声音冷硬地问道：“你为何要抢姎姎的书案？”

华月愣住了，虽然她已经做好萧元漪会冤枉她的情况假设了，但是当这个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华月在心里还是叹了口气，为程少商，为她这如此戏剧的一生叹气。

“我何时去抢堂姊的书案了？今日莲房所去取的书案乃是三兄送给我的，他曾经用过，现在已经不用的麒麟四首红漆书案，怎么就成了堂姊的书案了？”

“阿母说的莫不是少商房里的那个？但是那个是二叔母，哦不，葛氏将堂姊儿时的书案淘汰下来给我用的，已经过了十多年了，堂姊莫非还想要回去？”

华月面上微微蹙着眉，十分疑惑地看向旁边的程姎，问道。

程姎再次听到自己的母亲曾经对程少商做过的事情，羞愧地低下了头，她对着华月说道：“嫋嫋放心，堂姊绝对没有要抢你书案的意思，是我的傅母和婢女自作主张，我一定狠狠地罚他们。”

这时候程姎的傅母忽然说话了：“麒麟四首？奴婢该死，适才慌乱没仔细看，若是雕有麒麟首，那定是公子的无疑，可又为何到了我们院子？莫不是莲房故意去炫耀的不成？”

华月嗤笑了一声：“堂姊那里什么好东西没有？还缺一张我兄长用过的旧书案？你说的这话也未免太过没有依据了，程家上下都知道少商不喜读书，那断然不会使用新的书案以免浪费，而且少商视堂姊为亲姐妹，若是真的有好东西，怎会一人独享？”

华月看向程姎，语气如常地说道：“堂姊，此事并非只是书案一事如此简单，少商知道，堂姊从小对少商都是十分爱护，不会对少商的一个书案起了兴趣。”

“只是今日这事，表面上是你的婢女自作主张抢了我的书案，可是这其中的险恶用心，堂姊可要想清楚，一张书案就能挑起程家姊妹之间感情裂隙，离间血肉至亲，此事非同小可，还是交由阿母来判定更好。”

程姎自是答应，只是旁边的傅母依旧是不死心地说道：“那我们菖蒲现在倒还晕着呢，四娘子怎可就如此草率地下结论？”

华月朝她一笑：“既是如此，不如就将菖蒲拉上来，看看她到底是真晕，还是假晕？”说完，华月看向萧元漪：“阿母可愿将莲房和菖蒲都带上来，我们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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