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三十）

程姎看了眼萧元漪，又看了眼华月，努了努嘴，还是埋下头继续吃饭，假装所有事情跟自己无关。

华月按住程颂和程少宫的手，强迫他们也点头同意自己的想法：“儿自当将姎姎看作是自己的亲妹妹。”

等到宴会散场之后，华月用手帕擦着自己嘴角的油渍，这才看向旁边一直在等待她解释的两个兄长，声音淡淡地：“见面礼少商就不要了，兄长们直接送去堂姊那里吧。”

“少商自知不讨阿母喜欢，堂姊在的话也算是填补了我的空缺。”

程少宫以为华月是心有不甘才说出来的气话，可是程颂却能够看出来，华月说的都是真心话，而且他总感觉，自家妹妹这个样子，就好像会准备随时离开程家一般。

“嫋嫋......”程颂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被华月打断了，程少商的兄长倒是挺爱护她的，还是可惜了，她终归是要离开的：“次兄不必多言，少商所言句句发自肺腑，今晚便是正旦了，二位兄长可否带我出去见识一番？”

程少宫和程颂自然应下，只不过他们三人打扮地漂漂亮亮，从正门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在门口说话的萧元漪和三叔母，正好就听到三叔母在那里夸赞华月：“姎姎乖巧娴静，嫋嫋活泼机灵，她们各有千秋，姒妇不能总夸姎姎，而贬低了嫋嫋。”

萧元漪却说道：“我素不偏不倚，谁做得好我便夸谁谁让姎姎懂事，让我将自己所有的本事都教给她，我也是乐意的。”

“那嫋嫋这般聪慧，你为何不教她这些？”

华月一听到萧元漪说的“她得先将葛氏养出得那身毛病给纠正回来，再来谈学庶务”的时候，就没有听下去的兴致了，原来萧元漪不管在人前人后，都是如此贬低程少商的，纵然其中有华月故意的因素在里面，可萧元漪如此做法，还是让人心寒。

华月便伸手拉了拉旁边兄长程颂的袖子，小声说道：“兄长，我们快走！”

程颂看着华月眼中似乎并没有因萧元漪的话而产生一丝阴霾，心头竟忽然一沉，能让嫋嫋这般无视阿母对她的贬低，想来应是早就习惯了，伤透了心吧。

“嫋嫋，咱们去看烧爆竹吧。”程颂心疼地看着华月，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说道。

华月却十分开心：“好啊好啊，烧爆竹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亲自玩过，阿兄你可要让我去试一试啊！”

程少宫和程颂的脸上都在强颜欢笑着，在心里的想法却五味杂陈。

出去玩到半夜，华月才跟着两位兄长回来，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日，程少宫和程颂便搬了很多箱子到华月的方子里面，说什么，都是兄长送给她的礼物，华月看着各种名贵的布料和精致的首饰，喜笑颜开：“阿兄怕不是把家底都给少商搬过来了吧？少商其实也用不到这些，兄长把一些分给堂姊，剩下的就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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