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未曾高悬,何来刺眼光辉?
于是,喀秋莎只能改变原来的动作,由遮住眼睛变成向天空的方向伸出手。
仿若一次无望地挽留,或是悲哀地迎接。
迷雾没有消散,太阳未曾高升。
时间不曾倒流,故事无法重写。
那回不去的乌有之乡……
喀秋莎:(我该如何怀念你?)
喀秋莎:(以我的热泪?以我的热血?以我这无可期许的未来?)
……
比一个人单独的痛苦好受一些的,大概就是一群人的痛苦——有人陪着你痛,甚至比你更痛——这么说,虽然显得没有高尚的道德,但却能够减缓对痛苦的感知。
“太宰先生?”
“乱步先生?”
“社长?”
“国木田前辈?”
“与谢也医生?”
“……”
中岛敦徒劳无功地呼喊着侦探社成员的名字。
他竟然找不到他们了。
侦探社的大家,是中岛敦重要的引路人。甚至是——
家人。
中岛敦:(大家都去哪里了?)
中岛敦迷茫地想到。
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远而熟悉的孤独。就好像自己还被锁在孤儿院的地下室里似的。其实,那也不是很久之前。
中岛敦低下头,默默地这么想到。
但他总感觉……
那些漂泊无依的日子,仿佛已经隔世。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武装侦探社的前辈们!
中岛敦:(因为大家!)
中岛敦:(我是因为大家的收留和帮助,才变成了今天这样——)
中岛敦:(稍微有点可靠的人啊!)
可现在呢?
中岛敦抓紧了心脏处的衣服。
心跳声吵得吓人。
如同一个不祥的预示。
他摇晃脑袋,想要甩开那些胡乱的猜想,却突然和镜中的自己对上眼神。
中岛敦:(!)
中岛敦:(这是……)
严格来说。
映出中岛敦倒影的东西,并不是一面镜子。
那只是一栋建筑外壳上的玻璃,也就是落地窗。
看着自己镜中的倒影,他吓了一大跳,不由喊道:“哪里来的老虎?!?”
仿佛一个错觉。
那张毛绒绒的虎脸表情狰狞地浮现出一瞬,又很快消失。中岛敦擦了擦眼睛,凝神看去,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刚才的一切存在过。
——不是错觉。
可他却近乎直觉般地相信。
中岛敦焦躁了起来。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人摸不着头脑。
古怪的委托人,莫名其妙的宣言,离奇强大的异能压迫感,最后是现在的局面,看不到的大家。
他眉头紧锁,脸部肌肉紧绷着。
泉镜花:“敦!你在哪里?”
这是……
中岛敦立刻辨别了出来:镜花的声音。
他朝声源处跑去,同时大声呼唤: “镜花。我在这里!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中岛敦看见有什么在白雾中一闪而过。
中岛敦:(夜叉白雪?)
他有点疑惑:镜花对于夜叉白雪的控制力不够精妙。
理应如此。
但是,在中岛敦的眼里,如今的夜叉白雪展露出一种全方位保护的姿态——简直就像慈爱的母亲一样。
泉镜花的眉眼舒展。
她看向夜叉白雪的神情,也像在凝望自己的母亲。
……奇怪?
感觉有点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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