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近乎指责地说:“你的能力没有精进,是因为过于傲慢地认为,无效化不会出现例外,所以从未想过改进吗?
“还是说,无效化的能力,会让你的努力也无效化吗?”
她扔掉手中太宰治的头发,站直了身体。
恢复了居高临下的视角。
太宰治:“你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让我无效化你吗?”
明明处于不利的地位,太宰治依旧能够轻松地笑出来。
他一字一顿地提醒:“那样的话,会死哦。”
喀秋莎的神色无比的平静。
仿佛她已经与死亡相伴而眠了一千日,早没有了隔阂。
“我知道会死。”
但是——
喀秋莎近乎冷淡地想到:你们以为死亡能阻止我吗?
她的心情,平静得仿佛冬天的贝加尔湖。
喀秋莎陈述说:“生命很重要。”
喀秋莎:“但是,只有当死亡的目的是为了生命,生命的目的才能为了生命。”
喀秋莎的话,是会把人绕晕的话语。
她时不时会说些这样古怪的话。
然后,喀秋莎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太宰治脸上的伤——不带惩罚意味的那种抚摸——却只是看似温和,深处则隐藏着严酷和暴烈。
太宰治蹭了蹭她的手,仿佛要低头一样。
但他却说:“洗掉那些脏东西,也回不到过去的纯粹。”
时间不会逆流,故此,人也无法逆行。
太宰治:“当锈剥落,铁也不再坚硬致密。”
太宰治非但没有顺她的意思,反而还刻意去踩对方的雷点。
他不是讨厌疼痛吗?
还是说……
此刻的针锋相对,是太宰治的另一个计划?
喀秋莎掐着对方的下颚,开始琢磨。
她的另一只手箍住了他的咽喉。
慢慢用力。
血管受到压迫,氧气随之远去。
喀秋莎细细地观察着太宰治的神色变化。
貌似很排斥,但看不出真假。
喀秋莎:“你在享受痛苦?”
喀秋莎皱起眉。
一些往事重新涌上她的心头。
那是倾颓之势刚刚露出了一点点端倪,谁都没有料到,它最后会吞噬这个联盟的时候。
法捷耶夫曾经说过:“痛苦和严寒,是我们最熟悉的事物。于是,哪怕我们厌弃它们,抗拒它们,憎恶它们,也无法彻底摆脱。”
“所以,哪怕严酷的风雪,在现实中停下了脚步——”
“我们也要谨防它们在我们身上复生。”
想到这里,喀秋莎扯了扯嘴角。
她的心情不是很愉悦。
喀秋莎:(我以为我足够清醒,足够坚强,足够现实。)
喀秋莎:(我以为自己能接受这个事实,不去否认。)
喀秋莎:(但竟然!)
——不!
应该说是“果然如此”。
喀秋莎沉默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这并非下意识的本能反应。而是受到她理智控制的刻意行为。
“我果然……”
“还是会为了那生气。”
她这么说。
这是真心话,她不害怕坦白自己的真实。
接着,喀秋莎换了一种策略。
她试图从另一个方向刺激太宰治的斗志:“你知道,你不努力使用出更强的无效化,只会让陀思如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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