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非清晨掀开被子起身,穿上拖鞋的时候,感觉头有点晕晕的,甩了甩头,也没在意的就坐上自家车去学校了。
杨师傅开车一直很稳,而他明明也坐习惯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感觉晕晕乎乎的。
到教室的时候直接就一副蔫蔫的状态,行尸走肉一般坐到自己的位置。
旁边的陈柯看到他这个样子,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点累。”祁非趴在桌子上闷声道。
陈柯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祁非一走进教室,宋堇之就发现他的状态不对劲,虽然他也听到了祁非和陈柯的对话,但他感觉祁非这个样子并不像。
他慢慢侧过身,抬起修长的手,用手背在祁非的额头上碰了一会,嘶,有点烫啊。
祁非感觉到额头上的温度,抬起头来垮着脸看着宋堇之。
“你好像发烧了啊。”宋堇之放下手皱着眉头说道。
“啊?今天就突然晕乎乎的,那可能确实是发烧了吧。”祁非也用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耸拉着脑袋说道。
宋堇之不由想到最近都是祁非送他回家,大冬天的,那么冷,祁非不会是因为这个发烧的吧?
他瞬间就有点愧疚,手搭在椅背上,身体前倾说道:“不会是因为天天送我冷风吹的吧?”
“怎么可能,这种程度的风我怎么可能会有事,我身体好着呢,可能是我昨晚没盖好被子吧,你别多想。”祁非连忙从桌面上立起身来,摆了摆手,否决道。
“那你除了头晕,还有什么症状吗?”宋堇之担忧地追问。
“嗯……好像没了。”祁非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缓声说道。
话音刚落,上课铃声“叮铃铃”地响起,宋堇之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心下已经有了打算,便转身回去准备听课。
祁非强撑着眼皮听完一节课,等到下课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老师说了什么。
从抽屉里拿出猫头抱枕,在桌子上摊好,脑袋迅速沾到软绵绵上去,没一会就睡着了。
陈柯看他拿出猫头抱枕的时候,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开口问出他疑惑很久的问题——祁非刚开始不是还挺嫌弃这种可爱的东西,怎么现在用的这么顺畅了?
陈柯叹了口气,果然,帅哥的世界他不懂,是他冒犯了。
等他无意地抬头,发现宋堇之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而他前面高扬已经起身,看他无所事事的样子问道:
“陈柯,走,去上厕所。”
陈柯也没再继续琢磨宋堇之的去向。
“行。”
便起身跟高扬出了教室,奔向厕所。
而同一时间,宋堇之已经在去往学校医务室的路上。
宋堇之边走边想,等下就给祁非买几盒退烧药吧,看他那样子也不是想大费周章请假打针的。
进了医务室,看到里面冷冷清清的,近来生病的学生好像并不多,所以只有一个医生在照管。
放药的柜台不少,整整齐齐的堆着各类药品,地板也是白色的瓷砖,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那个医生看到他进来,便放下手机,站起身来,温和地冲他问道:“生病了吗?要买什么药?”
宋堇之站在柜台前,扫视了一眼药品说道:“可以给我拿几盒治发烧的药品吗?”
“有什么症状吗?”
“除了头晕没有其他症状,应该属于轻烧。”
医生听了之后,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拿了两盒药出来。
宋堇之问了一下价钱,从口袋里拿出钱付给医生。
医生边找零边随意地问道:“你是给同学买的吧?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啊,头晕,现在在睡觉。”宋堇之接过零钱冲医生礼貌的道了声谢谢,便转身离开了医务室。
回到教室,看到祁非还趴在桌子上,平日里蓬松乌黑的头发这个时候也有点失去色泽,整张脸都埋进他送给祁非的猫头抱枕里,他有点担心祁非会不会憋死。
坐下把买来的药放在自己桌面上,又看了一眼后面,他并不准备打扰祁非,从袋子里拿出药准备给祁非泡上。
但是看着面前的药,他突然想到,哪里有杯子呢?
过了一会,等他拿着一个纸杯把药拆开倒进去,然后接满开水的时候,还有一分钟就要上课了。
他把还在睡觉的祁非敲醒,把杯子和袋子放在祁非的桌子上。
“我先给你泡了一杯,其他你记得照着说明书按时喝。”宋堇之细致地给祁非交代了一遍,又用手背给祁非量了一下体温,还好,是轻烧,药应该没买错。
祁非捂着还有点烫的杯子,看了一眼宋堇之挺拔的背影,又看了一下纸杯里还在向上飘的雾气,心里暖暖的。
等到高扬不知道又去哪里浪了一番,踩着点冒冒失失地冲进来,从宋堇之后面进去的时候,视线无意间扫到祁非桌上的纸杯。
咦,这杯子好像有点眼熟。
可没有时间让他细想,英语老师已经踩着高跟鞋进来了。
天色已晚,高扬突然有点口渴,从桌洞里拿出前两天放着纸杯。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少了一半的纸杯,神马情况,纸杯难道长腿了不成?
宋堇之看见他盯着纸杯傻掉的表情,边继续做题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祁非发烧,我想给他泡药,就把你的纸杯拿走了一半。”
高扬:“……”你真是一个强盗。
转头又看了看祁非还稍显疲惫的面容,失了声。
而窗外忽的下起了小雪,纷纷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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