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前,赫乌莉亚曾在硝烟弥漫的提瓦特与我相遇过,那时她已带着子民辗转过各地。
我向她建议去投靠摩拉克斯,如同归终姐姐一样,我为她们寻找光明的前路,但她拒绝了我的提议。
“依附于别人迟早会有被放弃的一天,战争总有结束的时候吧。”
她年轻的面容总是很温和,似乎对一切都很耐心容忍。
“更何况,摩拉克斯并非来者不拒,他希望投靠他的一直是你而已。”
赫乌莉亚的脑筋有时会钻牛角尖,比如想要作为旁观者等待战争结束。但她一直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阿芙乐尔眼中的摩拉克斯和其他所有人眼中的摩拉克斯,并不是同一个。
传来赫乌莉亚死讯时我还在战场,我不知道她怎么死的,但总像有预料似的,也许这就是战争发展的必然趋势吧。
我一天天变得沉默,讨厌战斗,更讨厌在战场上遇到摩拉克斯,因为他总会对我手下留情。
烦死了,要是他也像别的魔神一样就好了,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出手。
即使最后是死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这里是战场,每一天都有人死,那么死的是我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某一次战斗中,我杀红了眼,不小心催动了体内的力量。
那时我只有一个想法:结束战争的办法不就是杀了所有人吗?所有人都死了就没有战争了。
我感受到自己的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但我停不下动作,想杀光所有人。我看见自己阵营的士兵们也害怕得逃跑了。
枯黄的旷野中,我握着剑的手突然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握住。
摩拉克斯如金石般的瞳孔中倒映着恶狠狠的我,我的声音却很温柔:“摩拉克斯,我知道怎么结束战争了,把所有人都杀掉就可以了……你说呢?你要不要帮我一起?”
少女的声音带着蛊惑,摩拉克斯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仅仅看着她就让他无比心痛。
他的另一只手伸出去想碰她却被躲掉。
“那么,你也要杀了我吗?”
青年的嗓音沉稳有力,却轻轻放开了她握着剑的手,仿佛默认她可以杀掉他。
好像,无法下手……
仅仅一秒的时间,少女目不转睛盯着他,红瞳慢慢变回了冰蓝,剔透如霜。
“……算了,不杀了。”少女收回了剑,漫不经心说了一句话后转身走了。
————
“不,这是假的!你说的都是假的,你想要迷惑我对神明的信心!”
宛烟失控的声音传来,我才如梦初醒一般从往事中抽身而出。
对啊,魔神战争已经结束了。而我身旁的钟离也不似那时的冷酷,他换了衣装,喜欢讲故事,喜欢享受人类的生活。
仅此而已。
“岂有此理,你也是摩拉克斯的信徒,你别想骗我!”
微生潇然哎?
宛烟从我面前穿过,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跑走了。
旅行者-荧:对她来说打击太大了
钟离:不然也不会把真相当惩罚了
钟离:我也不想讲出这么残酷的事
钟离上前几步握住我的肩膀,示意我跟着走。
钟离:我们也往深处走吧
越往深处,盐化的人像越来越多,姿势各异,无不透露出象征死亡的诡异。
到最深处的密室里,就是赫乌莉亚形骸溃散的地方,那里同样也有更多的人像,像是在逃跑,甚至张大着嘴像是嘶吼。
这一次,钟离不再留情地讲出所有真相。
钟离:故事的后续是,她的子民终于有人意识到这位仁慈柔弱的神保护不了任何人
而这些雕像,正是她被其子民刺杀后死亡流失的神力所成。
那把折断的剑,也不是什么她反抗的证明,而是杀死她的剑,后来她的子民为平息她的怒火捡回去供奉。
“我……就算是这样,我不接受……”宛烟呆在了原地,对真相无言以对。
我也从来不知道是这样的结局,那时候的温和良善就这么悲惨吗?
“别想动摇……我的信仰……”
宛烟跑出了秘境。
这下没了危险,剩下的就要靠她自己的觉悟。也许三两天很难接受,但我相信我说的那些话会有用的。
接下来,钟离和荧带着盐盏和盐尺去了孤云阁,而我则和千岩军碰了个面。
这个遗迹的封印既然被打开了,又在璃月境内,是该保护起来或者把文物充公总要有一个解决方法。
在七星开会决定前就先让千岩军看守着吧。
我解决完一切到孤云阁的山下时,荧和派蒙已经走了。
我抬头看向山顶,那里站着钟离的身影,这个身影和两千多年前没有什么不同。
这个身影曾把我护在身后,背后的发辫也曾因为我而发亮。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如此。
我走上山顶,钟离正转过身与我对视。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在那样动荡的时光中,我和他居然就这么到了现在,虽不顺利,但结果是好的。
钟离:在想什么?
我单手捏着下巴,故意神秘地说。
微生潇然在想从前……
钟离挑了挑眉。很少听到她主动提及从前。
钟离:从前的什么?
微生潇然以前你穿得多有风情,你看现在裹得严严实实的
腹肌胸肌啥都看不到。
钟离:……
果然她是正经不了几秒的。
钟离:刚才在秘境里,我好像说——
微生潇然你什么都没说!
钟离爽朗地笑了几声,然后走近少女扣住她的脑袋,将她往自己怀中带。戴着手套的手像摸小猫一样轻抚着她。
其实,我在想的只是他。
无论是摩拉克斯还是钟离 ,三千多年来,从初次见面那一刻起,直到后来战场上相遇,甚至到现在,我一直都在思念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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