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做家教

“……”

“你刚刚本来就让我等死，我又不是胡说。 我现在” 方绾绾突然想起手机被他拿了，想去抢回来，“我演习完了， 现在就打。”

方时瑾盯着她看了半响，没阻止，很顺从地将手机给她:“行， 你打。”

这个发展跟方绾绾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她瞅他眼， 有些狐疑，又不想输了阵势，只能缓慢地点开通讯录。

看着她的举动，方是瑾淡淡地道:“打完轮到我打。”

“我又没做坏事。”方绾绾皱眉，“ 你要眼爸爸妈妈说我什么?”

“没要说你。”方时进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说的是打。”

“……”

“没事儿，你告状吧。”方时瑾起身去关掉窗户，顺便把窗帘也拉上。

什么都说完，想怎么说怎么说，说完轮到我。”

室内瞬间暗了不少，像是山雨欲来的感觉。方绾绾底气随之少了大半，开始不安了:“你打我的话， 爸爸回来会打死你的。

“行啊。”方时瑾无所谓，“我等他回来打死我。 ”

方时瑾没看她，往客厅四处看着，而后拿起放在电视上的鸡毛掸子，在手里比画了两下，缓缓地道:“小鬼， 要哥哥过去还是你自己过来?”

方绾绾盯着他手里的东西，没回答。方时瑾似乎也没要她的回应，自顾自地说:“那哥哥过去?”

察觉到处境颠倒了，方绾绾突然喊他:“哥哥。 ”

方时瑾悠悠地应了声:“好， 哥哥亲自过去。”

看着他一步两步地走过来，方绾绾沉默两秒，很识时务地说:“我错了。 ”

“……”

“对不起哥哥，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早这样不就得了。”方时瑾向来吃软，把鸡毛掸子扔开，“ 每天听话点，别总跟我对着干，哥哥就天天给你带好吃的，知道不?”

方绾绾不太服气地哦了声。

方时瑾:“那我出门了?”

方绾绾侧过头看他，突然问:“哥哥， 你要出去找谁玩?”

方时瑾第三次穿鞋，随口道:“舍友。”

方绾绾:“哦。”

“没别的事儿了吧?自己在家好好写作业。”方时瑾说，“别进厨房，别自己煮东西。家里那么多吃的，饿了自己看着办，想去外面买吃的也行，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

“还有，”方时瑾抓抓脸颊，补充道，“别随便给人开门。 ”

方绾绾点头。

过了一会儿，方时瑾出了门。

玄关处响起了关门门的清脆响声，而后归于一片安静。电视上的动画片已经结束，播起了片尾的音乐。方绾绾觉得有些没劲，把薯片丢到茶几上，而后关掉电视，到厕所去洗了个手。

想起方时瑾口中的“舍友”两个字，方绾绾的心尖像是被抓了一下。她感觉机会

就近在思尺，一握就能抓到，中动间酒起又在下一有放压了下去。方绾绾回了房间。

夏知合好给她打了个电话:“方绾绾!

方绾绾:“干嘛?”

“下周傅生日哎。”夏知说

“他们说要一起去唱K( 卡拉OK)，

问你要不要去。”

“下周几?

“周三。”

“哦。”方绾绾说，“我到时候看看。

“你打算给傅常准备礼物吗?

“还要准备礼物的吗?”方绾绾想了想，“那我没空。

“……”方绾绾无奈地道，“也没有说必须。 这不是人家生日吗?就准备下嘛，不然什么都不带就过去，感觉好尴尬。

“我也觉得。”方绾绾认真地道，“所以我不去了。

“但肯定也没什么人准备的!”夏知不想一个人去， 忙道，“你不用太在意这个，大不了我到时候说，我准备的那份是咱俩一起买的。

方绾绾从书架里抽了一本漫画书出来:“ 到时候再说吧，你不是要去上补习班吗?

“啊!”被她这么提醒，夏知的声音下子急了， “我忘了!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出门了!”

说着她就挂了电话。

方我是凯到床上，又翻了翻通讯录，看到被她备往成“棠少×"的号码，犹豫着点开发送短信的界面。她的手指动了动，又停了下来。

如果要发的话，要发什么内容?

祝福节日快乐?但最近好像也只有一个刚过去的建军节。 那就一一迟来的祝福，祝您建军节快乐!

“……”

好像有点奇怪。

或者假装发错短信了?好像也挺刻意。

要不然还是给方时瑾打个电话，说要过去找他?说不定就能碰上面。方绾绾丢开手机，边看着漫画书边开始想七想八的。良久后，她把漫画书扔开，把自己藏进被窝里，开始酒示酿下午觉的睡意。

所以为什么要碰面?她跟他见面好像也没什么好的，总是被他耍着玩，而且年龄差那么多，跟他说话也觉得有代沟，完全没有共同语言，还不如在家里睡个觉。对，他算老几。

在睡觉面前一他算老几!

方绾绾爬吧起来灌了几口水，顺带浇熄自己所有的冲动。她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突然开始催眠自己:“这应该也不算是那个啥。

“就长得挺好看的。在路上看到个长得好看点的人，谁都会多看几眼吧?就算是一条长得好看点的狗，都会想过去摸摸它。”

空气凝固片刻，方绾绾吐了口气，又继续催眠:“可能真的有 那个啥，但可能遇到个长得更好看的，我就改成对别人有那个啥了吧。”

“比如现在，见不到面，我也不会特别想见他。”方绾绾点点头，给自己洗脑，“这就证明了，这样的感情是非常虚伪的。”

说完这句话，她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她重新躺回去，继续看漫画，不知不觉就趴在书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连着响了好几十秒，方绾绾才被吵醒。她睁开惺忪的眼，茫然地盯着看了好几秒，而后拿过手机，直接摁断电话。

方绾绾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等铃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她才迟钝地接起了电话:“喂?”

那头响起了方时瑾略显不耐的声音:“你干吗呢? 这挂几次了?”

“我睡觉。”方绾绾也不高兴，“我挂一 次你就不应该再打来了。”

方时瑾嗤了一声:“我不打的话你又得告状 了吧?快点起来，我晚饭跟朋友在外面吃，你要过来，还是我给你打包回去?”

还没等方绾绾回答，那头突然响起了另一个声音:“哎， 棠少泽好像在附近做家教，要不要叫上他一块儿?

方时瑾:“可以。 ”

“那我叫了啊。

方绾绾抿了抿唇，收回嘴边将要出口的话，低声说:“我跟你一 块儿吃。方时瑾:“确定? ”

“嗯。”方绾绾爬起来，找了个最合理的理由，“我肚子饿了，你打包回来都好晚了。”

“行，你换衣服。”方时瑾说。“我给你打电话你再下来。”

挂了电话，方绾绾走到衣柜前，看着里边的衣服拿了条裙子换上。方绾绾到生间洗了把险，恰好方时瑾打来电话，她便迅速放上鞋子出门了。

不知道是不是睡太多的缘故，醒来之后方绾绾总觉得浑身都有些难受，尤其是腹部，觉得有可能是要拉肚子，她有点后悔刚刚没去一趟厕所。

走出楼下大门，方绾绾一眼就看到了方时瑾的车子。方时瑾坐在驾驶座下，旁边坐着一个男人，体型偏胖，方绾绾走过去，上了车后座。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回头。跟她打了声招呼:“小妹妹，还记得我不?”他是方时瑾的舍友，陈琛。

方绾绾点点头。

方时瑾回头看了方绾绾一眼:“安全带系上。”

看着方绾绾把安全带系好之后，方时瑾才发动了车子。因为是跟方时瑾出门，方绾绾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个手机。她看了眼手机，而后看向窗外，问道:“我们 现在去哪儿?”

陈琛:“去接另外一个哥哥。”

方绾绾哦了声，没再说什么。

方时瑾瞥了眼钱飞:“你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哪儿了。 ”

“他说就在东广场的公交站那儿” 说到这儿，陈琛指了指不远处，“哎，是不是那个?”

闻言，方时瑾顺着钱飞指的方向看，而后把车开过去。

车停下。透过窗户，方绾绾看到棠少泽往这边走来，而后打开了车后座的门]，坐到了她的旁边。她下意识垂下眼，别开视线。

陈琛在前头嚷嚷:“你给高中生做家教吗? ”

棠少泽懒懒地应了一一声， 之后再也没有别的动静。

方绾绾用余光偷偷地观察着他。

他似乎有些疲惫，上了车就靠在座椅上，眼睛半合着，额前散落着细碎的发，看上去莫名其妙显得颓丧。昏黄色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光影交错，晦暗不明。过了半响，棠少泽忽地抬起眼险，看了过来，仿佛抓住了她的视线。

有些年不及防，方绾绾下意识抓住用子的下摆，怕挪开视线就像显得心虚，她没有闪躲，跟他对视了几秒后，他才低下头，故作镇定，从容的看着手机，当做没有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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