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尾巴非常甜
超小超大

小尾巴6,7,8,9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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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珩年从小话就少,没有朋友,那时候唐温成天呆在他屁股后面,跟个小尾巴似的,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一口一个甜软软的“珩年哥哥”,叫得许珩年总是脸红耳热。

七岁的时候唐家打算搬离中国,去美国发展定居,唐温舍不得,拽着许珩年的袖子哭了好久。

许爷爷一看,觉得两个孩子挺般配,跟唐爷爷一块去神婆那里算了姻缘,发现两人八字相合,如果结婚的话对双方的运势都有很大的帮助。

两个老人欣喜万分,立马做主找了人来,给两个孩子定了娃娃亲。

许母哭笑不得,觉得用这种方式捆绑孩子有些不合适,就干脆让唐温住在家里,一来培养感情,二来磨合生活习性。

就这样,唐温在许家住了八九年,每次陆淮琛见到唐温,都调侃着叫她“许家的小媳妇儿”,总是搞得两人面红耳赤。

……

许珩年细想了一下,确实不妥,她还没融入班集体,如果硬是告诉他们,好像她刻意炫耀什么似的。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靠婚约牵扯,似乎少了什么过程……

想到这儿,许珩年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光亮,垂眉时目光格外柔和:“那你就不要听信那些谣言。”

唐温吸了下鼻子,轻噘小嘴,思索着点点头。

“好了,我先回房间了,一会儿下去吃饭。”

“嗯。”

等许珩年走后,她稍微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书本,换了一件家居服,又看了几眼手机消息,之后才磨蹭着下去吃饭。

刚走到楼梯拐角,一只胖橘猫“喵呜”一声,挪动着肥胖的身躯凑了过来,蹭了蹭她毛茸茸的兔头拖鞋。

“月月晚上好啊!”她蹲下身来,把软乎乎的猫抱进怀里,握住它的爪子。

这是她刚上六年级那年,在小区外的花园里捡的流浪猫。

那天她去艺术班学舞蹈,快下课的时候,窗外突然下起了雨,气温也骤然降低下来。李叔休班,许珩年打了伞来接她,还给她带了件外套。

回去的路上雨帘密集,夜色混合着街灯的光影投落在雨雾里,折射出琉璃般的色彩。

她握着伞柄,一蹦一跳地尽量躲避街道上的水洼,但雨势太大,最终还是被黏糊的泥渍沾湿了白鞋。

“慢一点。”许珩年怕汽车卷起的水渍泼到他的身上,一直走的街道外面。

走到小区门口,光线暗了下来,唯有路灯还隐隐透着明亮。整个小区阒静一片,只剩滂沱大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风有些大,她握不住伞柄,就干脆把自己的洋伞收起来,跟许珩年挤了一个。

许珩年走在外侧,轻偏着身子替她挡风。

这时,眼尖的她在草丛里发现两只如玻璃球般晶莹剔透的眼睛,定睛一看,是一只橘猫,正在枝叶间缩成一团,打着哆嗦。

“哎你看!”唐温拽着许珩年的袖口,往不远处的草丛里指了指。

他会意地轻扫了一眼草丛,瞥过眼时发现她摇晃的身子有些偏离伞面遮挡的范围,下意识地将伞面微微倾斜向她,简短的“嗯”了一声。

唐温一直都喜欢毛耸耸的小动物,见到它毛发被淋透,不免有些心疼,半蹲下身用手帮它遮了遮雨。

橘猫像是受了惊吓似的,猛地弓起身子,看着她的目光几分警惕。

唐温毫不在意,反倒关心它:“好可怜啊,看上去很瘦的样子。”

她的关注点始终放在猫身上,未曾留意,那只拉着许珩年衣角的手恰巧轻擦过他的手背。

指尖的凉意隔着皮肤沁入他的心底,许珩年微蹙眉心,思忖片刻,还是把她的手握在了掌心里。

“我们把它带回家好不好?”

她突然转过脸来,眼神在昏沉的夜色中格外明亮。

“想养?”

“嗯嗯!”

她连忙点头,娇小的包子脸上写满了期待。

想来她这些年都没有养过什么宠物,五六岁的时候养过一只京巴犬,后来唐家搬到美国之后就送给了别人,她特别舍不得。

如今觉得这猫无家可归,怜悯之心让她有了收养的冲动——

许珩年沉吟片刻,看着她漂亮的眼睛,最终点了点头:“好。”

“哇你真好!”

她语气软绵绵的,尾音上扬,带着一丝欢快的情绪,弯成月牙的眼睛里斟满笑意。

他似是被这笑容所感染,也勾起唇角,脸上神色温柔。

而那时候唐温并不知道,许珩年对猫毛过敏。

将橘猫带回家之后便养了起来,还给它取了个“月半”的名字,小名“月月”,希望它以后能够胖一些。

那段时间她在网上搜索了很多有关养猫的资料,还在琴姨的陪同下买了不少猫粮。一开始月半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她操心巴交的,半夜都得起来看看它的情况。

有一天凌晨左右,许珩年口渴起来喝水,听见门外走廊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以为是谁在洗手间,没太在意,谁知再仔细一听,竟然听到了丝丝抽泣声。

他拉开门,看见唐温不知所措地站在走廊里,满脸泪花。

“怎么了?”他急急走上前去问她。

“月月……它……”她的肩膀一抽一抽地抖动着,气息颤得厉害,半天才哆哆嗦嗦的说出一句话,“它一直吐。”

“吐了多久了?”

她断断续续地说:“吐了一天了,猫粮也不吃,好不容易吃一点,又全吐出来了,睡觉前还好好的,结果刚才我起来一看,发现又吐了……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许珩年抿起唇,跟着唐温来到房间内。

月半打蔫儿似的趴在猫窝里,眼皮微微耷拢着,奄奄一息。

许珩年蹲过去,从旁边的架子上拿出逗猫棒来,伸到它面前,尝试着摸它的毛温声哄一哄。

他从来没哄过猫,拿着逗猫棒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笨拙。

月半大概也不认识他,睁了睁眼皮,侧头躲了,毛茸茸的爪子打了下他的手臂,发出“喵呜”的声响。

一人一猫瞪着眼看了彼此一会儿。

思忖片刻,许珩年站起身来,有些无奈:“送医院吧。”

站在身后的小姑娘吸吸鼻子,用手背胡乱摸了几把眼泪,哽咽着说:“这么晚了……”

“没事,我去给李叔打电话。”

他看着唐温哭到红肿的眼睛,眸色一沉,伸出手想要替她抹掉眼泪。

但手臂刚半悬到空中,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顿住,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垂落下来。

“你穿好衣服,抱着它来客厅。”

见她乖巧的点头,他转身离开房间。

回到房间,他借着灯光,观察了一下自己刚才摸过猫的手臂。

还没发红。

小时候去亲戚家玩,陪着小表弟在院子里逗过猫,没玩一会儿两只手臂就起满了疙瘩,许母赶紧带着他去医院看,医生说是对猫毛过敏。

唐温刚带着月半到许家的时候,许母还疑惑,但许珩年私下跟她保证过会远离猫时,她才勉强答应把它留下来。

李叔跟他们住在同一小区里,挂上电话之后匆匆赶了过来。

十月末的天气,唐温裹着一件卫衣,将月半裹在毛毯里,许珩年看她穿得太少,又跑去房间里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三两下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到宠物医院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唐温心里七上八下,被网上搜来的“病症信息”吓得手心直冒冷汗,生怕自己没能照顾好它。

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鼻尖猛然涌上酸意,眼眶逐渐蓄满的泪水快要决堤而落。

许珩年看着她强忍着流泪的神情,抿紧唇,一言不发。

那年他才十三岁,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到了宠物医院,停车,排队,挂号,直奔就诊室。

折腾到夜里两点多,三个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医生检查出呕吐的原因是肠道寄生虫感染,这是猫咪常见的疾病,一般以流浪在外的猫咪吃了太多不合适的东西,特别感染上这种疾病。

李叔先一步明白过来,语气柔和地跟唐温解释了一下。

就诊的医生看到唐温攥着拳头一脸担心的模样,凑上前去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没关系,我给它开点药就好了,不要难过了。”

唐温皱着鼻子看她:“真的吗?”

“嗯。”

她的手很暖,眉眼柔和,温润的语气令唐温觉得一向刺鼻的消毒水都很好闻了许多。

看着医生将纸巾递进她的面前,唐温吸吸鼻子,勉强把泪意憋了回去,蔫巴巴地道了句:“谢谢。”

许珩年一直留意着她的神情,在见到唐温微颤的肩膀有所平复后,松开了布满汗渍的掌心。

有点怕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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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给月半开了药单,并且交代了一些平日里注意事项,以及预防措施。

李叔去拿药的时候,两个人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等着。路灯昏黄,在病房内传出一两声猫喃,像是有把毛茸茸的刷子扫过许珩年的心头,抑制不住的痒。

实际上,他是真的感到了痒。

刚才借着灯光看了下手背,发现红肿了一片,想必两只手臂也是未能幸免。

而唐温并不知道。

此时她正坐在座椅上哄猫,这会儿月半的精神稍微好些了,稍微吃了点大厅护士给的小鱼干,她怕它口渴,想着去给它接点水。

唐温穿着许珩年的外套,袖子有点长,两只小手努力向外抻着,跑到咨询台旁的饮水机那儿垫着脚接水。

本来台面的高度就已经到了唐温的头顶,饮水机又被放在了咨询台上,她连纸杯都够不着。

护士这会儿也去了洗手间,空荡荡的,没人能帮她。

费劲儿巴交地垫着脚尖,一只小手扒拉着台面,卯足了力气去抓搁置在饮水机上方的纸杯袋子。

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袋子的角儿,不知何处突然响起几声狗叫,吓得她脸色苍白,一个用力不小心将袋角扯了下来。

“呀——”她低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抱头蹲在地上,紧闭上眼睛。

不出所料,装着纸杯的塑料袋“啪”地砸在她的头顶,又软绵绵地弹起来,落在脚边的地板上。

她睁开眼看向一旁,还好,纸杯还装在塑料袋里,没有洒出来。

正徘徊在走廊看广告屏的许珩年听闻声响,转过脸来,看见她正蹲坐在地上,噘着嘴角去抓成叠的纸杯。

“怎么了?”他急急地走过来,球鞋的声响依次敲亮了头顶的声控灯。

“我想接点水。”她舔舔唇角,站起身来,抱着成叠的纸杯,看了看饮水机,又看了看许珩年。

昏蓝色的灯光映照在他清隽的侧脸上,像是一汪暗沉幽深的海洋。

两个人大眼瞪大眼地互盯了几秒,直到头顶的声控灯都灭了,她才皱着脸嗡里嗡气地说:“我够不着……”

许珩年:“……”

他这才看见她身后的饮水机,会意之后,三两步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抽出一个来,将剩余的重新放回机盖。

饮水机的“咕嘟”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尤为扰耳。

这时站台的小护士也回来了,怀里还抱了一只不知道从哪个病房溜出来的猫,只见它“喵呜”地叫了一声,两只猫眼瞪得像铜铃似的,一愣不愣地盯着出水口“哗啦啦”的水流。

唐温看着许珩年接水的动作,眼尾一扫,突然看见他发红的掌心。

小脸疑惑地凑过去:“你的手怎么了。”

他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掌,轻咳一声,声音有些低:“没事。”

就在他端着纸杯要递给唐温的刹那,猫突然从护士的怀里蹿出来,横冲直撞地扑到许珩年手肘上,毛茸茸的爪子紧紧按住他的手臂,隔着衣袖低头就啃。

他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纸杯也掉到了地上,水洒了一片。

小护士一惊,连忙绕过来捞起那只小猫,紧紧抱在怀里。

唐温也吓傻了,伸过胳膊去抓许珩年的手,迫切地问:“怎么样?没咬着吧!?”

一旁的小护士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不过不用担心,这只幼猫还没长牙。”

话音刚落,许珩年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看得唐温眼神一紧,还没开口,他就紧接着又连续打了好几个……

小护士看了眼他长满红疙瘩的手心,皱起眉来,疑惑地问:“你对猫毛过敏吗?”

“啊!?”唐温愣住。

许珩年吸了下鼻子,刻意避开她的目光,缓缓点头。

小护士有些纳闷地嘀咕起来:“看你这过敏还挺厉害的……”想了想又安慰性似的说,“没关系,回去涂点药膏就好了。”

缩在她怀里的小家伙不老实,拽着她的领子玩得不亦乐乎,她一看,连忙跟两人暂别,抱着小幼猫匆匆往房间里走去。

空荡荡的大厅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夜色已深,走廊显得格外清寂孤凉,墙面上的挂钟“吧嗒吧嗒”地响着。

许珩年将地上的纸杯捡起来,顺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又重新拿了一个新的纸杯,接满水,递给唐温。

她愣愣地接过,唇瓣微微颤抖,漆黑的眸子里逐渐亮起着晶莹的光。

“痒不痒啊……”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耳热地抬起头来,语气里带了三分哭腔。

“没事。”

他轻轻地说,抬眼看去,发现她微红着鼻尖,小脸紧皱,一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表情,不由心头一紧,伸出手去拽她。

“早知道我就不养了,”她越想越难过,眨了几下眼,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咬着唇喃喃地说,“谁都照顾不好。”

她有点气自己,没有顾及到许珩年,也害得月半生病送医院。

积攒已久愧疚像洪水决堤般爆发了出来……

许珩年最见不得她哭,看到这番情景,不禁手忙脚乱起来:“不是……这不是你的错。”他口齿不清地解释着,有些紧张无措。

凉风从窗口倾灌进来,吹进他的脖颈。

他紧蹙着眉头看着她眼睫上轻颤的泪珠,翳了翳唇,抬起手来,将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脑袋上,安慰性地揉了两下。

她的发丝温软细滑的,像是毛茸茸的兔毛,贴在掌心里挠的他心痒痒。

面红耳赤的。

唐温一怔,略微红肿的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他,唇角干涸。

“别哭了。”

他干净的嗓音格外温和,像三月扑面的春风,轻柔地拂进心底。

片刻,唐温觉得许珩年的眼睛宛若蜿蜒的银河, 连夜空满布的星光都黯然失色。

她像患了失语症般虚握着手指,心口隐隐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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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轻纱般铺满街道,路灯的光线洒在石阶上,渐渐模糊成半透明状。

许父披着夜色赶回家中,叨唠着公司的琐事,刚落座,唐温便懂事地将汤碗放在他面前。

许老爷子见她见状,轻笑一声,停下筷子问她:“温温今天开学,怎么样啊?”

她坐到座位上拾起筷子,笑意盈盈地回答道:“班主任姓尹,是个教数学的女老师,脾气看上去挺好的。”

她有些口渴,舔了下嘴唇,捧起面前的汤碗喝了一口。汤是刚盛的,碗面上还氤氲着热气,火辣辣的热量烫的她舌尖发麻,皱着脸了倒吸一口冷气。

许珩年轻瞥了她一眼,蹙起眉来,忙将自己面前吹凉的汤碗推到她面前,把热的那碗端了过来。

唐温眨眨眼,捧起碗来将汤“咕咚咕咚”全都喝下了肚,开心地摇头晃脑,还打了一个轻嗝。

许母笑了笑,适时地插话进来:“那你跟珩年的班级离得远不远?”

“啊?”

这个问题倒是把她问倒了,她虽然知道所在的教学楼也有一部分高二的学生,但远不远她还不清楚,她在学校还没来得及见许珩年。

只见许珩年慢条斯理地夹起青菜,清了清嗓子:“不远,就在他们楼上。”

“哎?”她好奇地侧过头去。

她惊奇地并不是楼层相邻的短距离,而是他竟然知道她的班级,甚至班级的具体位置,要知道她从来没有提起过她在一班的事情。

许珩年夹起一棵青菜来,目光不疾不徐地落在她身上,那眼神仿佛是在说:调查这点事对我来说岂不是轻而易举……

唐温:“……”

她傻乐了两下,低头扒拉米饭去了。

——

试穿军装的时候,唐温终于明白了许珩年在车上所说的“太长”是什么意思。

外套的袖子太长了,她的手又小,袖口大到将整个拳头包裹在内,甩两下,特别像唱戏的。

她光着脚丫站在床上,踩着太空被,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袖子玩,想着期待已久的军训。

正出神着,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她连忙胡乱理了两把头发,清清嗓子:“请进。”

许珩年端着一只水晶碗走进来,里面装着削好的西瓜和苹果,边打量她边将碗搁在她的桌角:“妈让我给你的。”

“帮我谢谢阿姨!”她笑起来,在软床上蹦蹦跳跳的。

他倚在书桌前,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她稍长的袖口,挑眉轻笑了一下:“尺寸没报对?”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她立马委屈地皱起眉头,嘀咕着说:“这是最小号了。”

她以为会合适的。

许珩年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一些,信步上前,轻捞过她不安分的手,在她不解的眼神中,认真地将过长的袖口翻折上去。

他的动作很慢,修长的手指按压在粗糙的布料上,骨节白皙均匀,手背上的青筋弯曲起迷人的线条感。

小姑娘瞪大眼睛看着他,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在脸蛋上挤出两个甜甜的梨涡。

“明天记得带水。”整理完一只袖子,他又捞起另一只,还不忘提醒她。

“哦对,”她拍了拍脑门,“你的水杯还在我这儿呢。”

“明天拿给琴姨就好了。”

唐温点点头。她站在床上,比许珩年高了整整一头,难得能够垂着眉看他。

他的耳廓很软,耳轮分明,在白炽灯光清透到仿佛能看见流通的血管。耳垂厚而饱满,细细打量,还有一层短而软的绒毛。

看上去手感不错。

唐温的脑海中突然蹦跳出这样的想法,歪着头眨眨眼睛,毫无预兆的伸出手去,用温热的指尖轻轻捏住了那只耳垂。

许珩年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那只手娇小柔软,贴近腮骨的掌心带着几分热意,肥大的袖口随着她指尖的动作无意地摩擦着他的脖颈,惹得他耳根迅速蹿红,滚烫一片。

“哇,年年,你的耳垂真软。”

她心情好的时候就喜欢这样喊他,眼神清亮,眉梢都染着甜浄的笑意。

许珩年的喉咙不由自主的一滚,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他垂着眉清了清嗓子,像哄着她似的“嗯”了一声,声音沉如闷雷。

说完之后也没有要躲的意思,身子朝向她微侧了半分,就这么任由她拉扯。

小姑娘没注意他不自然的表情,玩了一会儿就松开了手,又瞅着他耳骨的轮廓看了一会儿,自顾自地说:“听说长成这样的耳朵有福气诶……”

“嗯?”

她不确定的降低了声音:“应该是吧……我记得是这样说的。”

“……”

“哎呀,你肯定有福气!”

她舔了下嘴唇,软糯的小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笃定。

“……”

许珩年不说话了,松开那只折好的袖子。

即使将袖子折好,衣服也有点像麻袋一样坠在她身上,还好腰带别到最里面可以起到勒紧的作用。

“帽子合适吗?”

许珩年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她的头围,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巴掌脸和萝卜头。

“差不多吧,”她马马虎虎地说着,眼神一目不错地落在桌角的水果拼盘上,咽了下口水,伸出手指头戳戳他的手臂,期待地看着他。

许珩年无奈地轻叹一声,退后两步,长臂一捞便将果盘端到了手里,又伸到她面前。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欣喜地拿起竹签,插了一块涂满沙拉酱的苹果,迫不及待的放进口中。

她的嘴很小,一口下去,整个左侧脸颊被塞得鼓鼓的。

许珩年端着盘子,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抑住笑意。

每次吃东西的时候,她都喜欢将眉眼都会弯成一条线,遇到好吃的还会摇头晃脑,看上去很幸福。

几口果肉下肚,她兴奋地跳了跳,像只小兔子。

“你也吃呀。”

她停下来,口齿不清地嘟哝了两句,用竹签仔细剃掉西瓜的籽,插起来送到他的嘴边。

许珩年顿了顿,耳热着低垂下眉眼,抬手虚握住她光洁的手腕,凑到唇边一口咬下那块西瓜。

清香的果汁在齿尖肆意横流,果肉松松软软的,像是此时被他捏在手心里她的手掌。

想到这儿,他蓦地轻笑出来,深邃的眼眸里闪着光。

唐温疑惑着凑近了半分:“怎么了?”

“太甜了。”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她皱鼻,尝了一块,细细咀嚼,半晌后狐疑地歪头——

啥啊……西瓜有那么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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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火的骄阳悬挂在头顶,空气溽热,地面被烤得滚烫一片,连青葱的草木都奄奄一息。

操场上一片寂静。

同学们顶着烈日站在操场上,身上的军训短衫早就被汗水浸湿。唐温站得笔直,手指紧贴着裤缝,昂首挺胸地看着前方的阵营。

军姿已经站了二十分钟了。

教官晃了个圈,恰巧在她身边站定。

没过一会儿,她就感觉头上的汗水顺着发丝滑落下来,一路流至下巴,又“啪嗒”一下掉落在衣扣上,发出闷沉的声响。

她皱了皱眉。

这时一只蚊虫扑棱到她耳边,嗡嗡乱叫,惹得她心烦意乱,并齐的脚尖忍不住攒动起来。

本来就热得难以承受,又飞来一只“捣蛋鬼”,简直是“双难临门”。

她深吸一口气,紧咬着牙,闭上眼睛在心底碎碎念——

一会儿就飞走了一会儿就飞走了……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不就是一个小虫子!

她紧缩着脸蛋,振振有词地嘀咕,表情十分痛苦。

谁知它好像硬要跟她作对似的,一直盘旋在她的耳边,像是知道她拿他没办法一样。

她蹙着眉头,用余光瞥了眼身侧的教官,吸了两下鼻子,心一横——

不管了!

就在她打算快速用手拍掉蚊子时,斜前方跟她面对面的苏蔚然突然“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所有人,包括教官的视线全都被他夺去。

“笑什么!”教官雄厚的声音响彻在她耳边,吓得唐温条件反射抖了下身子,瞳孔蓦地放大。

那个蚊子也仿佛被惊破魂魄,盘旋两圈后夹着尾巴嗡嗡飞走了。

教官一个转身,三两个正步站到苏蔚然的身边,后者一看,立马昂首挺胸,敞开嗓音大声喊道——

“报告教官!我刚才放了个屁!”

……

低沉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操场上响起阵阵回音。

方队里的人个个忍俊不禁。

教练一听,眉头锁的更紧了,扬起嗓音:“我让你放屁了吗!?”

“报告教官!没有!”

“那你放什么屁!?”

“报告教官!是它自己非要出来的!”

全班人实在没憋住,全都纷纷哈哈大笑起来,连军姿都变得歪七扭八。

“立正!”教官刷的转过头来,瞪着眼睛扫视了一圈班里所有人。

这下大家都不敢笑了,收起所有表情,继续昂首站起军姿。

“你!罚跑三圈!”

“是!教官!”

苏蔚然一个正步出列,向右转,提起手臂,嘴里喊着“一二一”。

临跑前还悄咪咪地递给唐温一个眼神。

唐温有些懵,眨了几下眼睛,目送他跑远。

她怎么觉得那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好像在说,他被罚跑圈是被她害的似的……

经过大半下午的折磨,终于等来吹哨的休息声,在教练“解散”的口令声下,大家纷纷“哎呦”着放松下来。

唐温跟宋梓珊也来不及顾忌什么淑女形象,盘着腿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耸着肩膀面面相觑,像是两棵被晒蔫儿的小白菜。

孙菲菲体力一向充沛,这会儿还精力十足地跑到篮球架,把三个人的水杯拿了过来。

“谢谢。”唐温笑着道谢后,拾起杯子猛喝了几口。

孙菲菲看着她喝水的动作,突然想起来:“哎唐温,我记得你昨天拿了一个黑色的保温杯跟这个好像情侣款……该不会是你男朋友的吧?”

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唐温瞬间咳得脸颊通红一片。

“咳咳咳…”

她顺着胸口,抬起眼发现周围有好多人正八卦地看着她,心一提,生怕传到班主任那里,连忙摇摇头含糊地说:“超市大减价抢的,买一赠一,换着用。”

正说着,教导主任带着十几个高年级的学姐学长出现在体育场门口,提着几大提矿泉水,正缓缓朝他们新生的方向赶来。

“哇。”

孙菲菲眯眼一看,连忙把自己手里的矿泉水瓶子扔了个老远。

唐温:“……”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没人再有闲心追究她蹩脚的说辞。

仔细看去,她发现许珩年也在其中,旁边还有几个昨天眼熟的学长,以及正笑得满脸春风的陆淮琛。

刚踏上体育场的草地,教导主任就连忙指挥着他们给新生发水,几个人得令后,纷纷两两一组提着水四处散开。

唐温清楚地看见许珩年拽着陆淮琛往他们方队走来,吓得她条件发射地从地上爬起,小手慌忙拍拍身上的泥土。

宋梓珊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也跟她站了起来。

陆淮琛“嘿咻”一声,将整提矿泉水搁到高一A班方队旁边篮球架上,班里的人一窝蜂的围了上去,尤其是女孩子,都眼巴巴地排着队拿水。

许珩年早就抽出了一瓶,见唐温在那边傻傻地站着,信步走了过来,拿着矿泉水瓶轻轻地拍了一下她戴着帽子的头。

“傻看什么?”

唐温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接过他手里的水,笑嘻嘻地说:“你好看呀。”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棉花糖般软软地落在他的心口,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认真地看她拧开瓶盖,喝起水来两颊都被塞得像个气球。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陆淮琛那里,而且许珩年修长的身形刚好挡住了她娇小的身子,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她喝完水之后用手背抹了一下唇角,眨着眼看他,笑意盈盈。

也不知许珩年是不是自带降温装置,他一靠近,她就感觉瞬间凉爽了很多,一下午的焦虑烦躁全都消失不见了。

许珩年虚握住拳头,轻咳一声,偷偷地伸过手去,快速往她的口袋里塞了一把东西。

唐温愣了愣,伸到军训装的大口袋去掏,发现是一堆扎手的包装纸,每个物体都很小一块,攥在手心“哗啦哗啦”一片。

“什么?”她悄咪咪地问他,两颗杏眼瞪得圆溜溜的。

“糖。”他言简意赅的回答。

唐温有轻微的低血糖,出门经常都会在口袋里塞着糖果,不过今天出门的时候太慌张,忘了拿。

他总是会记得一些她遗忘的事情,大到身体病症,小到生活细节。

一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开心——

“谢谢年年。”

唐温眉骨轻抬,清亮的眉眼笑成了一道缝,眼底匍匐的卧蚕扬起饱满的半弧状,露出洁白俏皮的虎牙。

咯噔一声——

许珩年感觉左胸腔突然噗通乱响,喉咙干涩的发紧,脸也在不觉间隐隐发烫。

而小姑娘并不自知,还晃悠着手臂蹭过来捉他的衣角。

许珩年舔了舔唇,恍神地拉了一下她的帽檐,本想着逗她一下,谁知帽子实在是太大,他一碰,就瞬间松松垮垮地陷了下去,完完全全地盖在了她的眼睛上。

许珩年:“……”

唐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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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放学,一上车,唐温就打开了话匣子,把憋了一天的话像倒豆子似的一箩筐的扔给许珩年。

许珩年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打量几眼兴奋的她。

天气炎热的缘故,她小巧的鼻翼上沾满了汗珠,脸蛋被晒得又干又红,束起头发的皮筋松松垮垮地垂在背上,军训的帽子边缘将长发压出了一道印痕。

“哇教练发火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她胡乱踢着腿,肩膀倚在靠背上,歪头看着许珩年的侧脸,“感觉比老胡还要凶。”

老胡是她初中的班主任,长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唐温每次跟他说话都会哆哆嗦嗦的。

有一次她被老胡叫到办公室去谈物理成绩,她没考及格,老胡把她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还说要叫她家长来学校。

她从来没被训得这么惨过,委屈地垂着头,难过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哗向下掉。

当时许珩年刚好在办公室,被唐温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周围老师都在场,心急如焚地跑到她面前拉住她。

她愣了愣,抽泣着抬起脸来看他。

老胡虽然没教过许珩年,但是对于学校里次次得奖的好学生自然有所耳闻,况且办公室里初三组的老师几乎没有不夸他的。

突然冲出来,搞的他也很懵逼,手臂在空中挥舞到一半又尴尬地放下来——

“你,干嘛来的!”

他看了一眼老胡,语气冷淡:“她家长。”

“啊?”

许珩年拾起桌上的卷子来,翻看了几秒,说道:“老师,我会好好教她,保证她下次能考到八十分。”

“……”

“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没等老胡反应过来,许珩年先一步拉着唐温离开了办公室。

每当唐温想起这件事,都会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此时她也一样,扑棱着脚丫“咯咯”了两声,兴奋地凑上去搂着许珩年的手臂蹭了蹭。

本来帽子就松松垮垮地盖在她头上,她一蹭,哗啦掉了下来,滚到了车座下面。

“哎呀。”

她软糯地叫了一声,直起腰来,小胳膊伸到车座下一捞。

“嘿咻。”抓到帽子后随意搁在膝盖上,又重新抱回去一阵乱蹭,头发乱糟糟地成了个小疯子。

许珩年:“……”

没过一会儿她就睡着了,仍然是维持着紧抱着许珩年手臂的姿态,他见她睡的正香,悄咪咪的将她的帽子拿到一边。

回到家,许珩年拎着她的书包先一步走进花园,她蔫儿不拉几地跟在后面,慢吞吞地移动着脚步,打了个哈欠后想要伸出手揉眼睛。

许珩年见了,忙伸出手去捉她的袖子:“手脏。”

她迷迷糊糊地将眼睛睁开一道缝,奶声奶气地哼哼着:“有眼屎。”

许珩年听闻,侧过身子,微弯下腰,眯起眼来借着灯亮替她擦掉眼角的黄色物,动作细腻认真,眼睛里盛着温柔的光。

夜色昏沉,草丛间传来阵阵窸窣的蛙鸣,暖黄色灯光倾泻而至,在石阶上拖出半透明的光影。

她的面庞陷在一片模糊的昏黄里,眼睫微颤,低沉安静的呼吸声像把小锤子轻敲着他的鼓膜。

“还有吗?”他耐心温和地问。

她迷糊着摇摇头,半梦半醒地拽住他的衣角。

打开门,摁开客厅的灯,大厅里空无一人。许珩年从鞋架上拿过她的兔头拖鞋,搁在她的脚下,她点点头,直接用左脚尖去踩右脚的后鞋跟。

突然间,从鞋子里擦出一个白色物体,在空中飞过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后,轻飘飘地落在台阶的地毯上,唐温眯着眼看过去,瞬间,瞪大了眼睛。

睡意和疲惫感也全部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许珩年察觉到她的反应,疑惑地侧过头来:“怎么了?”

血液瞬间涌上头脑,她的脸通红一片,两脚一个不稳,“啪叽”一下坐到地上,手边刚好是刚才飞出来的“不明物体”——

许珩年的目光也恰巧不巧地落在了上面。

……

唐温绝望地闭上双眼。

昨晚查军训攻略的时候,看见有人说在鞋子里垫一张卫生巾能舒服一点,她就这样照做了,谁知道脱鞋的时候竟然会……

太尴尬了……

她睁开一只眼悄咪咪地瞅了瞅,不出意料,许珩年的脸色瞬间黑了两分,嘴角微乎其微地抽搐了一下。

“……”

“我去准备洗澡水。”

他轻咳了一声,趿着拖鞋朝客厅走去,留下唐温一个人坐在地上凌乱……

——

军训第二天,气温似乎比昨天还要热一些。

黏糊糊的汗水像胶水一样粘在背上,唐温感觉浑身难受,整个人干巴巴的,像泄气的皮球似的皱着小脸。

教练正指挥着后几排女生正步走,已经走完的列队在后面偷偷地抓耳挠腮,小声议论。

唐温是女生第一排,站在她前面一堵巨高无比的“城墙”是男生最后一排,每个人都比她高出一头还要多。

热浪烤得她心不在焉,不禁走神地想着自己口袋里剩余的糖果,小卖部货架上摆满的喜之郎果冻,以及冰柜里沾满瓜子仁的巧克力脆皮雪糕。

还没等她馋得咽下口水,幻想就被前方响起的口哨打破,她下意识地昂起头来朝声源看去,眼皮被烈日晒得发烫。

秦风梳着吊炸天的飞机头,吊儿郎当地叼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揪的草,痞里痞气地冲她挑眉:“你叫唐温?”

她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在脑海里搜寻出对他的印象,点点头:“嗯。”

听说秦风在初中作风不好,班里的女生都悄悄躲着他,连基本的对视都不敢。他这人很跋扈,仗着自己家里有几个钱,经常欺负弱小,小时候还因为揍了低年级的人被学校退学。

“多大了?”

“15岁。”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想了想,还是给了对方一个礼貌的微笑。

秦风顿了顿,接着问:“你是走读还是住校?”

“走读。”

秦风吐掉嘴里咬着的草,痞笑着说:“等会儿解散了请你吃雪糕?”

唐温旁边的女生悄咪咪地拽了一下她的袖子,似乎在提醒她不要再跟秦风说话了,她了解她的意思,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认真地摇头说:“不用了,谢谢。”

她被晒的晕晕乎乎的,浑身无力,腿脚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一阵发软,有些难受。

秦风这儿还在劝她,戏谑地扬着嘴角:“别客气啊,大家都是同学,以后还要互帮互助……”

唐温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她只感觉自己的耳朵嗡嗡乱响,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身子也颤抖着站不住。

很快,她两眼一黑,一头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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