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着鸳鸯枕,盖着大红的喜被,怀瑾还有些不敢置信,他的洞房花烛,竟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
他还以为自己不说被怎么折磨,但也不会这么容易。
洞房花烛素来算是圣元男子命里的一道坎儿,妻主为了树威信,总会想各种磨人的法子,为的就是让人心生惧意,日后才好管教。
自己的妻主似乎和所有人都不同,她看着倒是比他还紧张。
看着她那和喜被缠在一起的纤细手指,苍白,手背上攀附着淡青色的脉络,分明的指节脆弱易折。
脆弱,单薄,病弱,却有着令人侧目的蓬勃生气,灵动,鲜活。
想着,心上一直压着的大石轻了许多,睡意渐浓。
0527系统:叮!治愈进度10%
听着系统报备进度,苏予安还有些懵,她干了什么感天动地的大事儿?怎么她自己不知道?治愈对象自己把自己治愈了?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没有多纠结,就想继续酝酿睡意。
没曾想,睡意没酝酿出来,嗓子里一阵挠心似的痒。
怕吵着身边人睡觉,便蒙着被子,尽量咳得很小声。
却越咳越来劲,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似的。
一旁的怀瑾刚浅眠便被那一声比一声剧烈的咳嗽声惊醒,蒙着被子沉闷的咳嗽声撕心裂肺,他听着都揪心。
她不喊他,还傻傻的蒙着被子,怕吵到他,他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遇上这样的妻主。
0527系统:叮!治愈进度20%
苏予安:什么毛病?是系统坏了还是治愈对象坏了?
怀瑾轻手掀开被子,去几案上倒了杯茶水,回到床边。
怀瑾:妻主,喝点儿水再睡吧
苏予安转过身接了他手中水杯,几口干了一杯水。
虽还是难受,却也好了许多。
眼角还泛着因咳嗽而起的泪花,在这红烛掩映下,泛着光华,愈发惹人怜惜。
怀瑾复又回到床边,搂着她躺下。
轻轻拍着她单薄的后背,帮她顺气。
苏予安此刻的复杂心情一个卧槽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苏予安: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这速度,我直接破防了呀!我纯粹的友谊呢?
浑身僵硬的靠着对方的看似单薄实则宽厚的胸膛,笑死,根本不敢动。
本来以为只要这阵咳嗽过去就能好好睡了,现在好了,挺尸似的,直到后半夜才堪堪睡去。
次日清早,浮梦本想唤自家小姐早起去问苏母安。
早起问长辈安本是各家小辈本分,只因自家小姐自幼身子就病弱,家中长辈也不过苏母和苏父二人,这问安礼节也就省了。
只是如今小姐许了侧君,自是不同于往日,这早起问安往后大概是少不了了。
就算小姐不去,侧君却是该去的。
只是一推门便见那红帐内二人相依偎的身影,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行事方不会惊扰了这一对新婚燕尔。
但怀瑾向来浅眠,浮梦一推门他便醒了。
心知该是去问安的时候了,半撑起身,向浮梦示意自己知晓了。
浮梦便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看着身边还在熟睡中的妻主本想伸手将她摇醒,只是半途却顿住了。
往事犹然在目,他曾有幸亲眼见过他那所谓的母亲起床时是如何将气都撒在他父亲身上的。
他那时不过七岁,因失手碰碎了嫡兄的玉簪,被罚跪在外间,那似乎也是个严冬的夜晚,他跪了一整夜。
父亲侍候着母亲睡下,本想趁着母亲睡着,偷偷给他塞个软垫,不曾想却被发现,惨遭一顿鞭笞。
次日清早,父亲本着职责唤母亲早起,那女人却想也不想,拿起床边案几上的瓷瓶便往父亲头上招呼。
待他冲进里间只见满地碎瓷片,父亲跌坐在地鲜血淋漓,那女人却睡得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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