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一会吃完饭,你就要先处理公务,等你做过,我们下午去竹林那边练曲可好?”
“嗯”
蓝忘机侧头看向书桌,果然书桌上已经堆满了文件,看来是早上弟子送过来的,那就是魏婴给收的了,除了他就连兄长也不会随便进入静室。
“我跟你说呀,今天一大早我就去寒室了,兄长看到我竟然有几分吃惊,他还告诉我说,聂怀桑已经确定过帝江的位置,并且已经在四周安排了岗哨,逐步将范围缩小,你说这我们这位老同窗,平时里看起来吊儿郎当的,这做起事来,还真是有他聂家的风范,也亏得他当年为了躲让金光瑶,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暗地里把门生弟子训导得如此之好,实在是高人,深藏不露呀!”
“嗯”
静室这块法外之地,对于魏无羡来说,真是越来越舒适了。
午饭过后,魏无羡收拾好就出门去了,他不想打扰蓝忘机做事,毕竟公务要紧,这仙督可不能白当,他本来想去找找思追和景仪的,可一打听,蓝思追和蓝景仪被安排去追查鵸鵌的来处,不在云深不知处,他只要一个人去后山找兔子玩了。
午后的阳光特别舒适,他嘴上叼着一根草,倒在兔子堆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醒来时,他已经是头枕着蓝忘机的腿,在阴凉的树下了。
“蓝湛?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叫我?”
“已来多时了,你睡得正香,不忍打扰。”
“我就是刚才躺着舒服就睡着了,呵呵……”
“魏婴,你的身体还需要多休息,明天不许再这么劳累,一会练曲需适可而止。”
“好好好,听你的,那我们走吧。”
两人来到竹林,蓝忘机取出忘机琴,魏无羡抽出陈情笛,两人琴笛合鸣,一曲《普庵咒》响彻林间,音律与自然融合,构成一个美妙的旋律,犹如天地人相互交融,闻之能令人进入清净空的境界。
一曲奏完,两人对视一眼,终于明白为什么帝江会喜欢这首曲子,果然是让人心神合一,忘却一切。
曲子曲调简单,却音韵畅达,节奏自然,似闻暮鼓晨钟,贝经梵语;如游丛林,如宿禅院,令人身心俱静,每一个音符都能让人心灵净化,与清心音相似,却更胜一筹。
两人默契地再此演奏,林间忽尔寂静如斯,连小鸟都停下来,栖息在树梢,聆听这美妙的音乐。
一遍两遍三遍,这二人仿佛沉浸于乐曲当中,久久不愿离去,直到黄昏来临,两人才收起乐器往回走。
“魏婴,身体可还吃得消?”
蓝忘机觉得自己没有控制好,这一练琴就忘了时间。
“蓝湛,这点伤真是不算什么,你太小心了,况且这曲子如此难得,我也爱不释手,而且我觉得听了这曲子,我的身体似乎轻松了不少,说不定这曲子还有疗伤的功效呢。”
“那就好,你先回静室,我去拿饭。”
“好,那我在静室等你。”
待蓝忘机拿着食盒回到静室时,魏无羡已经倒在榻上睡着了,蓝忘机轻轻放下食盒,手指搭在魏无羡的脉上,脉像虽平稳,但微弱,虽然他表面上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但实际上反噬的效果已经越来越明显,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不想让他担心而已。
蓝忘机握住魏无羡的手,静静地陪着他,此刻岁月静好,花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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