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了两个时辰,莫夜雪掀开帘子,看向认真驾车的车夫:“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小人姓陈,名墨”车夫目视前方,低声答道。
沉默?莫夜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称陈墨的车夫下意思的偏头,被少女精致的小脸上的灿烂笑容晃了眼。
转过头,定了定神。这小丫头笑起来倒是好看。
“陈墨,倒像是个读书之人的名字”莫夜雪索性靠在了车门上,和他说起话来。
陈墨状似羞赧的笑了下,看着前方一副认真看路的样子:“当初小人父亲给我起名之时,说是希望我能多读书,所以起了一个有点笔墨之气的名字。”
莫夜雪点点头,不再和他说话,却是眼含笑意的盯着他看。
陈墨握紧了手中的马鞭,表情越来越僵硬,不知过了多久,莫夜雪笑着开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
顿了一下,看了眼男子紧紧攥着的马鞭,接着说:“你不适合干卧底。”
说完不待人反应,放下帘子,回了车中。
陈墨,哦,不对。是自称沉默的蓝梓陌,面色一僵,手中的马鞭大力抽了下去。
雪茨马吼叫了一声,兀的狂奔起来。蓝梓陌赶紧勒紧缰绳,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里,莫夜雪不疾不徐的声音想起:“怎么?不走了?”
蓝梓陌叹了口气,心道,聪慧又强悍女子可真不可爱。
突然想起了当初死亡之森那个一见到自己便谨小慎微的小丫头,那才是小姑娘该有的样子嘛。
马鞭一扬,马车再次动了起来。
两人都沉默着,一个不拆穿,一个不点明。
这姑娘既然知道自己假扮车夫,还敢让他驾车,定是胸有成竹,有把握控制住自己。也是,在禹目谷谷主面前,修为再高,怕是也无用武之地。
不知道现在自己体内有多少种毒啊。清越给的解毒丹也不知有没有用?
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两人却是面对面都完全不认识啊。
马车又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看了看已经黑下来的天色,莫夜雪掀开帘子:“陈墨,找个地方休息吧。明日再走”
蓝梓陌点头,寻了个宽敞的地方,将马解下来栓在一旁的树上,利索的拿出草料喂马,又去检查了马车的状况,才拿出干粮和水壶,坐到一边。
这人工作倒是真像那么回事,若不是那双和那平凡的脸不答的面容和微不可闻的易容丹的味道,莫夜雪可能也是无法看穿的。
要是蓝梓陌知道莫夜雪竟闻到了易容丹的味道,定又要骂清越庸医了。不是说这易容丹无色无味,一般人绝对察觉不到吗?
不过,这禹目谷谷主能算一般人吗?用药你还能比禹目谷的人厉害?
“珏儿,你在车上待着。”
见小师侄已经把吃的拿出来摆在了小茶几上,莫夜雪伸手拿了个红色的苹果,跳下马车,随意的坐到了蓝梓陌身边。
咔嚓的咬了口苹果,清脆的声音让蓝梓陌有些嫌弃的低头瞧了瞧手里的干粮。
啧,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被看穿,应该带些好吃的。
“说说吧,跟着我们有何目的?”
蓝梓陌一怔,还以为这丫头会装傻到凤凰城呢。
见蓝梓陌不答,莫夜雪咽下口中的苹果,目光有些冷然:“最好说实话。”
否则她不介意让他再也无法开口,甚至再也无法思考。
喝了两口水,蓝梓陌跟认真的打量着这姑娘。
看来,自己还是被这丫头的外表欺骗了。轻敌了啊。
男子一拱手,展志了身躯,周身的气度瞬间转变。端的是风流翩翩,公子如玉。
“在下蓝梓陌,有......”
蓝梓陌话没说话,莫夜雪差点被一块苹果噎着,咳了起来。
蓝梓陌一惊:“姑娘,你没事吧?”
摆了摆手,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止住了咳,莫夜雪看向男子,眼中复杂难言。
蓝梓陌?该不会是同名同姓?
莫夜雪惊讶的反应让蓝梓陌一愣,这姑娘该不会认识自己?
莫夜雪站直,轻咳一声:“蓝公子可否去掉这易容术?”
蓝梓陌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和锦帕,用瓷瓶中的药水浸湿锦帕,在脸上摸了摸,露出一张如玉面容,嘴角噙着温润的笑。
莫夜雪张了张嘴,已经惊讶得无法言语。
还真是熟人......
“姑娘可是认识在下?”这姑娘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
闻言,莫夜雪抬头,不由抚上脸颊。自己的变化真有真么大吗?不知莫夜雪的父亲和哥哥是否还能认出自己的女儿。
还有那人,还记得自己吗?是否也会如蓝梓陌一般,全如陌生人。
“你应该在车行的合同上见到过我名字吧?”自己在车行合同上的签字是用的莫夜雪这个名字,这人难道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这么薄情的吗?好歹也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吧。
蓝梓陌一怔,眼中闪过懊恼,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看下她在车行留下的签名?不就能知道很多事。
歉意一笑:“抱歉,当时只是让掌柜让我作为车夫跟着姑娘,未想姑娘聪慧,如此简单便识破了。”
蓝梓陌惭愧的模样,让人觉得温和有礼,很是亲切。还不动声色的夸了莫夜雪聪慧,倒把自己的失误说成了莫夜雪过于聪慧的原因。
闻言,莫夜雪也不表明自己身份,突然觉得这一路上似乎找到了件有意思的事:“是吗?所以,你到底跟着我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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