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

九流？泣岁轻笑一声，你当真是忘了？

泣岁：你是我的徒弟，名声在外的亓念上仙，怎么病了一回，就突然想改名字了。

泣岁：你只能叫亓念，只要你在这仙界一天，一天是我泣岁的徒弟，就要叫这个名字。

亓然，亓念，这两个名字都不属于她，都是他泣岁的傀儡，她想摆脱这一切，他给的一切，包括这个名字。

没想到还是身不由已，连个名字都无法自己左右，罢了，亓念就亓念吧，这一世的亓念再也不要像上一世的亓然掉入他的温柔陷阱。

现在她只想要回到蛇族，见到阿七和八流。为今之计只有先顺从于他，在从长计议。

“师父，念儿一时糊涂，头脑不太清楚，顶撞了师父，师父不会怪我吧。”

泣岁柔声说道：“你为了仙界，差点送了性命，你是师父的骄傲，师父又怎么会怪你。”

“师父，不是徒儿不想去支援三师弟，而是徒儿的法力尽失，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亓念空有一身法力，可是原主的记忆没有了，她不会用。只要泣岁肯教她，她就能回去支援蛇族，帮助阿七。

泣岁对于他的大徒弟失去修为的事，感到出乎意料。

泣岁：“念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泣岁眼里有明显的失望，他的大徒弟怎么和平日里不一样，他明明给她用了还灵丹，她怎么可能修为尽失，还是她有什么瞒着他。

“师父，我忘记了怎么用仙法了，我不再是让你骄傲的亓念了。”

泣岁狭长的双眸露出怀疑的神色，他的念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还有念儿的眼神，散发出来的气场，还有感觉都变了。

泣岁打算试她一试，他的手碰到亓念的颊边，理了理亓念的头发，就是这个动作，让亓念的内心变的十分复杂。

曾几何时，他也对亓然做过这个动作，他指尖的温柔，让亓念鬼事神差说了句，师父要为我绾发吗？

泣岁的手停滞在她的发上，“你素来不爱打扮，也不会绾头发，你爱披着头发，你说你懒惰不爱花时间在打扮上。”

说你绾的头发还不如师父绾的好看，那天开始我便一直为你绾发，语毕，泣岁为亓念绾了个简单的发式。

原来，竟是这样。堂堂仙君学起了绾发，原来是因为她，原主一定向她当初一样开心，可惜泣岁怎么会做对自己利益无关的事，终究是为了哄骗她为他卖命而已。

亓念摸了摸自己头发，“对泣岁说，我可以看看吗。”

泣岁点点头，走到一个书桌前，书桌底下有一个机关，打开会弹出一个小抽屉，里面放着一面做工精致的镜子。

“这个镜子是你生辰时为师送你的，你还舍不得摆出来，就自己做了个小暗格，藏在这。”

泣岁递过镜子，亓念看着自己这辈子的模样。

是个好皮相，眉眼英气中还有种小女儿家的妩媚，脸色和嘴唇因为大病初愈微微泛白。还有她的头发很适合她，简单大气。泣岁很了解她，因为很了解利用起来才更得心应手。

“师父，徒儿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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