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诎……我们可能是魔族最惨的两位了……”
魔蔡被挂在树上,身体刚动了动,树枝就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在他的叫喊下断折,魔蔡成功的与地面来了个面对面拥抱。
“别别别……不!啊……我英俊而又帅气的脸……”无望了……
魔诎接着树干勉强站起,不断揉屁股:少主是真的狠!
就在他们装可怜出不去求收养时,封玗突然低声说,有人来了。他们还没来得及搞不清楚状况,少主的剑就飞过来穿过魔蔡的衣服,魔诎慌乱中抓住剑柄,还没回神就已经到达数十里上空,并且快要飞出青宗。天空顿时传来狼嚎。
好在封玗十分贴心帮他们下了个结界,隔绝声音和阻碍视线的那种,而银剑又有屏辟魔气的功能,一路上倒也没什么风险。好吧,唯一的风险可能就是
“剑——太——快——了——”魔蔡抗议道。他感觉他脸上的肉都已经失控了。
那把剑跟有灵识似的,刚到达安全地带,就直接消失不见了。要不是他们有魔力护体,那现在他们就已经成两摊肉泥了。
可没办法呀,魔诎搀扶着腰:“走吧,至少现在少主找到了,回去告诉魔王。”
魔蔡魔诎边走边抗议,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直到走到魔族门口。
“快让让,我要进去告诉魔王,少主已经找到了。”魔蔡一脸高傲的站在那里。他要成功臣了。
“切~”守门的弟子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你晚了,现在几乎全族的人都已经知道少主的消息了。快走快走,别在这里挡道。”
魔蔡一脸懵逼的被轰走:“是谁?居然抢了我的功劳,我要跟他势不两立!”
然后默默看向了一旁看好戏的魔诎。
魔诎立马收回了调笑的表情:“看我干嘛?我可是跟你一起回来的。”哼,进魔族前还跟我其乐融融,进魔族后跑得比谁都快。
“啪!”房门被猛地推开,魔王混身煞气的走出来,一脸凝重:“去把魔使叫过来。”
魔诎魔蔡可怜的缩到一旁,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魔王的心情那么差,会不会是因为少主的事?”魔蔡偷偷魔诎说。
“我觉得不像,少主在青宗过得挺好的呀……”
他们争论了一下后面,一致决定——各回各家!
毕竟发了怒的魔王可不好惹,他们可不敢触这霉头。
……
“这次由我来带领大家去姚村除魔物,现在魔物的危险系数暂时不知,为了保证众位弟子的安全,每位弟子都要听我指挥切,不可随意参事……”梁长老站在高台讲了好一阵子,才终于说出那句“现在开始出发。”
在这个队伍里会御剑的弟子不多,便选择走过去。
第一次出来历练的弟子想到快要实战演习,就满脸兴奋,步子走得快快的,立马冲到众人的面前。不过要保持队形,便偷偷移动位置。
老弟子冷眼看着这一切:以出来让弟子历练的名由来让我们探风,要是那个魔物不好惹,那最先受伤的不还是我们。
到达姚村也不过一天一夜的路程,入眼便是几位老者在村口等他们。
“你们终于来了……”村长热泪盈眶的看着他们。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看来这里的伤亡很大。
“嗯。”梁长老立马上前安慰他:“可否让我看一下伤员?”
村长点了点头,边走边说:“唉,我本以为隔离了受感染的人群,这个瘟疫就可以控制下去,但没想到,其他村民还是陆陆续续地被感染了……”
门是紧闭着的,外边还有个人站岗。里面进去太多人不好,所以梁长老让其他弟子在外面等候,自己和村长进去。
他们的脸上除了瘟疫,该有的特征外,脸上还冒着一缕黑气,身上布满了黑斑,看着煞是渗人。
也是,如果只是单纯的瘟疫话,那村长请的就不是他们,而是大夫了。
事实上,村长也确实请过大夫但他们一个个都束手无策。
梁长老给一个患病重的人,为了颗驱魔的灵药,那人的表情先是狰狞了一下,身上的黑斑开始慢慢消失,表情也恢复平静。
“嗯?村长……我还活着?”那人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有点不敢相信。
现在可以确定了,他们是魔气入体,普通人承受不住,身体便出现了异样。
“有用,有用!哈哈……”村长高兴的笑起来,笑着笑着,竟流出眼泪来:“我的老伴便是死于这场瘟疫,现在大家有救了,多谢长老,谢谢长老!”说着竟要弯腰给他鞠躬。
梁长老见他一大把年纪,连忙制止:“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驱魔丸分给大家。”
“对对对。”村长连说,然后叫进来几个人把这些丹药分发下去。毕竟患病的可不止这屋子里的人。
治标还要治本。梁长老问村长:“你知道他们都是在哪里感染的吗?”
村长摇了摇头。如果知道的话那他绝对会很快封锁那里,不让那瘟疫泛滥。
好在梁长老有定魔盘。这魔物的魔气雄厚,定魔盘应该能定位得到。只见里面的指针绕着周围转动了一圈,便定格在一个方向。
如果不是隔着墙壁,那梁长老能立刻看到指针指的方向就是封玗。
梁长老立马走出来,却发现指针又转动了。奇怪,它出问题了?梁长老晃了晃定魔盘,它还是指另一个方向。大概是刚才其他魔气对这个造成了影响吧。
魔物是在个幽深的树林里,具体在哪还要查找一番。黑夜降临,耳边都是飞禽走兽的叫声,不免激起人的恐惧。好在梁长老设了结界,许多弟子选择抱团,一起围在火堆旁谈声说笑。
除了封玗。众人有意排挤他,他也不介意,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
当然,也不乏来找麻烦的人。
“喂,新来的,人家月师妹资质高,出来历练很正常。你怎么也跟出来了?”语气里满是不奈。
这语气一听就知道是来找麻烦的,封玗头都没动一下。
“你可以问宗主。”
呸,其他弟子都是宗主下达命令,长老来选人员,而只有他是宗主亲自挑选,凭什么!
“谁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宗主如此看重你。”他故意引导众人往另一方向想。
“我听说,一个人是什么样子,那他看到的世界便是什么样子。”
就差没直接说:你自己心里阴暗,怪得了谁?
“你!”那位弟子气得牙痒痒,敬酒不吃吃罚酒,刚想动手就被月秦打断了。
“你们在聊什么?”月秦缓缓走来。
“哈,没什么,也就跟封小师弟聊些家常,师妹也要一起吗?”语气立马变得讨好。刚想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就看见上面放着一把剑,闪着寒光的那种。
某位弟子:……他绝对是故意的,有谁擦剑柄是把剑搭在脖子上的!
什么叫做翻脸比翻书还快,封玗倒是见识了。
“刚好,我有一些话想跟封玗单独聊聊,师兄你能先避开吗?”
封玗,又是封玗!真是什么好事都摊上他!
“哈哈,当然可以。”心都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咽下去。他在月秦看不见的角落狠狠的瞪了封玗一眼,以示警告。
他假意走了几步,又偷偷在附近的一棵树后面蹲着偷听他们讲的内容。可他除了看见月秦在封玗的旁边坐下外,什么声音听不到。过了好一会儿他只能愤愤离开。
月秦放了一张隔音符,外人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看来你在这里混得并不好啊。”月秦看着他,调侃了一句。
封玗又在擦剑了,好像他一有空便会把剑拿出来看。月秦倒是怎么也看不出来这把剑哪里脏了。
“如果你是来挖苦我的,大可不必。”封玗冷笑道。
“不,怎么会呢?我可没那个闲心挖苦别人。倒是你,变了很多,以前那些不明显的情绪,都开始慢慢显露了。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你,只不过之前把自己封闭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封玗沉声回答。
“你其实是想说我自大吧!”
封玗冲她笑了笑。此时无声胜有声。
月秦:……封玗好像变得欠揍了。以前至少还会说点善意的谎话。
“你好像越来越不待见我,为什么?”月秦有些迷茫的望着天空。
她一直觉得感情就是修真的累赘,不应该存在。但伴随着与苏宁川的相处,她好像越来越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每想起他,心中总是莫名的荡漾起一种不知名的情绪。
她发现情感是很复杂的东西,躲不开,即使想探索,也越来越摸不透了。
月秦的语气有点奇怪,封玗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她的眼神让他有所触动,让他想起了独自一人在环梦峰守候师尊的样子。
封玗打算告诉她事实。
“你知道吗?其实你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狠辣,不择手段。”封玗苦笑了一声,“你可不像是一个愿意无偿收留流浪孩子的人。从一开始我就隐隐觉得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不过后来你的行为也逐渐让我坚定了这一想法。
以前你可不喜欢到大户人家面前走动,但现在却经常带我出去玩,时不时观察富贵人家的反应。你当时在想什么?”
这下封玗直接把问题抛给月秦。
月秦用手指在地上画圈圈,觉得有些羞耻。算了,直接跟他坦白吧。
“当时……捡到你那时看见你身上穿着华衣,以为你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公子被人陷害,就想必要这次机会从那个富贵人家里捞一笔钱。不过直到后来才发现,你根本不是。知道后确实有点想扔了你……”
月秦用手打哈哈来缓解尴尬。不过说出来之后,心中确实轻松了很多。
“真有你的……”封玗无语道。
这次对话也算是消除了一定的隔阂了。
“话说回来,你不好奇你的身世吗?”
月秦刚靠近封玗,就被他推开了。
“不好奇。”
“为什么?”
“这里有值得我牵挂的人,相比之下,身世已经显得不重要了,我不想离开。”
值得牵挂的人?月秦但脑海里立马浮现了苏宁川的身影,脸不自觉的红起来。
这是师徒之间应该有的正常的情绪吗?月秦有些心烦意乱,她要冷静一下。
“我先走了。”月秦站起来,路都差点走不好。
晚上需要人守夜,梁长老修为高,睡不睡觉都无所谓,便主动担起了这个任务。弟子有了梁长老这个定心剂,也要缓缓进入了梦乡。
封玗坐在树支上,看了一会儿天上的圆月,就闭眼浅眠。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他总觉得这里的月亮没有环梦峰的月亮大、夺目。
啊,想师尊的四百六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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