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掌拍在子案几上)朕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竟连一个飞贼都抓不住。
段昌友:(垂眼道)皇上,那飞贼武功高深莫测,大内侍卫竟也不是他的对手。
沈逸:(冷目卓然道)皇上,那飞贼中了我的烈焰寒冰掌,应跑不远才是。
沈逸:我已派人封锁城门,可令他无所可遁形。
皇上:(沉思半晌严声厉色道)命段昌友去吧,你在宫中搜寻,那飞贼中了你的寒冰掌未必逃出宫中。
沈逸:是。
段昌友:是。
柳七月在房里看着玉佩偷笑,怎么看都看不够,可心里却酸涩的很。
她都是小富婆了,竟然还在宫里如履薄冰的讨活,要是能出宫就好了。柳七月想
可是皇宫到处都是守卫,她想出去竟比登天还难。
看着宝贝无用武之地,她瞬间被无力感所吞噬了。
究竟何时才能离开这个阴暗的牢笼?
“砰”一个黑影竟从窗口飞了进来。
柳七月转身惊愕的看见一个男人赫然站在她的房间里,吓得顿时便要尖叫出声……
欧阳文渊:(忙捂住柳七月的嘴)嘘,别怕,姑娘我不是坏人。
欧阳文渊:可否请你帮个忙,日后定有重谢。
只见他身如玉树,五官清秀而立,身上散发出淡泊的潇洒肆意之气,一副洒脱自在的模样。
嘴角还噙着一抹放荡不拘柔和的笑意,看着倒还真不像个坏人。
尽管如此,柳七月还是很警惕的看着他,再好的皮囊也不可能写着我是“坏人”二字。
欧阳文渊:(尴尬松手道)姑娘,我可否在你房间躲上一阵。
欧阳文渊:待官兵一走,我便立刻离开,绝不连累姑娘。
柳七月(勉强的扯了扯嘴角道)这……不太好吧,让人发现算怎么回事啊?
欧阳文渊:(随意将剑往怀里一置)姑娘,在下只是躲上一阵,并无其他恶意,你……嘶!
柳七月一脸为难的看着他怀里的剑,心里有点发怵,琢磨着她若是不答应,他会不会一剑杀了她啊?
柳七月你……受伤了?
欧阳文渊:正是,在下遭众官兵围堵一时躲避不过,中了沈阉狗的烈焰寒冰掌,竟没想到这阉人的内力如此深厚。
柳七月(花容失色道)你,你说抓你的人是沈逸?
欧阳文渊:(点头道)正是。
柳七月见他点头,心下更是毛骨悚然,背脊发凉,如果让沈逸知道她窝藏他抓的人,那她岂不是死路一条?
柳七月(惊慌地说道)那个,你不能在我这,若沈逸发现,他会杀了我的。
欧阳文渊:(眉宇一皱,诧异道)姑娘,我知道此事让你为难,可我别无他法,今日一事,日后在下必有重谢。
柳七月不行,不是我见死不救,是他知道此事一定会杀了我的,总之,我是万万留你不得。
欧阳文渊:(脸色一沉,神速的将剑横在柳七月的脖子上道)得罪了,请恕在下无礼了。
柳七月(脸色一变道)你这是做什么?
欧阳文渊:(无奈道)姑娘既然不肯帮我,在下也唯有出此下策,待官兵离开我即刻放了姑娘,不会伤你分毫。
柳七月嘴角一抽,这会可不是计较救与不救的问题。无论如何选都由不得她,她真怕这个男人的手一个不稳她的脖子便断了。
若这样死了多不值啊,于是柳七月妥协了。
柳七月(叹气道)哎!我答应你便是,快将剑放下。
欧阳文渊:(面露愧疚道)若是如此,在下也不想为难姑娘。
话音未落欧阳文渊便放开了七月,剑在他手中转了一圈就此收在身后。
欧阳文渊:(拱手歉意道)在下实在对不住姑娘,方才多有得罪,让你受惊了。
柳七月(伸手扶着脖子苦笑道)无事,无事。
柳七月(抬眸打探道)公子,我可否能问沈逸为何要抓你。
欧阳文渊:告诉姑娘也无妨,因我盗取宫中千年火灵芝,因此被追杀。
柳七月公子盗取火灵芝做什么,这可是偷盗行为啊?
欧阳文渊:(苦恼叹息道)实不相瞒,只因我师傅身受重伤,急需火灵芝续命。
欧阳文渊:江湖上找遍了也未发现有火灵芝的踪影。
欧阳文渊:听闻这千年火灵芝只有宫中才有,在下唯有铤而走险来这皇宫走一遭,总算老天待我不薄,让我找到了。
柳七月(神情复杂道)虽然你是救人心切,可偷盗固然也是不对的。
欧阳文渊:(再次颔首道)姑娘说的是,偷盗确实不是大丈夫所为。但若见死不救,我欧阳文渊更是做不到,实乃是道义两难全。
柳七月一时哑口无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事情确实是没办法区分出对与错,就像他说的“道义两难全”
柳七月忐忑的望着眼前的男子想:他的武功应该很厉害吧?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或许他能带她离开皇宫也说不定啊。
虽然这个时候提,可能不太和时宜,又或者是强人所难,但她真不想在危险重重的宫中待下去了。
哪怕是有一丝离开皇宫的机会她都不想错过,她承认她此时的念头是危险自私的,可她已然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真的太想离开了。
柳七月公子,可否带我一起离开皇宫。
欧阳文渊:(面色一惊左右为难道)姑娘,在下中了沈阉狗的寒冰掌一人逃走不难,若是带上姑娘那便是劫数难逃。
柳七月(气结一板一眼道)公子,怎么说我也救了你一命,让你带我出宫应该不算难事吧。你便这般推脱,算什么英雄侠士。
此时沈逸未能抓到飞贼一身火气的回了浣春苑,发现柳七月房里的灯还亮着,心下疑惑这么晚了,她为何还不休息?
便来到她房门口提醒她早些歇息,却意外听到他二人的谈话。
他站在房门口竖起耳朵细细的听着……
欧阳文渊:(进退两难道)姑娘救了我,我愿意为你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但是现在不可。
欧阳文渊:如今我师傅急需手中的火灵芝救命,望姑娘等我一些时日,我定会带你离开皇宫。
沈逸此时气的全身血液翻涌沸腾,一路直上贯穿头顶。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要杀了她……
沈逸:(怒火欲狂道)柳七月,开门。
急促的敲门声一声大过一声,好像随时都会破门而入。柳七月的脸色瞬间惨白,打了个寒战,被沈逸声音吓的她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还好,很快便稳住了自己的心神,也不至于太过难看。
欧阳文渊:(见情况不妙,于此同时低声的对柳七月道)姑娘,帮我拖住他,十日之后我来接你。
柳七月闻言还没回魂,欧阳文渊就将她往前大力一推,他脚步轻轻一点夺窗而去。
“砰”的一声,房门便被目眦欲裂的沈逸一脚狠厉的踹开了。
入眼的是一个男人离开的背影,他的第一认便是柳七月红杏出墙。
赫然眼底蓄满阴云密布的暴戾,这个贱人,竞敢背着他与别的男人私会偷情。
心尖的耻辱感淹没了他的所有的理智,他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沈逸的面容阴郁变的异常狠毒,起身便要追去。
正巧,柳七月被欧阳文渊推向刚刚破门而入的沈逸身上。惊慌之余柳七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吓的她魂飞魄散。
柳七月想都没想,双手像蔓藤一样紧紧的攀上沈逸的脖颈,堵住了他的薄唇。
心里无法抑制的恐慌无助,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沈逸显然石化僵硬不动了,被少女缠绵热吻的身体酥麻开始不自觉的发软,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着实是难以招架,险些没站稳,陌生奇异的情感一波又一波的袭来。
沈逸任由柳七月哆嗦着身体,颤颤巍巍地毫无章法的吻着。待他反应过来时,毫不留情狠狠的推开了柳七月。
沈逸:那个奸夫是谁?
柳七月(努力保持平静)相公,什么奸夫啊?
柳七月七月不认识,是他自己闯进我房间的。威胁我不要出声呼救不然就杀了我。
柳七月幸亏相公及时赶到,倘若不然,七月便成了那歹徒的刀下亡魂。就再也见不到相公了。(抽泣道)
沈逸其实也并未听清他二人说的是什么,但是他清楚的听见了男人的声音,以及最后一句带柳七月离开的话。
沈逸:(再次逼近)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我在门外都听到了。
沈逸:他是你的情郎要带你离开皇宫,就凭这点你便死不足惜。
柳七月……
沈逸:(癫狂的怒斥道)为什么不说话了,你不是一向伶牙俐齿最能巧言善变吗?
沈逸:怎么,如今却无话可说了?
柳七月(摇头道)七月一向安分守己,从未做过对不起相公的事情。
沈逸深深地注视着柳七月毫无血色的脸,未错过一丝表情,渐渐变的冷静,却透露着绝对的坚定。
沈逸:(咬牙切齿道)好一个安分守己,你房间的男人又是从何而来?
柳七月七月真的不认识他,我只听他说他中了相公的寒冰掌要在我房间里躲上一阵,我若呼救他就杀了我。
沈逸:(神情愕然道)他可是盗取千年火灵芝的飞贼?
柳七月(点头)嗯,应该是他。
沈逸:行啊,柳七月你竟敢同飞贼勾结在一起。
柳七月怎会,为何相公就是不肯相信七月。
沈逸:(眼神一冷)你一向言不由衷,我如何信你。
沈逸:那飞贼说要带你离开皇宫你又做何解释。
柳七月自是不敢说委托那个男人带她走的事情。
柳七月(支支吾吾道)那歹徒调戏七月,说我美艳动人。
柳七月便起了色心,说要带我离开皇宫,还未说完相公便闯进来了。
沈逸似怔了怔,柳七月确实有几分姿色,平时哄着他娇声娇气的,那娇滴滴的样子今他一个阉人都心生动荡。
又何况是正常无恙的男子,此刻,沈逸有一种想千刀万剐了那个男人冲动。
敢对他的人动不该动的心思,都该死!
沈逸:(瞳孔骤然一缩)那飞贼可有对你行为不轨?
柳七月没有,那飞贼前脚刚来,相公后脚便来了。
沈逸的眼睛在柳七月身上徘徊仔细打量,见她神色从容,衣冠整洁,不像有过什么,他的心瞬间便放下来了。
柳七月见他的样子就知道沈逸在那胡思乱想,她怕引起不必要误会。
便伸出手挽起袖子,漏出了小臂上的守宫砂,不情愿的递到他眼前,沈逸不自在的看了看并未言语。
柳七月(语气极其委屈道)相公要不要验明正身?验的话七月现在就脱衣服。
柳七月便开始装作要动手脱衣服的样子,她想:如今也唯有破釜沉舟铤而走险了。
沈逸见柳七月如此,神色巨变,心尖更是震颤不已。如临大敌般忙不迭的按住少女宽衣解带的手。
沈逸:你这是做什么?像什么话!
柳七月(哽咽道)七月对相公真心一片,相公却不相信七月。
柳七月七月除此,也别无他法。
沈逸:(身体下意识的连连退后两步,神色窘迫道)不必,你知道我对女人没兴趣,早些歇息吧。
柳七月(咬唇道)相公可是相信七月的心意了?
沈逸:(转身背对着她道)这次我念你是被胁迫,暂且饶你不死。
沈逸:若你真敢背叛我,定斩不饶。
沈逸顷刻间感觉自己狂乱了,疯魔了,悸动的心颤抖的如擂鼓般跳动。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柳七月的房间。
柳七月缓缓瘫软在地,呆呆的望着沈逸离开落寂的背影,半晌勾唇一笑,拍了拍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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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心低顿时有种异样燃烧的情愫火热流转,像是要按耐不住奔涌而出,又酸又麻。
当闯入房间看到男人背影的那一刻,他感到羞辱,愤怒,杀意,似要毁掉一切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自认为是七月红杏出墙,触及到他的颜面扫地。从而感到耻辱难当,以往他只是觉得七月嘴甜哄的他开心,觉得她有趣,闲暇时陪她玩玩也不坏。
而今经过这么一个闹剧,他便觉得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女不再是物件那么简单了。
谁都不能抢走属于他的东西。
然而,又令他感到难言启齿,所以,他丢盔卸甲的逃跑了。不敢面对这样残缺丑陋的自己。
沈逸觉得自己一个阉人竟然有如此的感觉,就是一种不堪的罪恶!自卑感也突飞猛进般的强烈。
无限扩大,腐蚀着他那颗坚如磐石无坚不摧的心墙,使之溃散。
他慌了,彻底的慌了,从未像如今这般失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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