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跟随范闲的人出事之后,就有人将消息告诉了陈萍萍,陈萍萍了解费介,知道他的心思,因此直接找到了这里。
费介还有些意外,没想到陈萍萍竟然能找到这里来,陈萍萍微笑着表示,自己一直都知道这个地方,只是从未说破。
随后,陈萍萍和费介将范闲与沈南歌三人赶了出去。
两人还关上了院门。
即便如此,三人依旧能听到院内谈话声。
“范闲不能去北齐!”费介率先开口。
陈萍萍回应道:“你知道抗旨的后果呀,范闲若逃,他这一生都无法在庆国立足了。”
“那也比到北齐送死强!”费介说道。
“那怎么样?”陈萍萍道:“跟你这个糟老头子云游天下,一辈子见不着亲人故友?”
“你想过范闲愿意么?”
陈萍萍忽然道:“你以为他为什么答应陛下去北齐,是为了他与林礼儿的婚约!”
费介闻言一愣。
门外的沈南歌亦是一愣。
明明是她以婚约,逼迫范闲北齐的。
怎么在陈萍萍口中却是……
以监察院的能力,不该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
为何,陈萍萍会这样说?
沈南歌正想着,便听陈萍萍道:“为了这桩婚约,范闲愿意去北齐那种虎狼窝,为了林礼儿,他愿意赴汤蹈火。”
“他是非林礼儿不娶的!”
“他付出了这般代价,才与自己心爱之人定下婚约,他如何愿意舍下婚约,舍下林礼儿,与你离开。”
沈南歌抿了抿唇,转眸看向范闲。
是因为范闲。
陈萍萍不愿意自己与费介之间生出隔阂,令范闲为难,才会这样说的。
“他们很爱你。”沈南歌将手搭在范闲的手背上,语气感慨道。
范闲面色沉重,默然无语。
几人安静的听着门内的争吵。
“别跟我说什么情啊爱啊的,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情深似海’没见过。”费介道。
“就像林礼儿,昔日不也是对那言若海的儿子情深似海,现在呢?”
“感情是会变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范闲听到此处,翻手握住沈南歌的手。
“吃醋了?”
沈南歌挑了挑眉。
“你不要多想,老师没有恶意的。”范闲低声解释道。
沈南歌摇了摇头。
而门内争吵声依旧。
“我老了,我来监察院这么些年,我见着的生死决别的事多了,我不能看着他这个下场。”
“再说了……”
费介说着,语气突然低沉下去。
“我死了之后,总得有个送终的吧?”
“范闲没了……我找不出第二个人。”
陈萍萍也说道:“若天下只留一个人,这个人我一定选范闲。”
费介不解道:“那你还舍得让他去北齐?”
陈萍萍解释道:“等范闲从北齐回来,京都的未来就全在他手上了。”
“危险啊,陈院长!”费介语气焦急道。
“生命哪有不危险的啊!”陈萍萍同样语气焦急,“他要生活在你我阴影之下就毁了他了!你放心!我一定会保他的安全的!”
“你站起来,你现在站起来我就相信你!”费介道。
“当年就是因为我……”
“都没保证你的安全!”
费介脸颊颤抖,几欲落泪。
-
两人争吵着,谁也无法说服谁。
听着门内两人吵得惊天动地,不可开交,范闲实在忍不住,推门走了进去。
范闲来到费介面前,语气尽可能地温柔道:“老师,我愿意去北齐。”
“李云睿出卖言冰云,是为了斗垮我,这事儿因果在我,我必须接他回来。”
否则,他与南歌之间永远会隔着这道阻碍。
费介抬头,目光落在范闲的脸上。
范闲微微一笑,试图给费介安全感。
费介叹了口气,终于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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