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是不是应该将我放下来。”
沈南歌看着周围行人不时投来的目光,有些尴尬的将头埋入范闲胸膛之中。
“你现在恢复力气了么?”范闲脚步不停,语气含笑问道。
“走路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扶着墙,一点点磨蹭?”范闲调笑道:“你不觉得这样更引人注目么?”
“那总比被你抱着好吧,”沈南歌无语道:“你莫不是忘了男女授受不亲?”
范闲皱眉道:“跟自己的未婚妻有什么不能亲的,再者……”
范闲看着像鸵鸟一般,将头埋在自己胸口的未婚妻,眼中笑意更浓。
“你现在这个样子,谁能认得出你。”
“怎么可能认不出我!”沈南歌倏地抬头,语气急切道:“我衣服上的花纹就是庆庙的标志,能绣这个花纹的,只有庆庙的圣女。”
“所以呢?”范闲挑了挑眉。
“所……”
沈南歌气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小范诗仙!”
“我们两个一个诗仙,一个圣女,你此时抱着我走,不出一日,我们两个的绯闻就会传遍整个京都。”
“我倒觉得不错。”范闲满意的点点头,“这样,京都的人就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了。”
沈南歌忽的皱眉,面色狐疑的看向范闲。
“你莫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范闲一愣,面露不解。
“故意害我中毒,”沈南歌道:“费老只不过是嗅了嗅连弩的箭矢,就知道上面是什么毒,出自哪里。”
“而你,用毒手法深得费老真传,你会察觉不到那扇子上的药味?”
范闲眨了眨眼,无辜道:“在南歌眼中,我就是这种人么?”
“呃……”
沈南歌略微迟疑。
她对‘范闲’了解不多。
剧中的范闲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但是原著的范闲却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可站在她眼前的是范慎。
范慎……
看出沈南歌眼中犹豫,范闲微微一笑,温声问道:“南歌不是学过医么,南歌闻到药味了么?”
沈南歌摇了摇头,“三处师兄们身上药味驳杂,而且,我对毒不是很了解……”
“但你离得那么近,我不信你闻不到。”
范闲笑了笑,解释道:“我确实能闻到药味,可是方才,八卦厅中满是辛辣刺鼻的味道,即便我是狗鼻子,怕是也闻不出那扇子上的药味。”
范闲眼帘微垂。
他确实闻到了桂枝的味道。
桂枝,可使皮肤血管扩张,令人心跳加速,气血翻涌,血脉喷张,这味药大多被配置成……
谁曾想,竟然被三处的师兄们配成了痒痒药。
本以为能见识一番春色。
不过如今这样倒也不错。
-
“到了。”
这时,费介的声音响起。
范闲抬头看去,却见眼前正是一家胭脂铺。
“老师……”
范闲不解的看向费介,却见他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范闲微微偏过头,干咳两声,面上有些尴尬。
费介是自己的老师,自己一身毒术皆是他传授,自己有什么手段、能力,他自然也一清二楚。
自己方才那番话,或许可以骗的过南歌,却骗不过老师。
-
费介自然是了解自己的徒弟的。
只是,自己的小徒弟难得有喜欢的人,他这个做师傅的,怎么能拆自己徒弟的台。
费介笑了笑,抬步朝着胭脂铺走去。
范闲抱着沈南歌抬步跟上。
铺子内,一众夫人正在挑选胭脂。
看到费介等人走入,当即围了上来。
“你们男人怎么进来了?”
费介嘿嘿一笑,指着范闲道:“我孙子要结婚,准备给新娘子选点胭脂。”
“这两个人面皮薄,你看,新娘子都羞得不敢见人了。”
“你们快闪开,别吓到我孙媳妇了。”
沈南歌暗暗撇嘴。
师傅和徒弟一样的不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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