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祈年殿礼乐大作,大红灯笼高高挂,下方宾客往来络驿不绝,好一个煌煌盛世景象。
沈南歌虽不得庆帝喜爱,却也得了个郡主的身份,此番得以坐在李承泽身侧。
坦白说,她并不想坐在李承泽身边。
因为……
每当有端着食盘的宫女走过,掀起的微风总能带来一阵火锅的味道。
沈南歌暗暗揉了揉肚子。
她想吃火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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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上膳之后,沈南歌便垂着头,默默的品尝着桌面上的饭食。
无论是李承乾、李承泽提议来年春闱由范闲主考,还是庄墨韩开口指称范闲抄袭,又或者是范闲醉酒作诗……
沈南歌皆不曾有半分反应,仿若罔闻。
直到……
“南歌!”
沈南歌倏地抬起头。
便见一人瘫坐在她桌案前,面带醉色,双眸却亮得吓人,“果然是你。”
沈南歌垂眸,看向范闲腰际墨色玉佩。
隐隐窥见其上刻着‘南歌’二字。
原来,她的玉佩是他捡到了。
怪不得他会知晓那个名字。
“小范大人可是醉了?”沈南歌不咸不淡道。
《庆余年》她看得不甚仔细,却也觉得原著的范闲似乎……有些好色。
“你有没有见过我?”
沈南歌顿时眉头皱的更深。
“小范大人莫不是认错人了。”
这个范闲,莫非是打算借着装醉耍流氓。
范闲摇了摇头,重新说道:“你有没有见过我?”
“我走了很远,才来到这里。”
“涉过黑山白水,历尽百劫千难,只为在我每一次的人生中,找到你……”
沈南歌一怔,下意识接道:“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范闲闻言,面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
范闲轻声说道:“还好,真的是你。”
这段话……
知道这段话的人……
沈南歌眼中闪过一抹不敢置信。
“你是……阿慎!”
范闲没有回答,只是头颅一点一点的。
在见到范闲的脑袋快要垂到桌面,沈南歌下意识伸出手,撑在男子脸颊,将对方快要磕到桌面的脸抬了起来。
直到掌心传来滚烫热意,沈南歌思绪回转,方才察觉到自己举止的不妥。
沈南歌当即便欲收回手,却被范闲一把握住手腕。
“南歌……”
“我找了你很久……”
范闲说着,滚烫的脸颊在她掌心蹭了蹭,随即轻轻落下一吻。
沈南歌一惊,仿佛被烫到一般,赶忙抽回手。
紧接着,就听到‘扑通’一声。
范闲的脑袋结结实实撞在了桌面上。
光听声音就知道撞得不轻。
范闲抬起头,看着沈南歌一脸委屈的揉了揉额头,“南歌……”
“抱歉,”沈南歌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可谁让你借着醉酒耍流氓,况且……”
沈南歌微微俯身,小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没醉。”
说罢,沈南歌后退几分,同范闲拉开距离。
范闲闻言眨了眨眼,眼中却忽然泛起迷离之色。
“南,南歌……”
范闲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朝着沈南歌走来。
范闲走着,忽然脚步不稳,一个踉跄,就朝着她栽倒了过来。
看着范闲脸上的表情,沈南歌心觉不妙,当即便欲侧身躲避逃离,奈何被范闲拉住了手臂。
随后,范闲沉重的身躯就压了下来。
“南歌既然知道我在装醉,一定会帮我隐瞒的对吧?”范闲抱着沈南歌,低声呢喃道。
“不行!你给我撒手!”
沈南歌皱眉,用力推着范闲,“你知不知道,跟你有婚约的林婉儿是我的亲生姐姐!”
“婚约解除了。”范闲更加用力抱住沈南歌。
“那是你的事!”沈南歌气恼道:“你来这里这么多年了,还不懂得男女之防么?”
“大庭广众下,你这般与我拉拉扯扯,将来我还怎么嫁人!”
“我娶你!”范闲坐直身子,认真道。
“你闭嘴!”
沈南歌瞳孔一缩,赶忙出声,盖住了范闲的声音。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万一范闲的F5爸爸团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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