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的大铁门缓缓拉开。
沈南歌没有下马,直接骑了进去。
沿着那条隐在草坪间的石道前行。
按照自家蠢系统的指引,不一会儿,沈南歌便来到了一幢小楼外。
看着眼前的‘终点’,沈南歌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她很怕,在推门进入后,会看到言冰云吊在刑架之上,皮开肉绽,看到他手指里钉着十枚钢针,看到他身上的肌肤被烙铁烫的焦糊一片,看到……
在小说中,言冰云出现时的描写,并不如何凄惨。
那是因为,北齐知道南庆使团到来的时间,所以停了三个月的刑罚,可即便如此,言冰云身上伤口依旧令人触目惊心。
可现在,他们来的这样早……
她的小言公子会不会还……
【您已到达目的地附近,本次导航结束……】
大橘?
沈南歌一愣,随即破涕为笑。
导航不是早就已经结束了么。
【可是,宿主一直都没有走进‘终点’啊!】
【宿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原著中,范闲出使北齐,距离言冰云被抓,已经过了大半年的时间了。】
【而如今,你们来的这样早,相比原著,言冰云已经少受了许多折磨了。】
【况且,若非审问时间太短,沈重也不会不甘心放人。】
我只是有些怕。
【不怕,若是真的情况惨烈,我会给宿主打好马赛克的。】
【比如,把鲜血P成绿色的,给刑具贴上特效……】
沈南歌笑了笑,缓缓推开门。
-
房间的装饰很淡雅,一张大床,一张书桌,一些日常摆设,不像是刑室,倒像是家居的房间。
然而,她的眼睛只是看着房间中央的那张椅子。
椅子上坐着一位身着白袍,手脚皆带着锁链的年轻人,袍子如云雪般洁白,而男子面容却比袍子更加苍白。
那男子表情颇为冷漠,给人一种什么也不在乎的感觉,似乎连自己的生死也不怎么在乎。
只是,当那双眸子中映照出一名双眸含泪的白衣女子时,那双霜雪冷眼霎时掀起万丈汹涌情潮。
“礼儿……”
男子的语气格外的温润缱绻,仿佛情人之间的低语。
-
沈南歌抬步上前。
看着白袍上隐隐透出的红痕,沈南歌眼中闪过痛色。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捏住言冰云的衣领。
正要拉开时,言冰云握住了她的手。
“我没事。”
言冰云轻声安抚着。
然而,沈南歌却从他微微皱起的眉中看出了异样。
“若是没事,就不要拦着我。”沈南歌语气强硬道。
言冰云摇了摇头,叹息道:“我只是怕吓到你。”
沈南歌咬了咬唇,道:“你这样才会吓到我。”
言冰云一怔,缓缓松开了手。
沈南歌动作轻柔的拉开言冰云身上那件白袍,布料与言冰云身体的分开,却带着一声极细微的撕拉声。
言冰云面色不变,连眉丝都没有颤动一丝。
沈南歌却是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只见那层白色袍子下面,是言冰云恐怖的颈部皮肤,上面全是红一道紫一道的伤痕,新旧交杂。
这还仅是颈部一处。
仅是颈部一处,就有这么多的伤口。
可想而知,在这件宽大的白袍遮掩下,言冰云的身体究竟受过怎样的折磨。
“我没事。”言冰云动作温柔的擦拭着沈南歌面上泪水,“不痛的,别哭了。”
“骗人!”
言冰云无奈叹息,随即转移话题道:“礼儿怎么在这里?”
沈南歌一怔,缓缓擦净面上泪水,露出一副如初春暖日般明媚的笑容。
“我来…………”
“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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