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好像悲伤的日子总会下雨。
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暴雨倾盆。
“佛爷,二爷抱着红夫人来了,就守在门口。”
张启山咬了咬牙,犹豫再三还是说道:“把门关上。”
“关什么关。”白妩瞪了他一眼,“把信给我。”
“交给我处理。”白妩拿起桌上的信和鹿活草,一边走一边说道:“管家,把门打开。”
“是,夫人。”老管家应得响亮,没等张启山发话就兴冲冲的跑了出去,这件事他也觉得不地道,二爷夫妻俩的事让自家佛爷掺和进去做什么,若不是夫人,这一口黑锅可就实实在在扣到了佛爷头上。
“阿妩,我和你一起。”张日山接过丫鬟递过来雨伞撑开。
“佛爷,二月红前来求药!”
大雨中,二月红紧紧抱着气若游丝的丫头跪倒在张府门口,今天不管如何他都要求佛爷答应。
“嘎吱——”
铁门推开,二月红猛地抬头,看见出来的不是张启山而是白妩和张日山顿时心凉了一半。
“白姑娘,副官,还请两位让佛爷将鹿活草还给我。”
“副官,给他。”白妩沉声说道。
张日山上前一步将盛有鹿活草的锦盒交给二月红,还来不及好高兴,白妩接下来的话比秋日里的雨丝还要让他心凉。
“丫头是吧。”白妩走到丫头跟前蹲下身子,“我不管你是受人指使也好,还是想让二月红永远忘不掉你,但不应该牵扯上启山。”
丫头摇着头,哭的梨花带雨,“不是的,不是的……”
二月红是眼瞎又不是傻,听着白妩的话,再看看丫头无措的样子,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盘旋。
“你自己不想活,当日为什么又让二月红搭上大半家产求药,明知他爱你入骨,你又想用这种办法来证明什么?证明你对他的爱的深重。看似委婉柔情,实则伤人伤己,后果便是,他以为好兄弟背叛了他,和启山有了嫌隙,还让他时时刻刻惦念着你。”白妩抬起丫头下巴看了看,“没有李夫人的美貌,却心比天高。”
二月红呆愣半天,哑声问道:“白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白妩轻笑一声,把丫头写的信扔到二月红身上,“你的好夫人可是在信里写的清清楚楚,你自己看吧。”
“二爷,二月红,都说你是个痴心人,可在我看来你蠢得要命,你怎就不知当日你的求娶而不是她的将就。”白妩说完直起身,不再看二月红和丫头一眼,“副官,我们回府。”
“二爷,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张日山叮嘱一句转身跟上白妩,见她身上沾了雨水顿时懊恼不已,赶紧把雨伞往她那边倾斜。
……
二月红喃喃发问,“为什么?你若不喜欢我为什么不说出来?”
“师父!”
陈皮听到消息,从码头跑了回来,见自家师父拿着信神色癫狂,满脸悲切,而师娘已经没了生息。
“哈哈哈……是我误了。”既然不愿,当初又为何要嫁,是,是了,你是惧怕红家不得不答应吧。二月又哭又笑,言语都不清楚,开始颠三倒四了。
陈皮见此只能先把二月红打晕,低头捡起让师父悲切的信,看到内容后瞳孔猛地一缩,然后颤抖着翻开从头开始看。
看完所有内容,平日里不知沾染了多少人血的手像是没了力气一般,连薄薄的几页纸都没抓住,任其掉在地上。
其实,陈皮会和裘德考合作就是为了丫头,如今看来他做这么多就是个笑话,而师父雨中求药,更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陈皮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又哭又笑,他现在不也是如此吗。师娘走的是心满意足,了无牵挂,可对留下的人来说就是——背叛。
“把师父……”陈皮唤来等在一边的红府下人,“和师娘带回去,搭灵堂,发丧。”
……
张府。
见白妩淋了雨,张启山赶紧拉着她进屋,受伤的冰凉让他眉头紧皱。
“副官,怎么没照顾好阿妩。”
“说副官做什么。”白妩气呼呼的拧了他一把,“还不是你弄出来的,再有下次我把二响镯还给你。”
“不行!”张启山呵斥一声,冷着脸,那模样像是白妩真的把二响镯退回去,他就会采用非正常手段。
阿嚏——”
白妩打了个喷嚏,身子抖了抖。
“这回是我考虑不周,没有下次了。”张启山自知理亏,又见她嘴唇都白了,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副官,让厨房做碗姜汤。”
“两碗,你没看到副官也淋湿了吗。”白妩探着脑袋朝张日山伸了两根手指,“还有,你要抱我去哪?”
张启山一脚踹开屋门,“帮你洗个热水澡。”
“我自己就行。”白妩揪着衣领赶紧摇头。
“阿妩,让我伺候你一回,就当赔罪了。”关上浴室门,张启山把白妩放到洗漱台上,双手撑在两侧把人圈在怀里,“放心,我不会乱来。”
白妩迟疑着点了点头,“那,那好吧。”
然而,男人说的话要是能信,那母猪都能上树,她挂在张启山身上,照着他肩膀就是狠狠一口。
“嘶——”张启山吸了口冷气,更卖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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