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时（5）

太宰和森的那点关系，两个组织里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四年过去，那份隔阂在岁月冲刷下一点点淡化，不说破镜重圆这种几率无限接近于零的恐怖故事，但也不至于和仇人见面一样，除了森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可能收到点“小惊喜”外，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相处融洽。

森是挺想和太宰多谈天说地下的，但太宰不想，一副一秒都不想多待的架势直入正题：“港口Mafia剩余的人员名册拿来。”

森挑眉，同时将手边早已备好的文件递去：“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让港口Mafia掺和进来。”

话音未落，手中的文件就被青年干脆利落地抽走打开，一边扫一边还不忘回怼：“他们是你Mafia的人还是我侦探社的人？你就算是想要拱手相让，我们社长也不一定想收。”

森叹气：“太宰君，你这话说得还真是一点都不含蓄。”

太宰象征性地给了个礼貌微笑：“但您不觉得这样很有素质吗？”

森哑然。

“好吧好吧，我就不继续讨人嫌了——心寒，明明我也算是救了你不少次，到头来孩子叛逆期一叛就是四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懂得常回来看看。”

“啊哈。”

太宰维持着和善的表情：“您要是老年痴呆了我可以给你推荐个医生看看，到底是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关系还是互惠互利，只要您没有选择性失忆都能分得清。”

“这不是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你看你身后的小伙伴们都有些不自在了。”

森脸不红心不跳地现编了个解释，稍后话题一转：“看完了吗？”

“小看谁呢？”

太宰说着把资料塞回去，犹豫一瞬，还是准确无误地丢到了办公桌上：“刚开始说好的港口Mafia全员的调配权，给了吧？”

森看都没看那可怜的文件一眼，腰背挺直，双手在桌上十指交叠，微笑注视着自己曾经的下属：“那是自然。”

“走了。”

看着太宰点头便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森收手掩住下半张脸，眼眸似是有片刻失焦，少顷，忽然一声：“上次这个阵仗，好像还是在『暗杀王事件』的时候。”

太宰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直到办公室的门在身后无声关合，都没有给出一星半点的回答。

敦不太确定自己现在自己能为太宰做些什么，要说安慰好像不是很能找到安慰的点，太宰先生表现出来的态度也不像是需要安慰的样子；但要说是出气……那和给太宰先生找麻烦好像没什么区别。

现在的他也不再是以前傻乎乎的样子，闭着眼就想留下来帮忙，想着或许能死得有那么一点价值，可实际上除了增加负担和一起倒霉没有半点实际用处。

而他总不能每次都期待着有奇迹发生。

芥川将敦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虽然依旧看人虎不顺眼，但给太宰先生出气这个想法的确很值得放在心里，至于揍港口Mafia首领一顿可能导致的后果……

或许可以考虑带上玖尔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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