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滴酒未沾,万将军就知他来万府所为何事,于是直接坦白其实蜀地堪舆图,早在几月前就在万府失窃,他派人追拿面具刺客可惜让对方侥幸逃了。
这下彻底坐实蜀地伺机而动,想到之后要陪圣上西巡,唯恐避免遭遇埋伏,需得提前布局。
万将军提到的面、具、刺客,让他不禁浮现灯会裕昌郡主落水,凌不疑让万父形容刺客身形以及面具是何模样,一统描述之后他心里有数。
雍王府忽遭贼人,肖世子还未明白怎么东西都未丢失,凌不疑已率领黑甲卫将前后门围得水泄不通。
凌不疑不管肖世子开口,就以府内有人作乱,协助其擒获贼人借口,搜查全府上下直至无果,凌不疑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便离开。
肖世子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这个阴魂不散的凌不疑已经起疑心,未免夜长梦多,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让侍者去寻那人。
凌不疑安排梁邱启带人监视雍王府,以防对方狗急跳墙。
梁邱飞眼巴巴看着凌不疑:“少主公,那属下呢?你要交待什么重任让属下去执行?”
凌不疑让梁邱飞带人去汝阳王府盯梢,他怀疑裕昌郡主可能和盗走蜀地堪舆图的刺客有某种联系。
女郎回府将飞箭放入锦盒内,搁置在柜台上供起,定要日日夜夜相看,记住今日凌不疑为自己带来的羞辱、性命之忧。
在万府闲逛时,她阴差阳错听见凌不疑与万将军交谈,只听见只言片语圣上、收服蜀地,由此可知凌不疑再找蜀地堪舆图,而此图又掌握在她手上,这真是上天在帮她。
“凌、不、疑!”
有人身披斗篷从汝阳王府后门上了一辆马车,蹲守在暗地里侍卫一路跟踪马车直至出了都城。
“禀少主公,王金已沿路留下记号,属下是否带领侍卫前去捉拿裕昌郡主。”
凌不疑手指在案几上敲打着:“此事尚未查清,还未了结之前,勿要节外生枝,你暂时守在府中。”
“那少主公你呢?”
“从她手中拿回蜀地堪舆图。”
凌不疑拿上佩剑,轻松越上马背,扯了扯缰绳,打马离开,骏马矫健奔驰起来四蹄翻腾,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马车徐徐行入密林,微乎其微的光透过枝叶间映照下来,如星子点缀在空中闪烁,透着不可捉摸的静谧。
打马经过的车夫眼观参天古木,枝繁叶茂,远处伴有不知名的鸣叫。车夫有点发怵,他实属不理解女郎为何非要这个时辰来别庄。
看天色也快申酉时,车夫回头告诉女郎:“这天一黑,路实在不好走,奴才要扬鞭策马加紧穿过密林。马车可能会颠簸,但求勿要降罪奴才。”
女郎背靠马车内壁让车夫只管抓紧赶路,其余不必担忧,她不会罚他。
“行,那您做稳了。”车夫扬鞭抽打马身,马儿吃痛一溜烟跑远远的,跟着车后侍卫也只能疾速追上。
到达别庄已是明月当空照,女郎在车上颠簸一个时辰浑身酸痛不说,腹内翻江倒海、神气涣散面无血色。
她怕蜀地堪舆图被抢,于是将它藏在小衣里这样总不会有人拿到,今日遭遇性命之忧加上舟车劳顿,身心疲倦很快便梦会周公,睡得沉稳以至于推门声也未曾将她惊醒。
后来人快马加鞭一路疾速、风尘仆仆,他一身玄衣腰有佩剑,冷着脸一脚踹开庄门,直闯入别庄内,庄子奴仆、护卫听动静出来一看,那里来得煞神?
来人眸光阴翳直言不讳:“裕昌郡主在哪里?”他浑身散发煞气让庄子上奴仆大气不敢喘。
有人唯唯诺诺道:“郡,郡主已睡下,请问将军有何要事,奴才可代为传叙。”
来人提溜起那人衣领,让他走前面带路,那人害怕浑身发抖带人去往女郎休息屋子:“将军,就,就这里。”
“你下去!”那人如临大赦跑的没影。
来人轻缓推开房门,绕过屏风,撩起薄纱帘幔,他端详着床榻上女郎,斜斜靠在棉织的软塌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修长脖颈下白皙的肌肤。
他落坐在床榻边上,宽大的手掌覆盖在她喉咙,手下慢慢收拢,呼吸不顺畅让睡梦中女郎,眉微微蹙起,似是梦魇呓语:“凌……凌不疑。”
他的心脏像是被戳动了一下,连日来堆积发酵的复杂情绪顷刻间流了出来,手下松开力,目光落在女郎眉间云雾般的忧愁。
凌不疑静静注视着女郎,最终还是伸出手指小心为她抚平眉宇。
综影视嗑cp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