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之下,大地满目疮痍,断壁残垣随处可见,硝烟摇曳着,仿佛潺潺流动的水,水里浸泡着无数衣不遮体的饿殍,他们仿佛是被商店遗弃的塑料模特。
驾驶机车驶过破败的建筑群,随即,入目的是一望无际的垃圾场。
垃圾山的脚部浸泡在半透明的蓝色工业废水里。
废水发出奇异香气,掩盖了垃圾本身该有的味道,给人一种心惊胆战的和谐,仿佛这片垃圾场,随时都可能跳出一只工业废水滋养大的怪物。
好在这片怪物的栖息地,被铁栅栏圈起来了。铁栅栏虽然单薄如蝉翼,但是铁丝上发出的咝咝的声音、迸出的火花,无一不在显示着它的威慑力。
垃圾场的铁门和铁栅栏发出共鸣,哐铛哐铛铛铛……的声音合奏成别样的乐章。
重光站在铁门前面,头发、汗毛受磁力吸引,变得十分叛逆,搭配一身入乡随俗的乞丐运动服,像极了超级赛亚人。
他抬头扫一眼垃圾场,脸闷在防毒面具里,汗水簌簌的往下流。不禁扶额抱怨。
重光哪有人会住这儿。
重光劳资一穷二白的时候,也没住过垃圾场。
重光抬脚往铁门一侧的保安室走去。
重光走这遭,怎么觉得五块纯肉牛排有点亏呢。
重光泡泡那小子那么能吃,回去让他在给五块,不然我就把一号上帝灵感据为己有。
虽然嘴里不停的抱怨着,但重光一刻都没有停下动作。他先走到保安室窗边,从衣兜里掏出一颗豌豆大小的银色仪器,贴在玻璃窗上,而后迅速后退。
嘭!!!
银色豌豆迸发出一丝火花,保安室的玻璃炸开了。玻璃碴化身流弹,疾速迸向四周。
重光反射性的伸手阻挡。
刺啦!玻璃碴划破重光的衣袖、仿生皮肤,仿生皮肤脱落,手臂里寒气森森的钢铁骨架,顷刻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里,并发咝~咝~的机械运行的声音。
重光呸!
重光眉头微皱,略有不爽的啐一口,习惯性的伸手,用那只破烂不堪的手臂擦了一下脸。
这时,他眉角的伤口,才簌簌的落出殷红的血珠子来。血珠子迅速汇聚成流,淌进重光眼眶里。
重光伸手是,随意抹去血渍。血渍抹去,伤口周围随即生长出了银色的贴片,肌肉紧随着铁片生长,直到伤口完全愈合。
重光打乱玻璃间的钢丝网,把手伸进窗子里。
当他从窗子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仪器时,他的手臂已经完全恢复了,只有碎成布条的袖子,可以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存在过得。
重光拨开仪器,放出一缕蓝光,随后一个可触碰的投影便出现在了空中。重光伸手去拨弄立投上的按钮。铁栅栏上的铁丝,随着按钮位置的变化游走了起来,仿佛每根都化身成了美杜莎的蛇。
噗呲~随着重光手上动作的结束,铁栅栏的底部放出一股白烟。而后,铁门哗啦啦的打开。
门打开了,手上的仪器也就没用了,重光随手往后一扔。
嘭!!!
仪器在空中爆炸了,有三只蜜蜂似的微型导弹飞向重光。
重光飞升闪躲,从手臂静脉里,摸出一柄精致的血红色小枪,向空中潇洒的开出三枪。小蜜蜂应声坠毁,空中升起两缕青烟。
重光一个垃圾场,怎么有麻醉蜂?
重光蹲下,从满是泥泞的土里,捡起一只伤了翅膀的麻醉蜂。
还未等重光弄清楚麻醉蜂的来历,遥远的天际忽然升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随之,声波伴随地震先向重光袭来。声波、地震所到之处,破败的万物都在应和、鸣叫,像似在为即将倾覆的帝国演奏哀乐。
重光祈程!!!
重光脑子里闪过一个身影,惊呼一声,将麻醉蜂揣进口袋,一颗糖掉了出来,他伸手去捡,却被人一砖头打倒在地了。
打倒重光的人,穿着破旧的冬季保安服,身形佝偻,头发花白,面黄肌瘦,脸部、颈部、手部都攀爬着像蚯蚓的皱纹。
他先是围着重光走了两全圈,直到看到重光被砖头砸伤的地方,咕噜咕噜的涌出鲜血,他才伸手,开始重光身上摸索。
摸索了一阵后,他挥起砖头,砸烂重光的头盖骨,从其中拿出一颗米粒大,蠕动着,散发着红光的小虫子。
他双手捧着小虫子,两颗绿豆眼里的瞳孔,骤然扩张。待瞳孔放大至两倍后,他疯魔的爆发出尖锐、刺耳的笑,双手捧着小虫子,举过头顶。
高教授:我的孩子,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重光极力支撑着眼皮,看着那笑的疯魔的人,记忆逐渐回到了年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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