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空“你,你欺负我。”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空的脸颊上落了下来。散兵愣住了,毕竟他出来的地方小孩之间都是天天斗殴,从来没见过能有小孩哭得这么凶。
万能人物:“你干什么?”
空的母亲护儿心切,一声斥责,连忙把散兵从空身上捞起来,如同在拉一只乱吠的狗。
女人伸手对着屁股就是猛揍,被钳住的少年冷冷地看着她,头发不怎么打理,乱蓬蓬地缠在一起,有些长和遮眼睛。
万能人物:“没事,都是小孩子,所谓不打不相识,男孩子打打架熟悉得更快。”
空的父亲看着长得挺凶一男的,笑起来却像是人妻一样令人没眼看。他连忙伸手揽过自己的妻子。
万能人物:“我们先去那边儿坐,让小孩子多熟悉熟悉。”
深渊空“喂,你……”
空从地上爬起来,优雅地伸手拍了拍自己,有些尴尬地搓了搓鼻尖。毕竟大一点儿,觉得不好同年纪小的计较,于是小声搭话道。
深渊空“你叫什么名字?”
散兵看了他一眼,垂着头不吭声。
深渊空(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空横眉瞪眼,高傲地扬起头。
十分钟后……
深渊空“你要是没有名字的话,我就叫麒麟吧,吉祥神宠,祈福安佑。麒麟出没处,必有祥瑞。地位起码与龙同等,并不低于龙。”
空边说边掰扯着细小白嫩的指头。
深渊空“嗷,你别咬我手指头。”
二十分钟后……
空拉着散兵的手悄悄上楼,钻进一间堆满玩具的屋子里。
深渊空“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们。诸葛锁,鲁班球,乐高积木,数字拼图……还有它!”
空从角落里拖出一只很高的黑色兔子玩偶,垂下的耳朵拖在地上,黑溜溜如珍珠的大眼睛,三瓣嘴紧紧地闭着,鼻子像钻石般闪亮,脖子上还系着一个酒红色的蝴蝶结。
空红着耳朵抱臂有些别扭道。
深渊空“我已经是大孩子了,不能玩儿玩偶了,就送给你吧。这是我跟我前女友的宝宝,你要小心呵护她。”
散兵拎起玩偶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突然把玩偶扔到地上踩了几脚,哑着尚且稚嫩的嗓音道。
雷电国崩:“你不要的东西,我也不要。”
空捡起玩偶抱怀里凶巴巴地瞪着他,委屈得眼睛也有些红了,嗓子有些呜噎。
深渊空“你……你……你好过分,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三十分钟后……
万能人物:“吃饭了,孩子们。”
做饭的阿姨顺着楼梯上来叫人。只见空蹲在角落里一脸怨念地画圈圈,死活要抱着自己的大黑兔玩偶,谁劝也不听。
大黑兔玩偶跟他一样高,抱起来还有些吃力。他就这么把大黑兔玩偶从楼上拖到楼下,闷声发脾气。
散兵跟在他身后慢吞吞地从楼梯上走下来。他是真的有些饿了,空的父亲给他夹菜放到他碗里,散兵只顾着埋头吃,如同饿死鬼投胎,饭菜粒子都溅到了桌面上。
散兵看着溅到桌子上的饭粒,身子一颤,渐渐睁大了眼睛,眼中充满着惊恐,脸色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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