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见“叶前辈”,叶白衣脸色一垮,只觉得从舌尖泛起一股涩意,缓缓在口腔中弥散开来。
从前读诗书时,看见“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只觉得矫情可笑。
而今他空对如花美眷,对方却一口一个前辈,死命地和他拉开辈分,始觉“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是怎样绝望的期盼。
叶白衣:好好好,你就是个宝宝行了吧?
叶白衣只觉心气一泄,实在无力在与她争执逗趣,起身道。
叶白衣:你今晚便睡在这里吧,我让小二另收拾一间房。
他走到门口,忽又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
叶白衣:对了,你饿吗?我让人做点东西给你送过来。
安若素:不用了,我不饿。
安若素摇了摇头。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什么都吃不下,心底翻来覆去咬牙切齿,恨不得周子舒就在眼前,好好咬下对方一口肉来。
——好你个周子舒,当真是不识好歹!我那么喜欢你,你竟然坐视别人撩拨我,把我往别人怀里推。
因她自小便生得漂亮可爱,而且越长大便越是出众,从小到大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那个月,不知多少人想挤到她身边,只求她垂青一眼。
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又曾听闻古人视兄弟如手足,视女子如衣服,她难免胡思乱想。
可以说周子舒对温客行的放任行为,安若素只觉得是奇耻大辱,她何曾被人这般轻视过?
如果周子舒的目的,是让安若素永远记住他,那他已经做到了。
一向沾枕即睡得安若素,这次却在榻上翻覆了半夜,才勉强迷糊了过去。
晚上睡得晚,早上自然起不来。
等叶白衣敲门来给她送早膳,才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半梦半醒地去开门。
叶白衣:真是个小懒猪!
叶白衣好笑地扶着她走到圆桌前,生怕她一错眼就被凳子给绊倒了。
叶白衣:快吃吧,吃凉的对胃不好。
安若素定定地看了他一眼。
安若素:谢谢。
叶白衣一边给她盛米粥一边说。
叶白衣:最近外面很乱,我的事情也多,很可能顾不上你。如果没事的话,最好不要出去。
安若素:嗯。
安若素应了一声,低头啃了口包子。
是鲜肉馅的。
等她吃完,叶白衣就出门去了。
此后一连几日皆是如此,叶白衣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得了几分凝重之色。
这天送走了叶白衣,安若素摸出网购的《心理学概论》,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这书她从前看过,那时候她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就想着看点关于心理学的书,自己调节一下。
看了之后她才知道,要是真得了抑郁症,那会有自己调节的想法?
如今她心情郁闷,又无人可以倾诉,自然无人开解,她只好自力更生。
一页书还没看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蝎揭留波:瑟瑟,一别多时,多别来无恙?
安若素:赵公子?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安若素急忙收起书,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蝎揭留波眸光一暗,笑道。
蝎揭留波:我最近也在岳阳,听闻了瑟瑟的消息,心下十分担忧,便想着来看看你。
其实他就是听说安若素离开了周子舒,一时冲动便吩咐手下寻找她的踪迹。
等找到之后,他纠结了两天,还是没忍住找了过来。
安若素:我好得很,赵公子不必担忧。
蝎揭留波神色黯然。
蝎揭留波: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了,难道瑟瑟还不愿意喊我一声蝎儿吗?
这蝎揭留波虽然脸长得秀气,但身姿挺拔,比安若素高两个头。
这么个大男人当面撒娇,安若素忍不住抖了抖。
安若素: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这可太刺激了。
下一刻,她就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识。
蝎揭留波轻巧地接住她的娇躯,冰凉的指尖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流连。
蝎揭留波:我只是想让你喊我的名字而已,你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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