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晚间，司空长风与萧瑟对坐，说起一桩心事来。

司空长风：“白王说，他是奉皇命要带你回去的，不过看着他赖着不走的样子，你应该是拒绝他了。”

萧瑟“那三城主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拒绝呢。”

司空长风说不上来萧崇提了什么条件，不过看他的样子，从他的口谕中，应该有着让很多人都惊讶的条件。

是这样没错，但也有让萧瑟不得不拒绝的理由。

萧瑟“三城主是不是觉得我应该跟着一块儿回去啊。”

司空长风：“我理解你心中的坚持，不过我觉得，如果此时你回到天启，会使很多问题都变得很简单。”

司空长风：“于你，于你父皇，于过去的那件事情，都有很多好处。”

萧瑟“没错，父皇已经做了很大的妥协，以他的性子，能让步至此已是极限。”

司空长风翻着手中书卷，心思却并不在它上。

司空长风：“听说白王给了你三天时间。”

萧瑟“怎么，三城主难不成也成为他的说客之一。”

司空长风：“我司空长风从来不会做任何人的说客，我只是觉得，如果此时你回到天启，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决定。”

萧瑟“我当然知道。”

司空长风：“好，那我便不打扰了。”

说罢，司空长风起身，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

司空长风：“对了，你觉得，小夜怎么样？”

本来还在长椅上靠着的萧瑟听到这话，一下坐直了身子，回答也变得正经起来。

萧瑟“武功不错。”

司空长风：“谁问你武功了，我是说，其他的地方。”

司空长风人至中年，还有了千落这个独女，对男女之间定为了解，此刻，便是看出了什么来，所以才试探一二的。

他瞥过一眼，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以小夜的性格，对萧瑟这么好说话，就从包容这点来看，她对萧瑟与旁人不同，再有，小夜也算是与萧瑟在一起待的时间最长了，朝夕相处，完全是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

萧瑟“噢，她……”

萧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萧无言，只觉她与旁的女子不同，说容貌，中人之姿？说定位，女中豪杰？怎么想都是在雪落山庄那半年，他不是对她有滤镜了吧。

萧瑟“容貌，得了双亲真传，性格嘛，有勇有谋，沉稳细腻，有的时候…还挺特别的。”

司空长风笑了笑，转身离开此地，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手中又现了那枚物件，萧瑟隔着衣袖碰了碰，他现在应该可以确定，自己对她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所以那晚的酒后真言，不是一通浆糊，而是情不自禁。

当晚，萧瑟就见到了无心，无心在梦里为他开解了心中的那片迷惑，翌日，萧瑟同萧崇说了个清楚。

“除非我死，否则，我这辈子都不认错。”

萧崇：“抗旨不遵乃是死罪！”

萧瑟“那你敢杀我吗？”

“你若是敢，现在就动手吧，你若是不敢，就回去找你的父皇，请一道取我首级的圣旨来。”

场面失了控，萧崇终于失了往日沉着的模样，二人剑拔弩张，他对属下藏冥发话，今日必带萧瑟走。

藏冥领命，提步朝着萧瑟离开的方向而去，此时一杆银月枪从外横来，司空千落置身于室内。

萧瑟双重不解。

萧瑟“你又何必要演这出戏呢。”

“再来！”

司空千落已经打了上去，若不是她刚与萧无言告了别，碰巧回来，应自家阿爹要求在外等候，还不知道今日会有这等事发生。

萧崇眼睛看不见，只凭着他极其强大的耳力，也能听出现在的局面，司空千落与藏冥斗上了武功，藏冥不知为何司空千落会闯进来，但人到面前，他不得不迎。

最后，这场打斗以萧瑟受了一剑而告终，萧崇带着藏冥走了，司空千落带上萧瑟回去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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