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依稀感觉有一个冰凉的东西不断触碰她的膝盖,空气中还带有一阵沁人心脾的栀子花香。
双羊忍不住睁开眼睛,结果看见拓跋德明低着头离她的膝盖很近,冰凉的手还放在她的脚上。
心里一紧,呆愣地望着他。
小腿裸露在空气中,这个侧面不得不得让双羊浮想联翩,一脚狠狠踢过去。
"你个登徒子。"
拓跋移正在给双羊上药,没有防备。结果肚子被狠狠踹了一脚,手中的药盒子也随他一道落地了。
砰!砰!砰!
小瓷盒已经滚到离拓跋德明几米远的地方了。
双羊傻了,看着自己的膝盖,又看看躺在地上的拓跋德明。这应该是拓跋德明昨日看见自己下跪的时候,跪得太狠了,所以晚上偷偷看了她的膝盖,又悄悄给她上药。
有片刻的寂静。
还好她不会什么武功,拓跋移扶着肚子站起来了。
"太子妃,好生厉害。"
"白前进来。"
双羊赶紧滚下床去扶他,十分内疚。
"殿下,对不起,我以为……"
拓跋德明嘴角闪过一丝嘲弄,冷哼一声。
"登徒子吗?"
双羊内疚地低下头,舌头打结。
"不,不是的。"
当抬起头的时候拓跋移已经早已经不见了。
"昨天人家帮了你这么大忙,还为你说话来着。你说你不报恩就算了,如今恩将仇报,还踢了他一脚……"
"果真应了那句话。"
"如果道歉有用要捕快干嘛!"
一个念头闪过,当即就挎上药箱和徒弟姜黄到了野利府。
其实她也不想带她那孽徒的,只是双羊手里要是拿着药,整条街的人都要跑光。她如果亲自煎药府邸的人全躲起来了。
拓跋姜黄是王上的侄儿,他爹拓跋继冲是王上的弟弟。当年王上少权少势,西夏叛徒拓跋继捧以五州投降宋朝,他爹义无反顾支持王上抗宋自立。
姜黄以前也是最年轻的太医院之首,后来觉得宫里太过于约束就辞官了。自己开了一家百草堂,在他那里不管是什么达官贵人,公主小姐都需要预约。
打人看家族,打徒弟自然要看师傅。所以那些什么个贵族豪裘在百草堂与普通百姓没有区别。
野利府到是为老太太北笙预约了,也请了其他大夫,可是老太太就是不见好。那预约也排到了下下个月。
当姜黄来到野利府邸说是太子派他来的时候,野利仁荣眼前一亮,二话没说把他带入老太太房间。
"姑母,时常坐在屋里叹息,每天送去的东西越吃越少,平时也不爱与人说话。姑母这一生命苦,我希望姑母后半生舒服一点。还请小王爷全力救治,在下一定重礼相谢。"
姜黄果真也随她照单全收,摆了摆手。
"好说,好说,大人别忘了,如大人忘记了,我提醒也行。"
"哈哈哈~"
野利仁荣看着姜黄旁边带着面纱的双羊,好奇地问:"姑娘为什么带面纱呢?"
这一说话不就露馅了吗?姜黄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双羊比划。
"嘶~"她用手掐了孽徒的后背。
野利仁荣:"小王爷,这是怎么了?"
姜黄才干笑了笑说:"没怎么,她是哑巴,我新收的徒弟。"
野利仁荣眼里闪过一抹不可思议
"小王爷曾说此生只收一个徒弟,真的是这个女娃吗?"
姜黄的相貌像他母亲倾妍夫人,眉目清秀,极其俊美。
平日里看病的时候男人都耐不住看他一眼,女人为见她甘心患病,没有病也要弄出一个病。双羊常逗他。
''徒儿你怎么美成这样,最近你师傅专门为你找了一些成语,你听着啊,沉鱼落雁,闭月雪花,秀丽绝俗,嗯,大家闺秀..……..…………."
姜黄一个男子那里忍耐得住被双羊说成这样,可是好歹是师傅,于是把气都撒在那些对他挤眉弄眼的男人身上。
"你们谁对我挤一下眼,我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听说他要收徒弟,当时来百草堂求他收为徒弟的人多过看病的人。八成的人为了他的容貌,一成人为权势,剩下一成为他的医术。
却有的人有疾,因为这干人不得及时医治,错过最佳治疗时间。
于是便对外界宣称此生只收一个徒弟,而且已经收到了,名额已满。
卫慕双羊给人有一种风一吹就倒的感觉,觉得她娇滴滴的,又是一个哑女。野利仁荣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比她强一百倍,当初为什么没有收他女儿做徒弟。
姜黄眼里多了一丝嘲弄:"是了,大人别看我徒弟一无是处,其实她真的是一无是处。别看她柔柔弱弱,其实她真的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废材。"
双羊狠狠瞪着姜黄,一脚踩在他脚上,推开门进去了。
"痛,痛,痛……"
姜黄抱着脚,直接疼得眼泪流出来。
野利仁荣诧异了,竟然一个哑女敢踩小王爷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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