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双羊茅塞顿开,她已经能明确拓跋德明应该是有旧伤。她的脑子里一本三百多页的中医诊断学,大学教材居然一清二楚,就连简介里有多少个逗号她都能数清楚。
她在脑子里翻了很久的书,越来越奇怪,自己明明只是在图书馆翻过几页。
难道这睡觉有什么古怪?
一个念头闪过,自己都吓了一跳。
"难道只要睡前默想书名就可以获得整本书了吗?"
双羊再一次闭上眼睛,默念着
"《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中国第一部政府编制的成药典《太平惠民和剂局方》…………"
可能是太兴奋,怎么也睡不着。奇迹的是那本书一页一页在她的脑海里堆积。
等双羊在睁开眼,这个过程就截止了。
再次闭上眼睛,那本书又开始一页一页在她的脑海里堆积。不过刚刚她再次想那本中医诊断学脑海里什么也没有。
双羊停止想《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半个时辰再去想内容却想不出来。
再次闭上眼睛,那本书从头又开始一页一页在她的脑海里堆积。
"原来如此。"
她的心实在按耐不住,冲向屋内拿起笔一边想一边就开始狂写。
老树的枝丫刺破天空中的明月,清辉透过树枝洒在姜黄的脸上。拿着一包板栗,笑嘻嘻地冲着门内大喊。
"师父,我买来了,你最喜欢的板栗。"
双羊没有说话他,继续狂写。
"师父,我错了还不行吗?师父,你都一个晚上没有出来了。师父,我错了,你罚我吧。"
"师父~"
她一直没有回答,姜黄脑袋里闪过一个可怕的事情。
"师父你再不开门,我……………………我撞了啊!"
“我真撞了啊!”
伴随"嘭!"一声巨响,姜黄冲进了屋子。看见写得走火入魔的双羊,惊愕了
"师……………………………………师父。"
她听不到他说话。双羊眼睛紧闭,额头青筋爆起,手已经麻木却没有停不下。
二话没说,姜黄一个手刀劈下去。一股强大的气流一下子把他弹开了,狠狠摔在地上。
他费力地站起来,不顾隐隐发抖的右手,继续上前。他也不清楚手不能提的师父,为什么身上会有如此强大的气流。只是他早些年看过此场景,这太像走火入魔。
鼻头一酸,记忆一下子剧烈翻滚。
"我见王爷长相甚和我意,不用比了,你被破格录取了。"
"你哪日有空就上卫慕府来就行。"
“真是的,唉!别打了,你打不赢的。我都说了你被录取了。”
"我昨晚把哥哥生辰礼物绣好了。你呢!读书读傻了,以后若还想跟着为师,一天最多读两个时辰的书。"
"徒儿,我果真没有白收你。"
“劣徒……”
姜黄眼睛变得越来越深邃,他今天打定主意,即使要一命换一命也要把师父救回来。
双羊现在嘴唇已经发白,脸上没有一点红润,像一个死人在哪里狂写。字体的颜色也慢慢由黑色变成红色,每一笔都来自她的血,每张纸都散发着难闻的血腥味。
无数尝试姜黄都被弹回来,他打出去的力道有多大,反噬就有多大。
吐了一斤血的姜黄,遍体鳞伤。用最后的力气不断爬向双羊,地面那赤裸裸的血路不断被拉长。
"师父,徒儿以前没有听你的话,每天瞒着师父悄悄多读了一个时辰的书,早知道………………………………"
“师父,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看着双羊的头顶青丝变白发,他痛哭不已。
“师父,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看看我好不好。以后徒弟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不喜欢的那些坏习惯我都戒掉,只要你睁开眼看看我。”
“师父……”
喉咙又冒出一股腥味,他再次吐了一大推血,姜黄眼前一抹黑不甘心地晕过去了。
整夜灯火通明,双羊的头发由黑色变成银白色,皱纹由眼角极速向周围晕开,脖颈干瘪。活脱脱像一个老太太。
晨光熹微,天色微眀。手里的笔骤停,双羊一下子瘫倒在桌上,一本血书已经写完。血书横空出世,而她已经油尽灯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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