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醉了,两人跌跌撞撞互相搀扶着摔在床上,昏睡过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裴翎翎蓦地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不是醉了的样子
她起身盯着眼前熟睡的男人,片刻后,帮他盖上被子
印子淮在手提包里拿出一个本子,翻开扉页,写上她唯一真实的东西
裴翎翎裴子孤,我要走了
裴翎翎(张开口却又合上)罢了,勿念,勿寻
少爷满头大汗,猛地惊醒,他做了个噩梦
急忙去摸身边人,身边只剩他自己.
酒还未醒,他跌跌撞撞走到开关旁,指尖覆上按钮,迟疑.
要是灯打开了,她不在了,怎么办?
不,不会的.他按下心里愈来愈涨的不安和狂躁,手上轻轻按下开关
偌大的屋子里,只他一人.
裴子孤:翎翎?别玩了,哥哥好怕
他露出了然的笑,翎翎肯定是和他在玩吧.是吧.是么
他试探着去喊,去满房子找她所在,甚至疯了一样翻着衣柜和箱子,总觉得她会像个小妖精一样下一秒跳出来呢.
一边说着他笨死啦没发现她,一边摆弄她的招牌式笑,他就是被她那样诱人的笑捕获.
她必然还会直接坐在地上,问他怎么还不过来给她整理头发.
裴子孤:(想到这里笑得又开了一点)翎翎,该梳头发啦
裴子孤:哥哥知道你不喜欢把头发扎起来,喏,哥哥手里没有小皮筋,只拿了梳子哦
她最喜欢洗完头发半干不干的披在肩上了,会不会在浴室里?
裴子孤:(敲门)翎翎,怎么不开灯?
他在黑漆漆的浴室门前敲着,依然微微笑.
裴子孤:快吱声呀,不然哥哥要开门进去喽
裴子孤推开门,果然啊,连钥匙都不需要.
少爷缓缓走下楼,厅里还放着那首《夜来香》,痴痴的,缠缠的,幽幽怨怨的样子.
他用指腹轻轻压着唱片的边缘,转动的唱片在他手上划出浅浅的口子.
像猫抓过一样,少爷低垂眼帘,是呐,他的猫跑丢了,是不要他了么?
这时,裴子孤看到留声机旁的本子,死海一般的眼眸稍稍颤动.
裴子孤:(喃喃地念)寒月初七日...
寒月初七日,印子淮写了个开头,停下笔,继而又复.
“寒月初七日,不是我写这些话的日子。那天,《六界杂潭》的初稿终于做好,你很欣慰,但是你喝醉了.
昂,确实很怪呢.其实本来是要恶作剧一下你,那杯酒是我新调的,尝着度数很低,实则用了烈酒.
非常抱歉把你的日记本当成了你给我的笔记本,喏,就是你现在手里拿着的.”
看到这,裴子孤心下一颤,酒意全醒,难怪他觉得这个本子很熟悉,是那个罪恶的笔记本.
原来,是他一手逼她离开的啊.
那个本里,记录了他肮脏黑暗的心思,甚至还包括他对她,见不得光的肖想和欲念.
裴子孤:这样啊...
他不敢再往后看,他不要,不要看到她对他的厌弃.
裴子孤突然笑了,眼睛通红而刺痛.
接着,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他清晰的知道这是在梦里,因为他又看到了裴翎翎.
曾经他无数次想,在梦里一逞兽欲,但他怎么能?
他可以不顾天下人唾骂,他只怕雪崩埋葬明艳的她.哪怕在梦里.
就在梦里,裴子孤想,或许该给他自己找个女人了.
他给他的妻子除了爱的一切,把说不出口的感情给她.
“啪”他给了自己一巴掌.他裴子孤算什么东西,能如此自私,一面肖想,一面丧偶式婚姻.
他已经逼疯自己了,放过那个傀儡和那个小女人.
她野豹一样,不屈服于自己,更不会屈服于任何人.
他要做个好哥哥,哪怕只是表面.
愿一生不婚,护一人一世安乐.
以哥哥的身份,替她遮风挡雨.
心里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幻想,如有神明在世,信徒裴子孤愿用余生孤寂,换下辈子再遇见她.
他不敢多求与她有个好结果,只希望来世裴子孤还能保护“裴翎翎”.
若神明怪罪,全罚他吧,莫迁怒于她身上.
陆毓怎么会这样?
爱情滋润谭乐乐裴子孤他...
裴家兄妹失踪三日,终于在郊区一处私人花园里找到,可惜只找到了他们的尸体,少爷死于三日前,而大小姐的尸体却像死于一星期前,约莫寒月初七日.
裴子孤手里攥着个本子,上面字迹均已辨认不出,只一页尚可查清.
“只是餐时看见酒杯,想及你喜欢话梅红酒,去拿时又看到了你喜欢的高脚杯.
回到家才发现一切刚刚好,独缺了你.剩我一人独醉.”
扉页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三尾狐狸,一双眼睛勾人心魄.
一个警察还发现地上有一张散落的笔记纸,看清后刚想拿来取证,纸碎了.
经检测后发现,裴翎翎和裴子孤并无血缘关系.
陆毓和谭乐乐看见复原后的字迹,认出和原先笔记本上的字迹同属于裴子孤.
那句话是——
遇到你是一连串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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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癌作者:累死阿咩了,今天的文很肥呢
懒癌作者:阿咩,玻璃碴子里自己找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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