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心里还是替他有很多的解释,也是自己不占理,而且彧君安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岁的少年,想来自己在大学里消失也是这般年纪,嫉恶如仇。
如果就这么死了,也算是交代了她这一生,从哪开始就从哪结束,命是他给的,就由他带走吧!
周遭的沾满血迹的祭祀物通通突然一同炸裂,从月影中出现了一道金光,这个冰室是吸收月光的,白天是遮盖着,晚上则将遮蔽物打开的。
是一个身影将法阵打断了,凉茯樱一惊,从手腕中抽出了很多像是头发一样的丝线,苟延残喘的维持着法阵,彧君安看向祭坛外的方向,是谁这么大胆子!那红色的风铃耳坠碎落,则掉到了一个神秘的角落。
“放开她!”一声冷冷的声音这时好像天籁。
风铃脑子一片错乱:居然是顾湛!
顾湛的玉箫用力的摆动,利落的身形几个动作支开了彧君安。彧君安的精神都在法阵中,他为了这次的法阵花了他不少心血。
风铃睁开双眼,发现已经径直落入了顾湛的怀抱,她大口的喘息着。
风铃到死都没有哭泣,反而被救的时候,泪如泉涌,那个曾经带我上天堂的男人不要我了,而那个曾经带我走向地狱的人却向我伸出了援手。
“你疯了,彧将军,你会后悔的”顾湛拿玉箫的手轻盈的转了转,推开了他很远的距离,在出灵和羽吝眼中,难得顾湛发火,怀中人身体滚烫,怕是这个法阵的原因。
出灵发现,那个燕连修并没有到场,顾湛一人前来,勇气可嘉。难道这个黄口小儿发现了什么?一直以来出灵都觉得小看了他,但是他却没有异常的动静,她没有上届主人的魄力,也没有上届主人的兄弟情义,现在的生死符在他手里,更多像是在顾铭手里,这个权利他还没有彻底接手,他武功很弱,如果不是彧君安现在神志不清,怎么可能从他手里夺下风铃。
这个少主长的真是俊美,三分像主人顾楠,出灵四人与顾楠生死之交,可是顾楠将死,却把生死符交给了阉人顾铭,四人早已离心,出了剑冲实打实的服从,出灵也只是象征性的留了两年,剩下的那两个人直接就跑了。
回到现场,此时气氛异常的焦灼,顾湛居然为了风铃生气了,也难怪。当年顾铭把这个风铃小丫头送给他当药童,顾湛根本就没有给好脸色的吧,小丫头要回去了,并说他的风铃永不入剑阁,要保护她一辈子。
结果风铃决然的加入了剑阁坚守他,他也食言了并没有保护她一辈子,而是抛弃了她。
如今的现状竟有一丝感觉恍如隔世,这风铃丫头何德何能?而且她现在如此之丑,她脸上溃烂敷上的药膏好像是顾铭的桂春散,即使在血色中,出灵是一眼认出了药方,这风铃不愧是顾铭的心腹,这药膏也是极好的。
“彧将军为什么要到生死符上抓人?就算是生死符上的一条狗,它的死生也轮不到你插手”
顾湛平时不这么叫彧君安的,他一般都叫安兄,毕竟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可是现在却如此的疏离。
彧君安看着顾湛,冷哼一声“她不是风铃,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他根本不屑于这件事情,这是生死符的脸面问题,而且彧君安凭什么动风铃?手无寸铁,武功尽失的风铃,一个将军,一个得民心的朝廷新贵,为难一个丫头,与他一同长大,当年被他抛弃的丫头。
“你难道不怕他北鼎的奸细?”
“我怕什么?”顾湛冷酷的反问,他就是这样毫无反应的表情,透露不出他的情感。
“她不是风铃,她是我用血术召唤来的妖孽”彧君安现在身子很差,他一字一顿,表达着愤怒。
“孽?”顾湛疑惑。
“只要不是风铃那个恶毒的女人,有何不可呢,只要她的身躯是风铃,她就是我生死符的人,轮不到你来管束”当年抛弃她,也是因为她恶毒无比,如今救她,不就看上了她人畜无害吗,彧君安心里说要杀了她,可是顾湛知道风铃永远是一张牵动他灵魂的王牌。
“当年眼睁睁看着她死的就是你,你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装作好人”彧君安愤怒无比,没人比她更难过风铃的消失,而眼前人正是吞噬他那心上人的妖物,他付出了那么多,居然是这样的结局,他可以跟风铃一同死去,但是他不接收风铃这样换了灵魂的活着。
“没有我顾湛保护不了的人,玲珑血阵,我看就到此为止吧”顾湛一挥手,生死符四宫宫主皆到场了,烦人的雨霄竟有如此帅的一面,他玩弄着蛇刃,露出一抹快意的笑,妖娆的雪霏吹着自己的头发,晴空看着出灵一抹邪肆的微笑:“师父,好久不见”
最后那个黑白交织常服的人,应该就是代替风铃的迟怀璧了。
迟怀璧看着风铃,风铃也看着迟怀璧,这两个人,怎么会如此相似?
雪霏看着风铃,戏谑的说“臭丫头,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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