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转学生被李莎拉罩着这件事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不少看上宋栩言脸和身子的人都歇了心思。
同样身处在社会底层,她却可以在别人的庇佑下笑得灿烂肆意。路过窗口的文东恩快速移开视线,眼下的暗淡如枯草般疯长,整个人像陷入泥潭般死寂。
宋栩言恰似心有所感地向窗口看去,却只看到来往的人群。
李莎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宋栩言摇摇头,移回视线。
手被莎拉十指相扣着,带着凉意的指腹摩挲手背,激起酥酥麻麻的异感。宋栩言虽然心下觉得别扭怪异,但对方毕竟是女孩子,便由着她继续了。
下午是体育课,在室内体育馆活动完后宋栩言被留下来收拾器材。即使占着李莎拉的宠爱,也不会为此打破顺承下来的规矩。
器材不是很重,但长时间的弯腰搬取让她额间覆满汗珠。
突然她感觉到手里一阵轻松——
原来是个女孩子。
宋栩言感激地笑笑,“谢谢你啊同学。”
文东恩怯懦地低垂着眼睑,少女无意间散发的善意和光芒几乎要将她灼伤。
宋栩言盯着文东恩陷入沉思——
长袖长裤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在哪里见过呢……
“啊!我想起来了!”宋栩言的惊呼吓了文东恩一跳,瞪大的瞳孔里满是惊惧。
宋栩言倒吸口凉气,这是怎样一张脸呢?
清秀的脸颊被淤青占领,嘴角眼角俱是刚刚结痂的新伤,勉强能遮住脖子的短发下更是惨不忍睹。
文东恩近乎自虐地欣赏着宋栩言眼里的震惊,她在想如果把袖子拉开,让天真无邪的小白兔认识到身边跟着的是怎样的恶魔,对方会不会因此崩溃。
但她没有这么做,因为这些并不该由无辜的转学生来承受。
思绪混乱间,她被人轻轻揽入怀抱。
淡淡的洗衣粉香顺着鼻腔蔓延到五脏六腑的每个角落,被拥抱的地方是那样温暖,让人忍不住贪恋。
泪悄无声息地落下,渗入宋栩言的衣衫,灼烧在她颈窝。她轻抚着文东恩的后脑勺,生疏地学着妈妈的样子。
良久,她听到她低哑的声音,“要和我做朋友吗?”
文东恩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嘴里嗫嚅道:“可是和我做朋友是不幸的。”
“乱说,”宋栩言笑得张扬、笑得明媚,“我叫宋栩言,你可以叫我栩栩或者栩言。”
或许是灯光太过刺眼,向她伸来的手怎么也看不真切。
文东恩模糊着双眼胡乱伸出手,被宋栩言稳稳拉住,“现在我们就是朋友啦,文……东恩。”
勾住的小拇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事态的发展超出她的想象,文东恩脑袋变得异常迟钝,“为什么,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你胸前的名牌呀,”宋栩言朝她胸口努努嘴。
文东恩垂眸看了眼胸口的名牌,似是欣喜似是不可思议地不断重复着,“对啊,原来是名牌,原来是名牌……”
看着对方笑着不断重复这句话,宋栩言心下泛起阵阵酸涩。
忽是想起什么,文东恩抬头郑重地说:“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们是朋友。”
“为什么?”
文东恩没有再说话,只是扬起淡淡的笑容。
脸上的淤青挤在一起并不好看,但宋栩言却觉得这是最美好的笑容。
*
“怎么收拾了这么久。”李莎拉懒散地抬起眉眼,自然牵起她的手。
宋栩言细眯起眼,嘴角噙着浅浅的弧度,“遇到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李莎拉突然把面前的桌子踢翻,轰然倒地的桌子在寂静的自习课发出刺耳的声音。
但没有人敢抱怨什么,视线若有若无地全都聚集在他们俩身上。
宋栩言抱歉地把桌椅和散落满地的试卷收拾好,转头看向暴怒边缘的李莎拉,想着教室里不是个解决问题的好地方,于是牵起她就往外走。
李莎拉任由她拉着,只是看向她背影的目光说不上友好。
带到天台,宋栩言松开李莎拉的手说:“你怎么突然脾气那么暴躁。”
李莎拉轻笑出声,目光深邃地看着她,“脾气暴躁?真有意思。”
窒息感伴随李莎拉的不断靠近变得越发明显,直到宋栩言的背贴到墙壁,她才恍惚发觉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她的同桌。
李莎拉单手便将她的双手高扣在墙壁,另一只手扣住她两遍的脸颊,嘴巴被挤压嘟起。
下一秒,宋栩言浑身一颤。
她的唇被李莎拉的唇贴着、吮着,甜腻的香橙棒棒糖味儿逐渐和浓郁的烟草味儿交织混杂在一起。
她挣扎着想要脱离桎梏,却听到青涩的男声——
“呀,两个女孩子未免太过无聊,要不加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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