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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问我,身处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线之上,该要如何去抉择是与非。
我只能说,我不知道。
有时候我也很好奇,我费尽心机爬上了这个位置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能够光明正大的去与黑暗斗争吗?
可是事实好像正好相反。
我身为光明一方,却要同黑暗之中的人苟且迎合,我要与他们为伍,我要把他们当朋友。
新上任的议员是个十分年轻的人,今年左不过二十二岁。
生的也是一表人才,看上去是一派正气,只不过看起来有几分戾气。
而他这么年轻就能够当上议员的原因,没有其他,只不过是他有一个市长父亲,还有一个商会会长岳父。
吴世勋“朴先生好。”
我和他是第一次见面,只不过他看起来却并不是很喜欢我的样子,因为在那双标准的桃花眼之中,看着我的目光并不是多么友善。
朴灿烈:“吴sir好啊。”
朴灿烈:“早听说吴sir英俊。”
朴灿烈:“果真百闻不如一见。”
我最讨厌有人这么说话,这句话里面的意思好像是在说我除了外表之外无甚其他。
吴世勋“朴先生这话说的。”
吴世勋“年轻有才还得是看朴先生。”
吴世勋“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有人拼了大半辈子都坐不上的位置。”
既然他先说话来呛我,我也不必要给他说什么客套话,这么多年混迹官场,我也多了几分市侩气。
好像和最初的我,越来越不像了。
朴灿烈:“怎么听着吴sir的话这么奇怪。”
朴灿烈:“这不是说我抢了人家拼死拼活要坐上的位置的意思吗?”
朴灿烈笑着,这话说出来语气也是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只不过他的笑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尽管嘴角上扬的弧度十分高调,但是那双眸子里面却依旧是藏着杀气。
让人看着有些后怕。
吴世勋“朴先生可真会开玩笑。”
吴世勋“这不更加证明朴先生能力出众么。”
我也笑着,两人就这么面对面,他和我身高并没有差了多少,四目相对,暗自较劲。
朴灿烈:“嗤。”
先笑出声的是朴灿烈,他笑着叹了口气,随后抬起手来,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头。
朴灿烈:“吴sir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啊。”
朴灿烈:“到底是高位坐久了。”
朴灿烈:“肚子里的油水也多了啊。”
我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和他有过过节,他好像真的很讨厌我,每一句的话都带着刺,好像我曾经对他做过什么罪无可恕的事情一样。
吴世勋“朴先生。”
吴世勋“我之前。”
吴世勋“认识你么?”
我变了脸色,淡去了脸上的笑意,就这么看着他,目光如炬。
见此情况的他也终于拉下了那皮笑肉不笑的脸,没有了那牵强的表情,此刻看着那张脸也没有什么违和感了。
朴灿烈:“吴sir贵人多忘事啊。”
朴灿烈:“不过记不得又怎么样。”
朴灿烈:“那都不重要。”
朴灿烈突然又变了脸,整张脸上挂着笑意,嘴角微微勾起,也隐去了眼神之中的凌厉。
朴灿烈:“最重要的是。”
朴灿烈:“现在我也站到吴sir的面前了不对吗?”
朴灿烈:“我们成了一样的人了。”
他的话说出来让我感觉到云里雾里的,那顿饭吃的也是让我魂不守舍。
结束饭局之后我回到了家里,闵允昭看着我有些失意,也并没有多问什么,只不过替我煲了醒酒汤,随后便只身一人前往警署了。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外面日光照入打在窗帘上,那些随着风动的光影,不自觉的让我的思绪又回到了过去。
回到了那些令人疲惫的下午时光,总会有一个少女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警署找我,她穿着破洞裤,梳着高马尾,脸上带着几分稚嫩的笑意。
她会不厌其烦的来,每次都直奔向我,让我无法拒见。
不过。
好久没见过她了。
我好像,忽然之间想起了另一个人。
他是第一次来警署把她接走的少年。
少年高高胖胖的,那双桃花眼里满是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杀气,让人看起来就心里不是多么舒服。
他扶起了她的胳膊,拽着她走出警署,不管她回了几次头冲着我叫喊了几次,他好像眼中只有她,只想快点把她带回家。
是他。
是朴灿烈。
我听说过,市长的儿子是流落在外的野仔。
与记忆之中的那双眼睛重叠的,是今天他看我的眼神。
依旧充满敌意,依旧满是侵占的意味,依旧是满眼杀气。
是他。
那个时候的古惑仔。
正好出我意料的,坐上了这个谁都想坐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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