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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
你只觉得这个地方甚是熟悉,但是你不确定这里与你,或者说与乔献有没有关系。
金路闰:“瞧我。”
金路闰:“人老了。”
金路闰:“记性就不好了。”
金路闰干干的笑了声,随后低下头来,带着自嘲韵味般轻吟出声。
金路闰:“现在叫景城啦。”
金路闰:“没人再叫那里是港城了。”
金路闰再次抬起脸来,看着金泰亨,惨白的手慢慢抬起。
金泰亨似乎是懂得他的意思,慢慢蹲下身子将脸凑了过去。
手指慢慢的触碰着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你看着相貌惊艳的父子二人,竟有一刹那的恍惚。
如果没有看错。
金路闰的眼中噙满了泪水,透过眼前的金泰亨,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人。
金路闰:“只有她。”
金路闰:“但她又好像不是她。”
只有她。
但她又好像不是她。
那个她,是谁呢?
金泰亨垂下了眼眸,他好似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又或者说这是他不能提及的禁忌。
或许,那个她是许江川。
让叶城变得波诡云谲的许江川。
金路闰:“今天我来略表哀思。”
金路闰:“这就走啦。”
金路闰收回手来,面上不覆之前的柔情,取而代之的是之前皮笑肉不笑的凶煞。
金路闰:“嫂子。”
金路闰:“钟仁。”
金路闰:“小欢。”
金路闰:“往后的路。”
金路闰:“多靠着小宪吧。”
金路闰:“毕竟金源的钱全留给她了。”
金路闰轻嗤出声,这话不知道是在关心金家,还是在蓄意挑拨。
对啊,金源把钱都留给你了。
可是,他为什么留给你呢。
金泰亨很快站起身子,以下观上,他眼底的落寞是一清二楚。
那双眼睛,像是被塞勒涅亲吻过一般,是黑夜附赠的绝美的星光。
可是却又像卡戎船下的冥河一般,深不可测,死气沉沉。
他好像变了好多。
又好像,你根本就不认识他。
除了这张脸,再也没有其他。
金钟仁:“葬礼不风光。”
金钟仁:“父亲毕竟是锒铛入狱。”
金钟仁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你本以为他会过问你有关金源遗产的问题,可是他没有。
他把话题转移了,尽力的把你忽略出去。
他这是在保护你吗。
金钟仁。
你是在保护我吗。
金稚欢:“泰亨。”
金稚欢:“小宪。”
金稚欢:“你们去给父亲上柱香吧。”
她带着沙哑的嗓音响起,不再甜美,却仍然是温柔的要命。
全程朴允弥都没有说什么,好像一个外人一般。
不过,她不就是一个外人吗。
她有自知之明。
但是你没有啊。
你没有自知之明,乔献。
你是个外人。
金泰亨起步,你也拖动步子紧随其后。
他驱车前往陵园,一路上都沉默不语。
可不知为什么,你鼻尖酸涩的厉害。
金源,是你父亲。
尽管,你不觉得他是你的父亲。
但是看向墓碑上那张笑的和蔼的脸时,眼泪不知怎么就像决堤一般夺眶而出。
儿时的种种仿佛在脑海之中走马灯一般放映着。
五岁的你不被所有人待见只能一个人待在二楼,透过楼梯口看着楼下正在聚会的金家人。
你看到了金源,宋颜,金稚欢,金钟仁,金路闰,金闵雅,金泰亨。
你蹲在楼梯口不敢动弹,生怕弄出什么动静会惊到楼下的金源与宋颜,因为宋颜讨厌你,讨厌的眼神让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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