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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最好的那个人,死在了她三十岁的秋天,死在了我十六岁的黑夜,死在了同伙的背叛,死在了差佬的子弹下。
我红着眼要摁动手枪时,她却伸出来了满是鲜血的手,紧紧的摁住了拿枪的那只手。
眼泪从她的眼睛里面打转,她没有说话,或许是说不出来话了,只是就这么看着我,抿着唇微微蹙眉冲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很痛的。
我那么怕痛的人,当然知道子弹打中自己之后会是多么的痛,而她却可以死死的握住了我的手,阻止我冲那些该死的差佬开枪。
我知道。
她不想我在这个时候杀人,因为她想要我活下去。
差佬把我带走了,关在审讯室里两天,这两天来我滴水未进。
“什么都不打算说?”
差人坐在我的面前,我被那明晃晃的灯在头顶上照的难受,微微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说。
许江川教给过我,要学会隐忍。
忍过去,我才能杀了那些人,为她报仇。
他们从我这里什么消息都得不到,何况我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没过几天就把我从那个鬼地方给放出来了。
出来之后我回头看了一眼警署的牌子,它看起来是如此的庄严,一条一杠都满是威严。
但是我不怕。
因为我知道,这只是他们的外表罢了,绣上一副美丽的皮囊,给自己冠上许多许多称号,企图让别人臣服跪拜。
其实内里肮脏无比,他们不过是一群装的伟大的鼠辈,一个两个只知道在办公室里抱团。
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他们杀光。
回到癫帮之后,他们对于我还能活着回来表示十分诧异。
我站在门口,他们一脸警惕的盯着我,甚至有人已经举起了枪。
张艺兴“癫帮的规矩你们知道。”
张艺兴“蛇蝎之血在谁手里,谁就是大佬。”
古代的朝廷里会有一种愚忠的人,他们只认玉玺,不管谁是皇帝他们都会虔诚跪拜,辅佐他万死不辞。
癫帮自然也要这种人,他们听了我这话之后就表示十分震惊,随后开口问我蛇蝎之血有没有在我手中。
张艺兴“我当然是有蛇蝎之血的。”
我从怀里掏出来了蛇蝎之血,它在日色之中仍然璀璨,妖冶的红似乎是吸干了人的献血一般,明晃晃的,让人看着就害怕。
“既然蛇蝎之血在癫仔手里,癫仔又是金太一手培养的。”
“这个时候合该癫仔来坐镇。”
上了年岁的帮里头目开始说话了,我挑眉看着他,静静地等着其他人的后文。
“谁知道他这戒指是许江川给的还是他自己偷的?”
我就知道,肯定会有这种人,这种人一定会来扰乱我,用着最为卑劣的话告诉我,他看不上我,瞧不起我,我这么低微的人,不配坐上那个位子。
张艺兴“我现在就在这里。”
张艺兴“如果你想要抢的话。”
张艺兴“那就来咯。”
我冲着他挑了挑眉,僵硬的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我记得有人说过,让我能别笑就别笑,因为我笑起来的时候实在是太难看了。
就像个死尸一样,明明就该僵硬的没有表情,结果非要刻意勾出一个笑容来,让人看着浑身发冷。
所以我现在笑。
笑给他们看。
反正他们会是死人的。
今天不死,过几天也会。
我不是许江川。
我眼里容不下沙子。
他看着我这个模样似乎也是被吓到了,转过头去像是不敢看我一样,再没了下文。
张艺兴“你们不服我吗?”
看着许久没人说话,我觉得这样十分没趣,就这么站在太阳地下面晒着,也没人请我进去,更没人敢把我赶出来,让我觉得十分不快。
我讨厌他们这个样子,赞同也好,反对也罢,他们该出来表露一个态度的,让我知道他们到底愿不愿意。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僵硬的站在前面,谁都不说动,谁也不敢说动,就这么面对着面,等着别人率先开口。
“你才十六岁。”
“小屁孩儿一个,我们谁能服你?”
终于有人开口了,他在人群里面,我把目光扫了许久才终于看到了他的脸,倒是没有凶神恶煞的。
他这个顾虑算得上是一种很好的顾虑,因为在我看来,这个顾虑是良善的。
我能接受。
张艺兴“年纪不是问题。”
张艺兴“你们要是不想喊我大佬,完全可以叫我癫仔。”
张艺兴“我在乎的也不是这个名分。”
张艺兴“癫帮死了大佬,你们怎么也排不上前面来。”
张艺兴“外面沙帮一步一步逼着呢。”
张艺兴“你们该清楚这个位置应该谁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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