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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从来没有了解过闵允昭。
她好像和我的距离一直都这么远,我们彼此心知肚明彼此为什么会在一起。
含含糊糊度过了十个年头。
十年来,面对着彼此都不会爱上的人,假装幸福,消磨时光。
她还是没有跟我讲什么属于她的故事,这好像在她眼中似乎不是那么重要。
闵允昭:“不管你信还是不信。”
闵允昭:“吴世勋。”
闵允昭:“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害谁。”
闵允昭:“我清楚的知道我的敌人是谁。”
闵允昭:“也十分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闵允昭:“尽管到现在我还没有做到我想要做成的事情。”
闵允昭:“但是吴世勋。”
闵允昭:“我问心无愧。”
闵允昭:“我也没必要和你多说什么。”
闵允昭:“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
闵允昭箱警署请了假,理由是她想要出去旅游。
我看着她收拾好了行李,带着墨镜准备离开。
吴世勋“什么时候回来?”
闵允昭:“不用管我。”
闵允昭:“我不在,你就放手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闵允昭没有摘下墨镜,她微微勾了勾唇,随后拎起行李箱坐上了大巴。
我目送着她离开,随后回过头来,望向远处的天空,长舒一口气。
微雨朦胧,霡霂而至。
恰巧,今天是癫仔的葬礼。
当我到场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到了,我坐在后排看着乔献站在灵堂前发神,思绪也渐渐飘远。
流程就和我曾经历过的葬礼流程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只不过,乔献那一袭红裙似乎很不应景。
她没有理会任何人的目光,就和当年一样,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她,也要义无反顾的闯入我的生活。
我看到闵玧其了,起码可以确定的是,他还没有离开癫帮。
田柾国陪在乔献的身侧,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让我觉得这距离有一丝的不合理。
我不想她和他的距离如此近。
我是真的可笑。
葬礼结束了,所有人都走了出来,只有我还呆呆的坐在那里。
良久,我才回过神来。
原来癫仔真的死了。
这是真的让我很恍惚,有时候我甚至以为,一切好像都没变过。
生死在我们面前是常事,有时候一起吃饭喝粥的好兄弟会在下次一出任务之后就天人两隔,有的时候上来谈判的大佬下一次相见就是在街头尸首异处的场景。
只不过,我还是会感慨。
感慨世事无常,感慨天地无情。
癫仔死了,我本来以为我会高兴的,就像有一天你最深恶痛绝的竞争对手突然死了一样,那种突如其来的喜悦会让人沉醉。
可是我没有。
我甚至十分怅然,心有戚戚。
这不是一种正确的该存在的心理,我知道。
但是我无法去否认。
癫仔死了,乔献就成为了我最大的敌人。
有朝一日,我也会和她兵戎相见,也会和她天人永隔。
只不过我该知道的。
该知道的,其实自己一早就没有了可以和她站在一起的机会。
我也该提醒自己,当初是我自己觉得此后不会有和她在一起的可能。
当初义正言辞要拒绝她的人是我。
推她远离千里之外的人是我。
看不起她觉得她不会有前途的人是我。
可是,到了现在。
怀念起从前的人。
竟然也是我。
有时候,命这种东西,是真的很好笑。
当你想要去顺应他的时候,他会给你忽然蹦出来许多难题,一下一下又一下的刺激你,告诉你你根本完不成你想要完成的东西。
而当你觉得好像喘不过气的时候,他又会给你一种可以度过眼前难关的假象,告诉你一起切都不过是幻影,泡沫一般的一吹就散。
我知道。
我和她诀别的日子。
越来越快了。
因为我知道。
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
乔献。
对唔住。
我自诩要拯救世人。
但我连我自己都拯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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