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往前厅走去,薛玢正坐在一旁喝酒,几个丫鬟跪在火盆边烧纸钱,白珞走近看到灵位上写着“爱妻赵清漪”,白珞旁若无人般将灵位举起来朝门口摔去,压着哭腔冲薛玢哑声:“你把她藏哪了?”
薛玢睨了眼白珞,指了指后院摆着的棺材。白珞踉跄几步跑过去不信邪地掀开棺材盖……
赵清漪苍白的面孔倒映在白珞眸子里,白珞坐倒在棺材旁,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能,她,是畏罪自杀…”
薛玢慢慢合上棺盖:“您这出戏是做给谁看呢?”
白珞抬起头看着薛玢:“谁准她自杀的?”
薛玢皱着眉:“您当真不知?圣上今天一早派人过来以谋害王妃的罪名亲赐毒酒。”
白珞双目呆滞,“圣上为什么?”
薛玢望着天长出一口气:“她死前将谋害一事的主谋告诉了我,代城一战暗害您的主谋是圣上,是他一手谋划的,清漪不过是个棋子。”
“圣上害我?”
白珞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薛玢。
“他的目的应当是除掉你的侍女夏水。”
白珞越发混乱:“无凭无据,我怎么信你?”
“几日前她刚修书一封给赵樱,赵樱后脚便赶来赐酒,若只是想要问罪又何必瞒着您?”
白珞自然也是觉出了不对劲,自从她昏迷到醒后发生的事都存在疑点,这桩桩件件苏熠都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细细想来,苏熠未继承大统前就暗藏汹涌…白珞在怀央的搀扶下站起来,她看着薛玢
“且不说她是怎么死的,她害了两条无辜的人命,就算圣上不罚她我也要亲手了结她的,她既已死,尸体我就带回去了,至于怎样葬,葬在哪里还请城主等圣上的旨意。”
白珞的侍卫还未靠近棺材,薛玢便道:“且慢。王妃还未得圣上册封且无圣上首肯恕在下不能将夫人交于您。”
白珞是铁了心要带走赵清漪,她尚未弄清苏熠赐死赵清漪究竟是何意,倘若只是想以此平她之愤,她自是不宜再追究下去,若这其中另有隐情,她定要彻查到底。
“薛玢,郡主虽是你的夫人但她也是赵家的郡主,此事涉及长公主,人我是一定要带回去。”
“难道她死了还不够你泄愤非要做到如此地步?”
白珞上前一步盯着薛玢的眼睛:“杀人偿命,她杀的可是两个人,光是死了怎么行?我保全她个全尸已是格外开恩了。薛城到今天这一步也不容易,你我都心知肚明,她一人换两城安宁对城主来说不合算吗?”
薛玢毫不相让道:“王妃别忘了自己是以什么身份说出此话,我薛城还未归降,您可唬不住我。”
“那就请城主也思虑周全,掂量掂量轻重再来要挟我。”
薛玢紧握着剑柄,白珞身后的晴袅也随时待命,僵持不下时傅染姗姗来迟
“玢儿。”
薛玢这才松了松手,傅染走上前来将薛玢拉在身后对白珞笑道:“不知王妃前来有失远迎,老身来的路上都听说了,这郡主是圣上赐死的,虽不知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但在老身跟前是个乖孩子,按理来说是要由我们安葬的,王妃是不宜将人带回去。”
白珞早就听说薛城的老夫人不简单,也正因如此她才坚信傅染绝不会因为一个死人而跟她周旋到底。
“老夫人所言极是,只是这郡主跟长公主一事牵扯,圣上又看重长公主,如今我将她带回去彻查清楚也是还大家一个心安。”
说罢,白珞又在傅染旁耳语道:“老夫人也是明白人,她是被圣上赐死的,传出去您和城主也脸上无光,我也不难为你们,我悄悄将她带走,您也好对外称她患了疟疾,如此一来,也保全了城主府的名声。”
傅染抬头看了眼白珞,赵清漪做的事她虽没有一清二楚但也知道见不得光,如今人虽死了长极那边并不打算收手,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择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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