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里堆放着大小礼盒,有些已打包好并附带一封名帖,潇九渊随意扫了一眼,均是给各家的回礼。但是今年格外的多了,甚至连从不往来的楼家、陈家也在名列之中。
南宫月自然瞧见了潇九渊在看到楼家和陈家拜礼时,挑眉不耐地表情,也不多做解释,从内阁的书案上抽出二封信笺,递到潇九渊手中。
潇九渊接过却不看,想来也无非就是那么些事,如今朝廷风云复杂,即使他将南宫月保护的再好也避免不了。且他现在处于大乐师一职,是多番势力拉拢的对象,即使有意藏其锋芒,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人来巴结或是勾结。
与其被动反击,不如乘胜追击,最有力的保护便是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牵着敌人的鼻子走才不怕骤变风云。
南宫月拉着潇九渊直入内阁深处,绕过壁橱便是一张方形大床,床侧里边放着个矮几再无旁物。这是何意?潇九渊不解却不多问,南宫月对其眨眼一笑,伸手在矮几的边沿处轻轻一按,触动了大床后的机关,大床离着墙面挪开了一人宽的窄道。
南宫月拉着潇九渊就往里去,又是这样的暗格,潇九渊无奈地叹息。
上一次他打开这样的暗格,给他打开了一个不一样的天心阁,这一次,他又要告诉自己什么惊心动魄的事?虽然他并不畏惧,就算他再淘气再跳脱,他都会护他。
可墙后的暗格并不如他想得那么复杂,他带着他左右拐进一道内墙,从袖袋里摸出一块月型暖玉,压进墙洞的机关卡槽里简单的转了转。
石墙转折打开,他们便进了一间内室,里面空间不大,但所需之物应有尽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若非得说有,便是打开石室的钥匙了。那块暖玉他也有,是在端阳那日,南宫月亲手塞进他手里的。
曾经一度的疑惑过那块暖玉的作用,原来是在这里,除了有暖玉的作用,还是一把钥匙。
原来还是一对的,这么想着,潇九渊有些高兴的,他对他总不会有什么隐瞒的,不在这一出,便会在下一刻告诉自己的,就想塔楼里的小秘密,也许是还没到告诉自己的时候。
石室内有一面极大的落地镜,倒是十分打眼,南宫月拉着他走到镜子面前笑望着他,潇九渊觉得好笑,道:“你不会是想给我这面镜子吧?那我得好好想想安置在何处比较妥帖。”
“不对,你再看。”南宫月表有深意地笑道。
此话一出倒是勾起了潇九渊的兴致,这间石室的摆设很是简单,一面落地镜,一张休息的石榻,一张圆形石墩小桌和二个更矮些的石墩小凳再无其他。而镜面倒影的除了他们二人和石室内景,也就一个衣架稠框……等等,室内并无衣架,镜中那个是……
潇九渊不确定地看向南宫月,“怎么样?这是我用瓦璃和凹凸镜做出来的幻像”南宫月自豪地说道,边说边拉着潇九渊的手向镜面走去,然后穿过了镜面。
镜面后还有一间石室,和刚才那间一般大小,石室同样有一面落地镜,但比刚才那面更真实,所映之物更清晰。潇九渊也是惊叹不已,他知南宫月常喜欢摆弄些新奇之物,这“幻境”造的是别出心裁。
待他欣赏完这一切,眼神却落目在石室内正中间的衣架上,衣架上还有衣饰,只是用更宽敞的绸布遮住。南宫月见其已将眼神转到衣架上,也不再掩瞒,扯下绸布,露出一套针法别致的凌云纹襟袍。
此袍与往日里桓王穿的不一样,这是一件由流云缎料为底,用紫金线细密刺绣而成,从领口到袍摆针法别致,懂行之人一看便知是一人从头到收针一线而成。
这要花费的心力和精力可想而知,且流云缎好看归好看,想在上绣出如此繁复的纹路,除了要好的针法,还需要注入大量内力,或者用特质绣针才能在其上绣出图案来。
“试试吧”南宫月期许的望向潇九渊,这是他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裁剪、缝制而成的,多多少少有些期待,希望他能喜欢。
潇九渊肩宽,身形高大,是极好的衣架子,这套为其量身定做的锦袍更是贴身。南宫月也为自己的手艺默赞了一回,又感叹夸赞道:“九哥,你真好看。”
他是欣赏赞叹的看着穿衣的人,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又细心地为他系上他特制的紫金腰带。
这围腰带他在设计上也是留了小心思的,是个双面绣花,正面是桓王特有的凌云苍松纹,内侧是他特有的双月印记,且在腰带系扣处襄着一颗七色石,这七色石正是由七色竹的竹节汁和竹蜡合成,这偌大的时空也只有他南宫月所有。
也像是在像所有人宣告,他是自己心中独一无二的人。
在他侧目打量他的时候,他也低头看着他,眼里布满了喜悦。他知道,他对他只不过是比亲人更亲近一些,他只是把他当作独一无二的哥哥,别人比不了,别人也不能比的,如他的七色石,可是这样就够了。
他不会强求他如他一样爱他,他对自己终归是不一样的,他不急,他会陪着他,守着他,等着他,如他一样爱他那样爱上自己,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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