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啊,死心吧,你也看到了,你和他终究不是同路人的”赵国公道:“如今他被封为大乐师,将来婚姻也不是谁人可以左右的了。”
赵婉低头不语,她只是不甘心,十七年来她第一次这么喜欢上一个人,所有的憧憬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这叫她如何能说放下就放下……
赛事结束,根据排名礼官们将名次榜张贴出来,又有个家奴婢们领了号码牌…
“少爷,大姑奶奶让我转告你他们先回去了,今日随便你怎么浪”何念乐呵呵地说着:“还有二小姐三姐说明日的舞勺宴你必须来不准逃”。
南宫月斜眼地瞧了瞧他,敢情他的书童做起了跑腿传话的,还挺开心的,真有种“娃儿大了,心思不随娘了”的感觉。
“少爷,你今天表现的真不错,你是没看见那些个看台上的姑娘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能黏糊到你身上了……”何念今日的话特别多,南宫月自顾自的走着不搭理他也不阻拦他。
南斯和北惜也跟在南宫月的身后,彼此对望一眼又看向一旁絮絮叨叨地何念,北惜错步上前挡住何念,道:“公子,大姑爷的首饰铸造坊今日已开始上工了。”
“今日吗?”南宫月问道:“今日舞勺大庆怕是人手不够吧。”
“的确人手有些吃紧的,午间的时候连大姑奶奶身边的几位姐姐都忙进忙出的,说是赶着这几日就正式营业,端阳的大单已有人上门预定了”。北惜直言道。
北惜正说着,何念跟在身侧有意没意地偷瞧着,南宫月用余光瞧着他忍笑并不做声。
见主子似不在意,何念有些急了忙说:“大姑奶奶如今有了身子,身边不好没人照顾,累着了各位姐姐怠慢了大姑奶奶可不好,要不我们借点人过去?”
“那你去吧”南宫月悠闲的走着,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南斯和北惜憋笑不吭声,何念见二人都不回话正愣神着,南宫月回头望向他“原来,你不想去……”
话还没说完何念会意,快速跑远,一跑一边乐道:“我去我去,少爷这二天别想我啊……”
北惜噗嗤一笑道:“公子,我看何念是恨嫁了”。此话一出惹得三人大笑。
何念这点小心思谁还看不出啊,从前年岁末起总会有意无意地凑到大姐身边的大丫环丹雁身前。也是,何念比自己大四岁,都十八了,这里男子十五岁梀发带冠就成年了,许多十七八就当爹的不奇怪。
潇九渊护送皇上回宫返回时,谢青书来报:“公子出城了。”
“城门口守着,见到人直接带回王府”潇九渊道。
谢青书应声而去。
“公子,已有三大盏了,应该够了吧”南斯提着个用黑纱制成的花盏灯,里面有莹莹的流光晃动,这是他们才从芦苇地里捉的萤火虫。
不远处,南宫月和北惜一人还提着一盏。南宫月提起手中的灯盏笑道:“好,那我们就回吧,希望这些小东西可以派上用场。”
言罢把手中的灯盏交给了北惜,准备回程时眼角余光看见有只黑毛蜘蛛爬在自己的肩头,顺手捉回放在腰间的便携小袋里。
这黑毛蜘蛛是无毒的,只不过全身通黑,且蜘蛛腿上全是毛看着怪吓人而已,吓吓小童和姑娘还行。
待到南宫月等人回城,便见到谢青书正在城楼下等着他们,南宫月问道:“可是九哥寻我有什么事?”
谢青书道:“王爷未明说,还请公子随属下先行回王府。”
南宫月点点头,又回身对身后的南斯北惜道“你们先行回府,明日辰时再到王府寻我”后踏马而去。
只是当南宫月到王府时,西营的几位将军临时来寻桓王有事不得空。
桓王特意命余公公为他留了晚膳,只是早先肚子饿时,和南斯他们打着野味吃过了。
但又怕九哥责他傍晚出城只能硬生生的再吃了一碗饭,着实有些撑了,索性没事便到王府花园里走走。
走累了便回房沐浴更衣,不过现下还不到亥时睡觉也太早了,古代的夜晚特别长,又没有手机电脑游戏机,只得把酒对月,人生几何……额,他还不到束冠之年,连酒都没得喝。
管家还怕他夜起肚子饿,隔间小灶上一直温着新鲜的热马奶,谁叫他还在长身体,可是精贵的养着的。
无聊的躺在床上烦躁地翻了几个身,抬眼看到挂在壁橱上挂着的外衫,那里还挂着随身便携袋,心思一动反身下了床……
一路小跑到潇九渊的主院,此时,灯火通明,时有服侍的小公公们低头高举着托盘盆具在回廊上来回穿梭。
南宫月狡桀一笑翻身飞上了回廊顶,轻盈地向前走了几步又跳上了主屋的房顶,偷偷地揭开房顶的瓦片向下看“不在?”
合上后又向内侧走了几步,半蹲下来再次偷偷揭开“嘿嘿,原来在沐浴”。
从这个角度看正好能看到潇九渊斜靠在浴池边闭目养神,结实有力线条分明的双肩和胸膛。
南宫月小心翼翼的从小袋中拿出黑毛蜘蛛,他这一举动王府各角落的暗卫影卫看的清楚,却无人上前阻扰。
潇九渊是何许人,当南宫月踏上屋顶时便知道了,王爷都不管他们只得默默为这熊孩子祈祷了。
南宫月捏着黑毛蜘蛛的肚脯寻思着该如何将其放下去,随念一想扯下头上的发带捆上了蜘蛛后从瓦洞里一点一点地往下放,企图将蜘蛛放置萧九渊肩头。
然而事与愿违,放至一半时潇九渊动了,南宫月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僵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有水声响起,南宫月看了看下面的情况,潇九渊已换了个位置,已是背对着他,距离有些远了。
无奈之下,南宫月只得又揭开旁边的两片瓦,向前挪了挪,这一挪却使自己完全趴在了屋顶上,姿势极为怪异,可熊孩子玩心大起哪还考虑那么多,根本没发现不对之处。
正在分神之际潇九渊突然转身抬头与南宫月四目相对,这一看把南宫月一顿好吓,想赶紧逃离已经来不及了。
潇九渊突然转身,抬手一把扯住发带,连绳带人一同从屋顶拽了下来,落入浴池里…
“啊……”这动静可不是一般的大,王府各处都听到了,却习以为常各干各的不受影响,这位小公子怕又是皮痒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这么一拽让南宫月着实呛了口水“咳咳”还没缓过气来,潇九渊从后嵌住他的双臂在一只大手里,南宫月一惊“九……咕噜咕噜……”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潇九渊再次按入水中。
潇九渊岂是这么容易就放过他的,将其按入水中不久又将其提了出来“九哥,我……咕噜噜……”不待南宫月说完又把他按入水中,这么来回几次,南宫月全身发软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潇九渊笑着将他提出水面,将其靠在自己身前,一条有力的胳膊从后绕到南宫月的脖子上,半拖半嵌着他说道:“还玩不玩”。
南宫月的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有气没力地回答着:“不,不玩了……玩脱力了……”
潇九渊感到好笑,其实南宫月的水性也是极好的,但被人这么从后强行摁入水中玩儿还是受不住的。
抬起双手反握住潇九渊的手臂,下巴无力的靠在上面,整张笑脸都抑郁了。潇九渊轻柔地抚顺他刚在水里打乱的长发,这么拖着他走出浴池,为二人各寻了件浴袍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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