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岂止会这一种变法,他有拍手变出一只白色小奶猫送给了南宫妍婷,简直把她看呆了眼,她都不知这小奶猫是怎么来的。
说变一支发钗可以说是手法快,从衣袋里掏出来的也不奇怪,这大变活物那简直太神奇了吧,围在周围的各家小姐也是好奇不已。
南宫月也不是个小气的人,不单只是给自家二个姐姐变,也会给和自家姐姐关系好,或者站位比较中立的几家小姐变其他的花样玩。
这些都是云生楼平日里最常见的珍品,虽能常见,但也是限量的,好物难求,何况是以这样新奇的方式送到她们手边,叫姑娘们都高兴坏了。
至于南宫月怎么知道哪些中立,哪些观望的,那还得多亏了何念的那张嘴,和北惜那双慧眼,以及他们对各家京城各处的了解。
南宫月好几次从赵婉身边错过,明明感觉是向着她去的,却最终给了其他人。玩过十来次后南宫月似乎也乏了,从怀中随意摸出一把小明珠放置在姑娘们的桌前,“这些供各位姐姐们把玩。”随后走到一处空位上闭目养神。
南宫姖婷和妍婷自然是了解自家弟弟的,想来也是玩着失了兴致,这样退到一边闭目养神而不中途离开,也是给她们姐妹俩能在闺中留足了面子。
两人相视一眼,南宫姖婷上前一步道:“各位姐姐妹妹请见谅,近日四弟为端阳各事繁忙,许是有些乏累了,我们自便,不用管他,休息一会儿便好。”
这么一说大家也都是理解的,每年端阳云生楼都要做好大一笔生意,开展的活动各有不同,听说今年还是以拍卖会的形式,想来有许多事是需要打理关照的。
再说今年怕是还要以大乐师之名护驾祭祀,小小年经能有此般已是不容易了。早间他来时,似乎也是在为家族生意上的事会客,能陪着他们游船又变戏法逗他们开心已是难得,何况他也答应傍晚陪各位去赏灯解谜。
这样还不允许人家休息一会儿,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再说船上还有许多家的公子才人,各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而赵婉坐于其中却觉得十分的不自在,她明明是个很健谈之人,可不知是为什么,不知从何时起,各家小姐都疏远了她。月公子也不爱搭理自己,她自认为没什么失礼之处,却不知如何会处成现在这种情况……
每日申时起京城便各大街道戒严,但不是不让出行,而是各守城营到了换防时间,几波军士在各点换防。岗防军士们更加谨慎,换岗间期都会有上都护或者以上将领抽查各岗情况。
今日是姬青值守,姬青公私分明,有功必奖,有错必纠,和军士们的关系均是不错的。但是你想蒙混过关也是不可能的,不过平时里也就是在换岗时才会有将军查勤,中间偶尔偷个小懒,也无人会说。
今日姬青在王府报过近期边防和巡防营各事,本想提前回营整顿后再去寻营,桓王临时起意便一同前往了。
因而不到申时,姬青便随桓王来到城墙上。大远处便听到墙脚根处有一群士兵闹哄哄地声音,仔细听去像是在赌什么。姬青心头一紧回头看了眼王爷,桓王面无表情地慢步而去,姬青已头冒虚汗。心道:“这群不要命的贼小子们,这会可是踢到铁板上了。”
因时间还尚早,离换岗巡防的时间也还没到,这些个十几二十出头,有点军龄又没经历过什么事的毛头小子们专爱做这些偷懒耍滑之事。
桓王示意众人不必出声,亲自走入他们身后,只见几人围蹲在角落里,各人手里拿着几张十三点的竹心牌,摇骰子分牌比大小。
“你们别挣扎了,这把没人比我大。”一个瘦黑的小子说道。
“是么?”潇九渊淡定地问道。
“那必须呀,我这把可是通吃,豹子好不好?”瘦黑小子边不屑地说着,惯性还回头瞅了一眼说话的人,瞅过后又继续去拿骰子,可手才摸到骰子便僵立在那不敢动也不敢回头,冷汗直流。
一起玩的几人见他不动了,不耐烦地都催促着:“干啥呢?快点,快点呀,轮到你了。”
瘦黑小子面部抽筋式的用嘴角和余光暗示同伴们向他后看,其他几个见他表情怪异,不约而同的抬头向他身后看去,此时桓王仍保持着向下倾斜的动作,见他们向他看来邪魅一笑直起身来,“赏,五十大板,立刻执行。”
“是”。王爷赏的板子可不是平日里将军赏板那么好蒙混过关的,那些都是由军中熟悉的兄弟来执行,约摸差不多不打在重点上,疼几日就过去了那么了事简单的。
王爷赏的板子都是由王爷的亲卫兵亲自上手,板板到肉,板板到位,一板也不会少的。
“王爷饶命呀……”五十大板下去多半是要去掉半条命的,但为了避免他们的呼喊声惊扰了王爷,亲卫们快速地一人一块大咬布给堵住了嘴。
城墙上发生的一切不过是生活中的小插曲,根本影响不到游湖小年轻们的心情。
到了傍晚时分,天将将暗下来时,街边夜市小摊早早地摆上,杂耍胡人团也各上了自己的拿手好戏。
下了船各人便分散开来,有些好猜字谜的,有些好看杂艺的,有些好买些小玩意逗趣的,也有喜欢围着南宫月的,比如赵婉。
可意外地事,南宫月并未找什么借口离开,也没有推塘开她,赵婉在心中琢磨着:“难道他也是不好意思,不知该如何和自己相处……所以白天的时候才故意远离自己……”这些想着,赵婉又来了精神。
快步上前挤开何念和北惜二人立于南宫月的身侧,何念和北惜均抬头看了一眼赵婉又从彼此的眼中读到了“白痴”二字,沉默不语地跟在南宫月身后。
赵婉的大丫环想快步跟上自家小姐,何念和北惜像是约好了似的,大丫环走左挡左,走右挡右就这样生生的将她和她家小姐分隔而开。
大丫环无奈,她根本挤不过月公子的这两名小厮,说起来,月公子身边的小厮个头比别家的小厮高好多呀。
而且看他们也比别家的精壮许多,一比较一看,更像是练家子了,转而想想也不是那么突兀的。
“妍婷,你家四弟可是和赵国公家的小姐在谈婚事?”一名穿着粉色蝶衣的女子捥着南宫妍婷的胳膊相互扶着彼此散着步,此人是康家的四小姐康茜儿,二家关系一直很好,康茜和南宫妍婷同岁,自然也走的近些。
“茜儿可别胡说,”南宫妍婷赶紧制止,“别人说就算了,咱们两家是什么关系,四弟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
“我自然是知道的,可你看他们这样也太亲近了些,而且我听说这赵婉最近在相看婚配之人。”康茜说着又四处打量了一下压低了声道:“赵国公府做事一向是看利益不看脸面的,他们家的那些事随处打听打听都知道了,你可得让熙怀离他们家远些才好。”
南宫妍婷听着也点多称是,可是这个赵婉的确粘人,她也好几次听闺中的姐妹说过她又在哪哪堵四弟,又以什么个借口去云生楼寻四弟。
她们家是开门做生意地买卖人,总不好把客户往外推吧。心里想着抬头看向南宫月的方向,南宫月挺直着身板,双手背于身后走着正方步子,赵婉低头跟在他的身侧,总有意无意地轻撞下他的右胳膊。
何念和北惜严严实实地挡住赵婉的大丫环,另一边眼光冒火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羞地赵家小姐。
他们还从未见过哪家小姐这么不要脸的往男人身上靠的,他们不是不下手,他们是在等,等自家公子的指示。可是南宫月竟是迟迟也不动手,难道是想这样一直沉默地逛到结束……
天色也渐渐暗下来,南宫月也不是漫无目的地闲逛。他们走着走着,已来到了天街长廊处,因准备着端阳节庆,长廊上已挂上了纱灯,虽无节庆上那么喜庆,却也形状各异,各灯上画着好看的彩绘。
这些彩灯是由天街上各个商铺合资挂上去的,他们南宫家的双月印记的八角纱灯也在那里。
八角八面绘画着东西南北四大神兽和守护四方的神官,传神精美,这里常常是最吸引人的地方,四周总会围满了人驻足观看。而且南宫家的彩灯占地面积最广,整个长廊中心临湖畔的凉亭各边角柱一直延伸到长廊。
南宫月领着大家只在长廊中部停了下来,这里只是一个临水湖边,人并不是很多,偶有人会到这里来放河灯,若是有人先占了地,一般也不会有人靠近的。
赵婉静立在南宫月身侧,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他说话,心想他是不是不好意思和自己说话,便先开了口,“清波翠拂柳,伊嫣为谁留……”
“九哥。”赵婉本想和南宫月深聊,可刚一开口,那人根本就没在意她,她抬头见他快步走向长廊外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子。
赵婉驻足在湖畔,她根本不敢靠近,那可以云雀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杀伐果敢地桓王殿下,他随便一句话捏死自己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赵婉侧头看去,只见桓王坐在高马上侧弯下腰,南宫月附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姬青和谢青书也骑着马跟在桓王身侧,今日巡营一揪一个错,王爷脸色是极难看的。
倒是不知公子和王爷说了什么,他们能在王爷脸上明显看到微笑的弧度。
南宫月贴耳说着,潇九渊挑眉看向湖岸边的那名女子,他最近也听说了不少事,阴狠地瞧了一眼赵婉,赵婉瞬时心眼提到了嗓子眼处。
就是这么一眼都叫她毛骨悚然了,她只是想和月公子在一起,若是月公子能接受自己,想必桓王也不会过多的为难自己吧?
很快,桓王坐正了身姿,南宫月向后退了一步,桓王便打马而去。而南宫月并没有回到原处的意思,何念和北惜一直注视着自己公子的举止,只见南宫月向他们偏头一点,便知是公子唤自己走的意思,留下不知所以然的赵婉快步跟上南宫月而去。
待赵婉反映过来,南宫月等人早已走远,挤进了人群再也寻不到了。
赵婉灰心意冷地又走回到原先和南宫月驻足的地方,负气地踢开脚边的小石子,委屈地红了眼。但她也是个倔强地人,从不会在外留下眼泪,现在她不理会自己那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她会更努力更努力地去争取。
大丫环侧立在一旁也不知道该不该安慰自家小姐,其实她看得可明白了,月公子对小姐是一点意思也没有的。只是她做为丫环,她无权决定主子们的事,只怕这样长久下去,吃亏的总是小姐的。
她既不是赵国公府的家生子,也不是死契奴,到了期也要离开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故而她紧咬着牙不吭声。可当她一回头,又见月公子向她们走来,轻声音提醒赵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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