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晨被绑架那天发生的事情,让你很是郁郁寡欢了好几天。
这天高启盛回来时,带了一个小小的蛋糕。你才突然意识到今天是你的生日,是陆圆圆的生日。你已经习惯了把领养去陆家的那天当做生日,几乎要忘记了真正的生日。
“记得小时候,我特别想过生日可以吃一个蛋糕。但是那时候家里条件实在不好,这都是下碗面就算了。桑榆,你说如果当初你没有去陆家,如果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是不是现在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可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高启盛兴致勃勃,点上蜡烛,插进蛋糕里,对你说:“来吧,许个愿望,吹蜡烛。”
“你不是告诉我,许愿是没有用的,想要的东西要靠自己争取吗?”
“那是从前,现在我也有这个能力了,只要你有愿望,我都可以为你实现。”
屋里的灯都关了,只剩那一点小小的烛火摇晃着,照在彼此的脸上,像闪烁的碎金。你忽然发现,原来你们两个之间眼中都装着彼此,距离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远。
他凑过来看着你,眉梢眼角,俱是柔情,平日里的野心都收敛了,像一把刀藏进了春水,照过去只能看见波光粼粼,却分不清是谁的光。
你望着那点光,生出一种想要去亲他的冲动。那种突然间迸发的爱意,让你产生了更大的渴望。
你抓住他的手,语气里有些哀求的意味:“阿盛,我真的有一个愿望。只有你可以帮我实现。”
高启盛的脸上浮现一抹期待,但想到过往,他的神色又冷了冷了,说:“如果你是想说陆家……我劝你还是别说了,我能放过他们,已经很宽宏大量了。以后我……”
你突然发问:“你能去自首吗?”
这句话问的高启盛一脸怀疑,似乎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自首,自首什么?我要是去自首,会连累多少人,事情走到现在,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第一个就会害了我哥,而且就算我愿意去自首,你以为会有证据吗?”
高启盛站起身,在房间里回来踱步,他的身形变成模糊的影子,藏在烛火照不到的地方。
他说:“桑榆你别犯傻了,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既然嫁给我了,就应该学会接受这种成年人的名利场!”
你也十分痛苦:“我接受不了,我有尝试去迎合你的生活,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
其实你们是有过一段时间尝试磨合的。高启盛会带你出去见他的朋友们,但是你既受不了那些烟酒气,更受不了他们谈的那些生意。桌上的朋友们也会因为顾忌你,而缩手缩脚,时不时看一看你的脸色。久而久之,你也不愿意再去,宁愿在家画画。
而高启盛,也没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能陪你在画室里耗着,常常陪你画画时,也是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你索性将他撵了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见识到剥去伪装的真正的高启盛,并不让你生厌,但却令你害怕。你不害怕去爱他,但害怕这份爱并无将来。
“阿盛,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害怕。如果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自首的话,那我们就停手吧。我们离开高家,离开京海,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普普通通的生活,不好吗?”
“普普通通的生活能有多好。桑榆,我好不容易才有今天,高家在京海才有现在的权势地位。你让我离开京海,等于是自断根基。况且以前的穷日子,我真的不想再过了!”
“阿盛……”
“桑榆,别怕,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放心,什么证据都不会落在我身上。我保证我干干净净,你就放下心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你看着眼前固执己见的男人,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失望?不,你早已经失望太多回了。其实你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但是听到高启盛亲口说出来,将你的猜想证实,你甚至觉得松了一口气。
高启盛还是高启盛,这让事情变得……容易一些。
你转头吹了蜡烛。屋里唯一的光源熄灭了,唯有窗外洒进来一些灯光,还能模模糊糊看清大概的样子。
“桑榆……”
突然的黑暗,让高启盛心头陡然一阵失落。他走近抱住你,亲吻着你的唇,手指灵活地解开衣扣,试图用肌肤的亲密掩盖心头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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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主动抱住了高启盛,静静地靠在他的身上。高启盛有些受宠若惊,将你拥紧。窗外的月亮半遮半掩,撒下朦胧的光线,这氛围刚刚好。
“阿盛,可不可以不要再让人跟着我,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囚犯一样。”
高启盛踌躇了一下,说:“是我不好,你总是一个人在家里,难免胡思乱想。这样好不好,人我只留一个司机,总得要有人送你进出啊。”
你知道,这是高启盛最大的让步了。无妨,甩掉三个人难,可想避开一个人,总是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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