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玦问:“那姑娘希望我怎么做?”
东方若狭道:“希望宗主高抬贵手,放过薛洋这一马,日后我会督促他改邪归正,绝不踏入清河地界一步。”
聂明玦明白,薛洋他肯定是动不了了,若狭所说的,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那还有两件呢。”
东方若狭指了指孟瑶:“我要他。”
孟瑶:?
聂明玦:?
“哈?”
聂明玦看向百里惊鸿,示意他管管自己的女人:
“姑娘不是已经有夫君了吗?”
东方若狭道:“宗主又误会了。孟瑶能力出众,却因为出生一直被旁人歧视。”
“清河也有不少人在背地里践踏他,他再待下去也容易于清河结仇,聂总明白他的能力,一旦结仇,必遭反筮,不如舍了给我,做个管家也是极好的。”
聂明玦并不知道还有此事,他惊讶的看向孟瑶。
孟瑶避开了他的目光,算是默认了。
聂明玦知道自己粗枝大叶,却没想到在他治下,竟然还有这种情况出现,一时间也有些歉疚。
“孟瑶啊,是我没有及时察觉你的委屈求全,如今东方姑娘跟我要了你,我也尊重你的意见,由你自己决定自己的去留。”
孟瑶有些犹豫,虽然东方若狭看起来大有来历,还颇为看重自己的能力。
可是自己在清河不净世经营这么多年,他也不舍得,就如此放下呀。
“宗主……唔唔唔!”
不等小矮子说话,薛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代替他回答。
“他说他愿意,能跟着我们若狭小仙女,他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谢谢宗主给他这个机会。”
孟瑶气急了,掰开他的手:“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薛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都暴露了你跟我认识的关系,你觉得清河不净世,你还待得下去吗?”
“像我们这样的恶友,才该在一起愉快的玩耍。”
“整日低头讨好,我都担心你的脊椎骨会长弯了。”
孟瑶抿了抿嘴唇,他何尝不想站直了身子说话呀?他只是没有薛洋这么幸运,能遇上一个真心护着他的靠山罢了。
既然如今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孟瑶走到薛洋身边站定,明确表示了自己的立场。
若狭满意他的识时务,不愧是瑶妹儿,脑子就是清醒。
聂明玦倒是有点遗憾,毕竟孟瑶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这最后一件,就是众世家共同伐温的举世盛况了,若狭和聂明玦两个人说了也不算。
所以若狭只是来提前通知一声,让聂明玦心里有个准备,具体事情,还是要等蓝家和江家的人都到了之后,再行决定。
所以一行人就在清河不净世外的客栈住了下来,聂明玦也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但是若狭还是喜欢住在外面,自由些。
聂明玦主随客便,派人将他们一路护送到客栈才走。
晚上。
孟瑶犹豫再三,还是敲开了若狭的大门。
若狭躺在薛洋怀里,懒懒的道:“来了?”
孟瑶关上门,拱了拱手:“姑娘知道我要来?”
“来了就坐叭,你跟薛洋是朋友,那我们就不是外人了。”
“跟了个新的东家,询问一下东家为什么选自己也是人之常情。”
孟瑶坐下,还是有些忐忑,他不太相信无缘无故的好,只是因为他跟薛洋是朋友,就特地把他从聂明玦手里要了出来吗?
“敢问姑娘,为何对我如此上心?”
东方若狭道:“怎么说呢?听了你的故事,知道了你的经历,或许是心生怜悯,又或者是觉得自己还算有能力,伸伸手指就可以改变你的悲剧,所以想试一下。”
“当然,你如果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笔钱放你走,包你后半辈子,荣华富贵那种。”
毕竟瑶妹儿也是她曾经喜欢过的角色。
这话听起来太过狂妄,孟瑶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复,才不会得罪她。
薛洋无语的笑了:“我说小矮子呀,你能不能把你那800个心眼子先停一停?”
“你怎么想的,你就怎么说呗。”
孟瑶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既然这女子是他的相好,他自然是事无忌惮。
自己不过刚刚相处,哪有情分可言,万一得罪,如何是好?
但是看着若狭并不介意薛洋的过去,也不介意自己的身世,他也愿意先跟在她身边观察,毕竟自己也无处可去?
难到去金麟台再滚一遍那儿的台阶吗?
“既然如此,孟瑶恭敬不如从命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薛洋立刻高兴了,拍了拍旁边的座位:“快快快,请你吃好东西。”
孟瑶白了他一眼,看东方若狭也不介意,这才坐到薛洋身边。
“你最近就一直跟在东方姑娘身边了?”
薛洋给他递了一杯奶茶:“是啊。你快尝尝这个,可好喝,可甜了。”
薛洋像一个幼稚的小朋友,一定要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都分享给自己的朋友,心里才高兴。
孟瑶试探性的喝了一口,果然很甜,是薛洋的口味。
“还挺好喝的,那你最近都在干嘛呀?”
薛洋一下懵了,认真严谨的思考了一下:
“吃吃喝喝、谈谈恋爱、游山玩水?最后这个应该不太算。”
孟瑶看了他一眼:“那你这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呀。”
薛洋问他:“那你呢?”
孟瑶有些唏嘘:“也就那样儿。”
东方若狭开口问到:“那你想做宗主吗?”
孟瑶:“?”
若狭直起身子看着他问:“做兰陵金氏的宗主。”
孟瑶一愣,心中警惕又心动:
“姑娘说笑了,兰陵金氏的宗主,哪里轮得到我来做。”
东方若狭撑着下巴:“轮是轮不到了,但是抢,还是可以抢一抢的。”
毕竟他看金光善那个老王八蛋不爽很久了。
与其等伐温之后,他跳出来膈应自己,不如提前先把他踢出局,以绝后患。
东方若狭突然想起,这时候瑶妹儿好像对待自己的父亲还有一丝期待的样子。
直言不讳的问道:“你不会还想让他把你认祖归宗吧?”
孟瑶确实是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若狭一时间竟然想不出如何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让他对金光善失望。
“你知道吗?其实金光善特别讨厌纠缠,特别是读过书的女人。你能理解我的意思么?”
孟瑶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孟瑶理解,他特别理解,这一刻他甚至暗恨自己为何如此聪慧,几乎只是一瞬间,就理解了若狭话里的意思。
因为孟瑶的娘亲孟诗,就是一个知书达理的花魁。她一生都在惦念着金光善,临死前希望孟瑶能够认回生父,有一个安身之处。
原著中 孟瑶把此话奉为圭臬,严格执行了一生,最后恶事做尽,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而此时,有人却告诉他,自己母亲一世的痴情对那个男人来说,只是纠缠,还特指读过书的女人。
就差指名道姓了。
若狭抿了抿嘴,自己是不是,还是伤到他了。
“孟瑶?你没事吧?”
孟瑶难得失态的不顾周全,他就像没听到一样,失神的回了自己房间。
…………
温若寒死了两个儿子,如同发疯的野狗,到处咬人。
这也让若狭联合世家的计划推动的越来越顺利。
而现在,只差这最后一家了。
…………
兰陵金氏
若狭带着孟瑶,直接说是寻仇,一剑劈开金麟台!
整个金麟台被夷为平地,金家的人战战兢兢的跑了出来。
“仙子息怒!”
“不知我金麟台何事得罪了姑娘?”
若狭淡淡的收回流光剑,对于金家她是一点耐心都没有。
“你们得罪了我的人。”
若狭指了指已经被她武力值惊呆了的孟瑶。
这位长老根本不认识孟瑶:“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得罪了小公子,我这就叫他前来赔礼道歉,还望仙子告知名讳。”
就冲着讨喜的小措辞儿,若狭就很欣赏他:“金光善呢?”
长老道:“宗主不在,前几日清河聂家来人邀请,宗主和少爷赶去赴宴了。”
这到是若狭没有想到的,他以为金光善一定会龟缩起来,看样子温若寒确实是已经开始发疯了,逼的就连金光善这样的老滑头都不得不站出来抵抗。
“虽然金光善不在,但是其他人在就行。”
长老瑟瑟发抖:“您想干什么?”
若狭俏皮一笑,落入长老的眼中,却如同恶魔的召唤。
三天后。
待金光善回到金麟台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偷家了,他也已经不是今氏的宗主,如今想回自己家,都被人阻挡在门外。
而他金光善,作为金陵台的主人,却进不去了。
“你们放肆!”
“你们是吃的谁家的饭?敢拦我!”
明明是在门口吵闹,却从高高的金麟台中传来一道女人漫不经心的命令:“放他们进来吧。”
门口的侍卫立刻瑟瑟发抖,像是听到了什么恶魔的声音,立刻给金光善和金子轩让开了路。
“是!”
金光善气得不轻,明是自家的狗,却对着别人战战兢兢的摇尾巴。
“等我下来再收拾你们。”
金子轩却有些担心,他总觉得事情好像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爹,我们快回家看看吧。”
金光善也明白事情有轻重缓解急,父子二人急匆匆的上了金麟台,这时候他们才发现金陵台的台阶真的实在是太多了。
特别是在人着急的时候。
两人来到面目全非的金麟台,整个金麟台全部化为乌有,只有一个拿着剑,嚣张的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身旁陪侍着三个男人。
而所有的金家长老,都战战兢兢的陪侍在她身后,不敢多言。
这一看就是整个金麟台都被打服了。
金光善一眼就看到了她身旁的孟瑶,心里一咯噔。
金子轩见金光善不说话,少年只好鼓起勇气上前行了一礼:
“敢问仙子是谁?为何毁我金麟台?我们金家可是有什么得罪之处吗?”
若狭看着他,示意他往旁边走两步:“小小少年,快快跑~我们有事跟你爹说。”
金子轩回头看了一眼金光善:“可是我父亲有何得罪之处,我愿替我父亲赔罪。”
若狭叹了一口气:“这罪你赔不了呀。”
“金光善,这个人你还认识吗?”
孟瑶上前面无表情的行了一礼。
金光善嘴硬道:“不认识。”
孟瑶一僵,若狭却笑了,说:“既然不认识,那就杀了吧。”
若狭一道剑气突然斩来,金子轩赶紧把金光善扑倒!
“爹!”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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