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李母故事

此时的东京街已经摩肩接踵，川流不息，赵明诚拉着清照的手，防止她再走丢。赵明霄也拉住了映秋的手。

“包子，吃糖葫芦吗”

清照猛烈点头

“不行，清照这个月吃太多糖了，我真怕她牙掉了”

映秋这么一说，清照瞬间沮丧了

“最最最亲爱的映秋小姐，我就吃一只嘛”

“不行，否则牙别想要了”

“那我们仨陪你一起不吃好了，去那边猜灯谜吧”

赵明霄看向远处的店铺

“嗯”

四人立刻在灯谜下欢声笑语

清照望着赵明诚的侧脸，这张清秀的脸，清照感觉，这就像是慢动作，让她仔细地观赏这男人的神颜与温柔

能遇到他，清照宁愿前世饱受折磨。

赵明诚也望向清照，用尽了余生温柔，他轻轻摸着清照的脸，笑意爬满脸颊

不远处，牧夜生正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牧夜生，你跟这发什么呆，快来陪本公主玩”

赵千茉拿了一个金鱼灯，拉住牧夜生

“那不是狐狸精吗，真晦气，瞧我皇兄被她迷的”

赵千茉随即一个大白眼白向他们

“好了，别瞎说，去玩吧”

牧夜生看向赵千茉，带她走了...

“怎么样，今晚可是本王蓄谋已久的呀，满不满意”

“嗯，所以明年这个时候，你还得陪我，听见没”

清照一把搂住赵明诚胳膊，头贴在他肩膀上

“以后，全是你的”

赵明诚掐了掐清照的脸

“好了，赶紧回府吧，早点就寝”

“嘻嘻，那你亲亲我”

李府门口，清照撒起了娇

还没等清照反应过来，赵明诚一把把清照搂入怀中，清照只觉嘴边一丝甜味，接着便感受到赵明诚的舌在舔着她的舌

清照顿时心中一阵小鹿乱撞

赵明诚松开清照时，清照才缓过神来

“这样行吗，要不要本王再来一个”

“够了够了，你赶紧回去吧，明天见，死纨绔”

清照娇羞地低下头

“好，明天见”

望着赵明诚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的人海，清照才迈开脚步

“嗯？”

清照忽觉脚下有东西，乍一看是块手帕，这才想起刚刚好像觉得赵明诚身上掉下来了什么东西

“切，我给他的东西都敢弄丢”

清照弯腰捡起了她，定睛一看，手帕右下角写着曦云二字

清照愣住了，这明明是个女名，怎会从赵明诚身上掉落，而且她从未听说这个名字，一股压抑感袭来，清照总觉大事不妙...

“父亲，还没睡呢”

清照走进了李格非的书房

“照儿，你怎么也没睡”

“照儿做了点鸡汤，给父亲补补”

“好，真是父亲的好女儿，来，坐下”

“父亲这是在干什么呀”

清照望着李格非桌上的文字

“这是你母亲当年的书信”

李格非慢慢抚摸着这些书信的一字一句，仿佛清照母亲就在眼前

清照也被这深情感动

“父亲，我母亲当年是生我去世的吗”

清照擦擦泪问到，她只隐约记得，李清照生母是难产而死

“算是吧，那年，真的在父亲心里过不去啊...”

接着，李格非讲述了清照出生那年的故事

那时，得知清照母亲即将难产，在外为官的李格非带着当地有名的神医，快马加鞭前往济州

济州条件落后，接生婆手艺不好，这让李格非格外担心

就在离家还有几个时辰的时候，李格非在荒郊野外遇到了一对患有重疾的母女，李格非原是想直接略过，不料那对母女抓住他们不放，苦苦哀求

李格非无奈，留下给他们看病

神医看后，摇了摇头，这是那年的重疾，难活

那女人却死死哀求

李格非陷入了左右犹豫

经过神医一个时辰的救治，那母女病情有些缓解，但并未好转到哪去

又传来讯息，清照母亲要坚持不住了

李格非来不及思索，让神医留了些药，没管那母女哀求，留了句对不住，就飞也似地走了

就在李格非回来半个时辰前，清照母亲交代下人让李格非好好疼爱清照后，便没了最后一口气。

但神医说清照母亲又不像是难产，虽然血崩，但毫无难产症状...

“倘若没救那母女，你母亲...就能活过来了”

李格非说道这，不觉间老泪纵横

“后来我派人查探，那对母女也因未治彻底去世，倘若救她们，或许她们会存活，明明一方可以活着，父亲...父亲却偏偏左右为难，做了最坏的选择”

清照抱住了李格非

“父亲....这不怪你，她们，明明知道你的难处，还缠着你，不能怪你，也不能怪她们，父亲，这可能就是命吧”

“命运啊，终究让你母亲见不到我”

“父亲，你还有照儿，是不是，你看着照儿，是不是就想起了母亲”

“是啊，照儿，和你母亲多像啊，看着你，父亲就不难过了”

“嗯，父亲咱不难过了”

清照也悄悄地拭泪，她终于知道父母是多么爱李清照了，她也得坚强，她不能让父亲看见她哭

“等你出嫁了，父亲这辈子也就安心了，父亲没能耐，保护不了你”

“父亲这是什么话，你看，清照不是被你保护的好好的吗”

“你母亲，父亲都没护住...”

李格非说到这慢慢变成了呜咽

“照儿，陪父亲喝一杯吧”

“好”

清照拿来了酒，给李格非酌上，看来今晚很适合喝酒

“等明王及冠，你就可以嫁给他了，父亲就安心了”

“女儿出嫁后，也是父亲的女儿”

清照抚着李格非的肩膀，她没想到，李格非对李清照这般疼爱

悲伤醉酒之际，李格非又告知了清照一个秘密

当年，上官大将军贪污受贿，私下集结军队，私通金人

李格非意外得到他与金人的飞信，本想向朝廷告发，不料上官将军竟拿清照母亲威胁，出于无奈，李格非只好把清照和她母亲送到老家济州，

李格非醉酒之际，还说道

好在被李格非发现后，上官家好似停止了，但李格非怕上官家故伎重演，等清照出嫁了，他就要把当年事实公之于众，他这把老骨头，就算死也不能让上官家以后再害国害民

“父亲这一辈子，碌碌无为，左右为难，想护的人都没能护住，所以照儿，你得好好活着，不管这世道怎样，不管发生了什么”

“父亲，女儿会的，父亲也要好好活着，女儿将来，要好好孝敬父亲”

清照轻轻摸着李格非后背，夜色下，这对父女格外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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