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知了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自己此刻身在何处,幸好,任知行没有趁她昏迷的时候将她强行带回尚书府。
抹掉额上的汗水,她靠在床角一直大口喘着气,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乱个不停。
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一场梦啊。
屋子的门吱呦一声被人自外由内推开,紧接着任知行的脑袋探了进来,在看到已经清醒的坐在床边的任知了后,扭身关门走了进来。
任知行问,“怎么样?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任知了摇头,“我没事!”
“你刚才要吓死我了!”任知行一屁股坐在床边,回想起刚才目睹的一切,仍有些心有余悸。
任知了沉默着,没有说话。
窗外远处的天空透出鱼肚白的光亮,太阳微弱的光晕隐藏在夜幕深处,似在努力冲破黎明前的黑暗。
圆桌上烛台马上燃尽,一阵风吹过,烛火明明灭灭,最后归于黑暗。
外面的亮光透过窗子照映进来,给沉闷的屋子增填了些许微光。
“二姐…”任知行看着任知了欲言又止,暗戳戳的搓了半天手后才继续道,“二姐,我已承诺父亲,天亮后即刻带你回府。”
“我不回。”任知了痛快拒绝,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如若不回京城,你这辈子恐怕连宋辞的最后一面都无缘再见了,你甘心这样么?”
“我…”任知了哽住,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他都已经下葬了,我回去也是什么也见不到,什么也都不会知道了…既然这样,我回去与否,又有何意义?”
“不。”任知行摇头否定着,“万事万物,存在即合理,事情发展成这样,也是有迹可循的。”
任知了皱眉思考着任知行话里的含义,她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他说的这些,和她回不回尚书府有什么必要关系?
“我可以直接去看宋辞,不用通过尚书府,我也根本不想回到那里!”
听到这番话的任知行重重的叹着气,他望着任知了欲言又止,随后又重重叹了声气,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二姐啊,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我是不明白,你就直说吧,不要绕圈子了。”
任知行组织了半天语言,又捡了些他认为任知了能听懂,也可以告诉她的解释着,“我以前是不是告诉过你,韶华辞的覆灭不是偶然,是牵扯进了皇室的内斗中?”
任知了沉思了片刻,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宋辞年轻有为,又神秘难测,是多少人想要拉拢的合作盟友,可他却和当今圣上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世人忌惮当今圣上,更忌惮韶华辞。”
“所以是皇上下的黑手,找机会灭了韶华辞?”任知了顺着他的话反问着。
任知行闻言后突然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瞅着她,随后又摇头叹气,这一系列举动搞得任知了莫名其妙,躲在一边开始在心里默默的怀疑自我。
“宋辞是皇上的表兄,效忠的也一直是皇家沈氏,沈氏主管朝堂,韶华辞主管江湖,在咱们大都郦国,几百年来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半年多以前,韶华辞出事。”
任知了吃惊,脱口道,“宋辞是皇上的表兄?”
“是啊。你不知道么?”
任知了先是摇头,然后又摆摆手,示意他继续。
“韶华辞出事,皇上下令彻查此事,为何偏偏选中我们尚书府和蓝大将军主管此事,这其中原由你想过没有?”
任知行将问题抛给了任知了。
但是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就算她任知了在活个二十年,也根本参不透看不明啊,她从小就没受过这方面的教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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