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任知了一人于庄内散步消食,顺道整理一下今天得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偌大的王府都是黑漆漆静悄悄的,偶尔一阵夜风吹过,带来的还是滚烫的热气,时值九月初,空气中的暑气丝毫没减退。
草丛深处,不知名的虫儿低吟浅唱,在这安静的夜晚稍显突兀。
任知了寻了一处凉爽的地方坐下,望着眼前的杂草出着神。
一阵悉索的脚步声引起了任知了的注意,她转了半个身体眯眼望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直到钟意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的时候,她才又扭回了自己的身体。
“原来你在这呀,可让我好找!”
钟意自来熟般的一屁股坐在任知了旁边,声音略带歉意的冲任知了笑了笑,“阿钰刚才跟我解释过了,我,我来给你道个歉,是我冲动了,对不起!”
任知了不以为意一笑,“没事。”
“那个,你也不用太担心了,阿钰去找师兄商量对策去了,一定会解决的!”
“我不担心。”
“那你,我看你晚饭都没有吃多少,我以为…”
“和这个无关!”
远处虫儿的叫声此起彼伏,不知疲惫。任知了和钟意侧耳听着,一时无话。
“你师兄是宋辞吧?”半响后,任知了微转头看了一眼钟意,肯定的问。
钟意被任知了问的一愣,“啊?”
任知了没有在说话了,钟意此时的反应,已经对于她之前的猜测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之前沈李钰问她的猜测的时候,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因为这一切的结论,真的就只是她任知了自己的推测,没有一点事实依据可以佐证。
韶华辞一夜被灭,宋辞花笑双双失踪,生死不明。可偏偏这么巧的,沈李钰的庄子就在距离韶华辞不远的山头。
又偏偏那么巧的,自己那段时间刚见过沈李钰不久,又在韶华辞废墟处见到了黑衣蒙面的钟意。
更巧的是钟意和沈李钰的关系,以及她知道花笑的踪迹,即便她刚才没说完的话被沈李钰给压了回去。
将这些一次次的巧合串联在一起,应该就是最接近真相的答案了吧?
只是,任知行在其中是什么角色呢?
钟意这姑娘虽然有些粗神经,可她毕竟不傻,从任知了的眼神里,她已经知道自己是骗不下去了,只好无奈一笑,“阿钰曾经说过你脑袋不太好使,可事实证明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任知了不置可否。
“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了么?”
钟意摇头,月光将她的皮肤衬托的格外晶莹剔透,宛如一块上好的玉石。
“我应该告诉不了你什么,因为我知道的可能还没有你的猜测多。”
钟意这话所言不假,沈李钰一开始确实是打算瞒着她的,他不想她卷入不必要的危险中。
任知了心下明了,又换了一个问题,“花笑现在还好么?”
钟意依旧摇头,就在任知了以为她还是不知道的时候,钟意却意外的开口了,“她不是很好,全身大面积的烧伤,若不是阿钰赶到的及时,她可能就真的葬身火海了。”
“那她,她现在在哪?”
任知了的喉咙干涩的发疼,喉咙滚动了半天才将这句话完整的问出来。
钟意微微仰起脸,声音轻柔的仿佛会吓到任知了般,“在一处安静的宅子养病,她,她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那就好!”
任知了艰难的咽了下唾液,没有在说什么。
其实任知了还想再问一句,宋辞呢,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
话到嘴边滚了一圈后,重新咽回了肚里。
她知道,她从钟意这里得不到准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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