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蓝顷询不解,皱眉反问。
“那又如何?”任知了气极反笑,咬牙一字一句重复着这四个字。
蓝顷询不甚在意,扬声唤来店家重新上了壶热茶,然后又亲自为任知了倒上,端到她的面前。
这一系列的举动仿佛是压垮任知了紧绷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好像一时间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双手松开又握紧,语气轻柔的仿佛风一吹就散。
“蓝顷询,你怎么可以做到如此毫不在意?”
“蓝顷询,你没有心你知道么?”
“知了!”蓝顷询俊逸的脸上浮出一丝迷茫,“知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像以前那样,开心的在一起,不好么?“
“我说了,我没有值得你利用的地方了,所以,不要再给我装什么情深似海了,好么?”
蓝顷询没有回答。
其实关于蓝顷询的态度,一直都很好猜的,他一开始接近任知了,为的就是她背后的韶华辞。
之前的那五年里,曾经的任知了帮蓝顷询做了很多的事情,蓝家能在短短的时间里迅速壮大,靠的不仅仅是沙场上的显赫战功,还有任知了和她背后的韶华辞也功不可没。
韶华辞可以说是任知了的母家,而这一任的主人宋辞,更是曾经的任知了的青梅竹马,这情分绝对够得上蓝顷询的利用。
以前就在无意间听花笑提起过的一些往事,那时的任知了还在好奇,平日里对大都及其附近国家都不感兴趣的人,怎么会多次去韶华辞的禁书阁看关于山川地形的书?
现在想来,曾经的任知了应该是为了讨蓝顷询的欢心,才刻意如此做的吧。
“不是这样的!”蓝顷询沉默了有一刻钟的时间,忽的摇头失笑,“任知了啊,以前总希望你能快点长大,这样就会看见我的良苦用心…”
“可如今看来,你的长大并不是我想象中那样让人开心。”
蓝顷询他的笑容他的语气让任知了感到通体生寒,她一把抓着茶杯,将里面的热水一饮而尽,借此平复自己颤抖的身体。
任知了努力的强迫自己收起颤抖直视蓝顷询,“我长大与否,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曾经深爱你的那个任知了,已经在上次自杀中死掉了,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蓝顷询的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他轻飘飘的看着杯中冒着热气的水,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她。
“我还没有说结束,又怎么会结束呢?知了啊,如果早知道你长大后会变得如此不听话,我当初就不应该放任你去别人的身边。”
“现在,我后悔了…”
蓝顷询将茶杯重重的置回桌上,嘴角笑容收起,漆黑的眸子像冻结的冰渣,望而生寒。
“你以为你躲进宫里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是么?”
他身体前倾,抵到任知了的面前,说话时吹出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任知了僵着身体想要往后退。
意识到了她的这个举动,蓝顷询似乎非常不悦,他将任知了推向后面椅背,右手上前钳住她的下巴,让她动无可动。
“他姓沈的能护你一时,能护得了你一世么?”蓝顷询勾起嘴角轻蔑一笑,“总有一天,他会狼狈的滚出那里,一无所有!”
那里是哪里?蓝顷询是疯了么?他在胡说什么?
“这个一无所有,包括他的性命!”
蓝顷询松开了对任知了的钳制,他站起身,帮任知了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脸上又恢复了最初的那个无害的笑容,“你想玩,那就放你在玩一段时间好了,知了啊,我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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