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
又跟陈双双保证了千万遍后,陈双双才满心担忧不情不愿的走了。
窗外暴雨微歇,狂风却不止,陈双双在丫头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太苌宫。姑娘不该趟这趟浑水的。”
任知了依旧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通过这大半个月的相处,任知了对刘婵这个人有了一些了解。她是个聪明通透的人,情商高,有着一套自己的处事原则。
对上不谄媚,对下不欺ling,进退有度,也会明哲保身。
最最重要的是,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对自己没有恶意,就真的如她初次见面所说的那样,她是在认真的照顾任知了。
任知了不明白,一贯遵循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刘婵,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说这句话。
对于任知了的沉默,刘婵也不在意,“蓝大公子并不会也不能对任小公子怎么样的,他们蓝家虽然势力庞大党羽众多,可一时半会手还是伸不进宫里来,他只是想让你出面,逼你就范而已。”
稍微停顿了一下,刘婵继续道,“皇上也是如此,只会小惩大诫,现在把任小公子关进刑部,也是给蓝家一个交代,堵住他们的嘴而已。”
“所以,姑娘做出任何决定前,都一定要三思,不要辜负了别人又搭进了自己…”
外面微歇的暴雨再次高调袭来,噼里啪啦砸在砖瓦上咚咚作响,前厅这一隅分外安静,仿佛连呼吸声都静止了起来。
刘婵话已说完,手上按摩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她的手法极其娴熟,时而轻柔时而用力,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任知了疲惫的脑神经。
“你说的这些我也想到了,可是我还是很担心,我不能放任阿行在牢里受苦啊。”
昏暗中的任知了睁开了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直对着自己的那根蜡烛,此刻蜡烛已经燃尽,微弱的火光继续燃烧着桌上的蜡泪,自己榨干了自己的最后一点价值。
她深深吸了口气,重新开口,“你说皇上只是为了堵住蓝家的嘴,可是你别忘了,仅仅只是关起来又怎会解他们的心头之怒?”
话音落下后,这次换刘婵沉默了。
许久后,一声轻微叹息从任知了头顶飘过。
“可是姑娘啊,你也要为自己的尴尬处境考虑一下不是么?你有何能力去帮任小公子?你又能去求谁的帮助?”
刘婵的一句话似乎点醒了任知了一般,她久久的沉浸在刘婵的那句尴尬处境中无法自拔。
刘婵啊刘婵,她总是活的那么惊醒,也不愿意任知了闭着眼睛自欺欺人,她总能在恰当的时机道破利弊,制止任知了缩在龟壳里原地踏步。
什么是尴尬处境呢?
是顶着皇上的贵人身份进宫的任知了,没有任何的仪式和书面册封。
是进宫后大半月皇上的不闻不问,好像后宫里查无此人。
是提到这个新进宫的贵人时,其他后妃的不屑与嗤之以鼻,甚至连找麻烦立下马威的必要都没有。
是尚书府像丢垃圾一样的把她往后宫一塞,让她代替任知昕,随时接受着来自青青草原上的皇帝的暴怒。
她还是,蠢蠢欲动的蓝家与皇帝之间争斗的牺牲品…
她曾踏月而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