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聘婷也不勉强,放下酒盅后,她握着手中的酒杯沉吟片刻。
“这酒真不错,我们小时候经常聚在一起偷喝来着,任姑娘确定不在尝尝了么?或许还能从这酒中,在品出小时候的情谊呢…”
这次她没有在唤她知了,而是任姑娘…
这种称呼转变,任知了心里也明白,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朱聘婷是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做了,不过这样也挺好。
大家都挺轻松省心不是。
任知了笑道,“瞧皇后娘娘您这话说的,能从酒里品出的情意,能算什么好情意呢?”
朱聘婷仿佛没有听懂任知了话里的意思,笑了下,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叹了声好酒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是不是好的情意你心里很清楚不是么?毕竟少女怀春总是痴啊…你真的能忘了你用尽毕生全力去爱的那个人么?”
任知了扭头看她,朱聘婷满脸明艳的笑容印在任知了的眼底,里面暗藏的怜悯与嘲讽,明亮又刺眼。
“所以呢?”
“啊?”朱聘婷没跟上任知了的节奏,她怔了一下,脱口问道,“什么?”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是想炫耀曾经的蓝顷询对你多么的死心塌地,还是你为了蓝顷询的命不久矣,少了一个时刻围着你转的备胎而难过?”
任知了突然凑近了朱聘婷几许,她靠近她的耳边,用眼神示意朱聘婷看着主位旁边的那抹明黄身影,悄声道,“虽然这话说出来有些大逆不道,可我还是想告诉你一句,沈李锦看女人的眼光真的很差劲!”
“你…”朱聘婷猛的抬头,看着任知了的视线中充满了厌恶与愤恨,可碍于身份,她不能做出任何于礼不合的事情来。
“很生气是不是?”任知了笑的一脸灿烂,“你以后还会有更生气的事情呢…”
“你我本可以形同陌路,可你偏偏要来招惹我,你既然有求于我,也要拿出求人应有的态度来,是不是高高在上久了,就忘了你曾经只是个小小的biao子了么?”
朱聘婷的脸因为任知了的biao子二字瞬间变得扭曲了起来,她的双眼深沉黝黑,那里不断的翻涌着滔天的怒火。
“你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么?”朱聘婷的声音如冰冻十年的寒霜,让闻者从后背开始冒凉气。
任知了满脸轻松,摆手一笑,根本不理她这威胁这茬。
“或许用biao子形容你应该不大准确,你顶多就一绿茶,绿茶婊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朱聘婷双手紧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陷手掌却不自知,鲜红的血水顺着掌纹缝隙流出。
任知了轻飘飘的看了一眼,继续加大了她脸上灿烂的笑意。
“蓝顷询落得今日下场,一部分是他罪有应得,可更大一部分是受了你的挑唆,如果他真的命丧黄泉,最该负责任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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