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真的走了。
这次,大概是回不来的了。
老妇人身形虚晃了一下,差点跌到地上。
小女孩连忙过来扶住了她。
群演:“我不能,不能让他再这么下去了!”
乙群演:“奶奶,奶奶你怎么了?”
群演:“你去翠姨家好不好?”
小女孩连忙摇头。
乙群演:“不要!我哪也不去,我要陪着奶奶!”
群演:“乖,听话。”
女孩好像感觉到了不对劲,坚决不走。
谁知王富贵他娘竟然发了狠,抓着女孩过来一个巴掌就过了去。
群演:“不去?”
群演:“不去你还能住在哪儿?”
群演:“你今天必须走!”
说罢,她便扭着小女孩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扯她回屋。
箫晴染去请了安,用了下午饭,带着玢浣玢洛秦嬷嬷满院子溜达。
箫晴染“花园那边的菊花开了不曾?”
玢浣:“只几朵早开的。”
箫晴染百无聊赖,直直坐在一亭子里。
秋风瑟凉,卷起了箫晴染的衣袖,箫晴染一抬手,那袖子便灌了瑟凉的风。
玢浣:“风好大,姑娘快回吧!”
箫晴染很少有这种心情,她看着,小丫鬟们刚刚扫起来的落叶被风重新吹起来,不禁多愁善感道。
箫晴染“起风了。”
街头巷尾,一个女孩哭叫着被送走,一个苍老的生命也找到了生命的终点。
王富贵将原先拿着的包袱偷偷挂在了门前那棵松树上,只拿了他娘给他的。
都是一层白色老布的包袱,混在一起,倒也难分难辨。
他走着走着,突然心如刀绞,手腕更是剧痛难忍!
王富贵就这么冷不丁的弯了身下去,大口呼吸着空气,忍着痛,撩开袖子一看,手腕什么事都没有,只不见了原先的黑色蛊线。
甲群演:“娘!”
瞬时间,这个将近中年的男人跌在地上,泣不成声。
很小的时候,父亲就离开了家,母亲一人养大自己,庄子里的人都看不起母亲,说她是寡妇,没人要。
就连在庄子里干活的他都受到了牵扯,仿佛没有爹就是低人一等。
下雨时屋子会漏水,刮风时窗子纸会开,下雪时屋里和屋外是一个温度……
母亲抱着自己,却不曾哭过。
“别人越是瞧不起咱们,咱们就越要往人前爬!”
“去证明他们是错的!”
事实证明,王富贵母亲的言传身教对王富贵是极为有用的。
王富贵不怕打架,每次打架都是发了狠不要命一般。人又伶俐,富有正义感,因此结识了一帮伙伴。
庄头见王富贵聪明能干,一步步提拔他。
二十四岁那年,经过主家同意,他娶了庄头独女,一跃成为新一任主管。
他从此以后威风八面。
不过,自从一个人的到来,他的生活全都变了。
那是个身段妖娆的夫人,穿着鲜艳靓丽,身后跟着几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大约是打手。
几个人往西市老母亲屋子里一坐,他就乱了阵脚。
那天以后,他开始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他也开始月入斗金,逐渐显贵。
他瞒了主家将庄子原先的账本先生送走,篡改账本,将利润每年都调低许多。
长出来的钱,都借给了那个妖娆妇人。
有字据为证,每月稳赚不赔。
直到几天前,庄子里一个婆子递给了他一张纸条,第二天主家(箫晴染)就叫所有人去候府!
“怕是有所察觉了!”
“你快出城躲起来。”
门被轻轻扣了三声,箫晴染灌了一口茶,深呼吸,做好了心理准备后推了推窗子。
冷一派来的。
箫晴染只能和他们隔着窗子说话。
群演:“姑娘,王富贵他娘……自尽了!”
箫晴染“自尽?!!!”
群演:“他娘把一个小女孩送去了翠花那里。”
箫晴染“好。”
箫晴染略一思索。
箫晴染“派人保护翠花他们。”
群演:“是!”
彦括也派人回来。
箫晴染“又怎么了?”
群演:“王富贵出城了!”
箫晴染“盯着。”
群演:“出城后,他突然跪倒,叫了声‘娘’然后跳了河。”
……
箫晴染正给自己倒茶,听到这个消息,手上动作一顿,茶就溢出了杯子。
箫晴染“然后呢?”
群演:“王富贵差不多沉入水下一会儿,彦大人去救起了王富贵,这会儿正在秘密修养。”
箫晴染“干的不错!”
箫晴染“这次任务完了,给你们放假。”
王富贵裹在被子里,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斑驳的草木。
群演:“终究是错了。”
群演:“娘,儿子不孝。”
群演:“儿子走错了路。”
群演:“别了。”
群演:“儿子希望您能投个好胎,别在操心……”
群演:“儿子知道路该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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