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想着怎样赚钱

顾昀拉着姥娘走出门，来到侧房，虽说没有相府大，但也算得上干净整洁，让人看着舒心。

一进门就可以看到正中间搭着一个台子，台子中央竖起一张薄薄的纸，顾昀什么都没有解释，扶着姥娘坐在椅子上，自己缓缓走到屏风后面。

顾昀拿起屏风后的两个纸人，灭掉所有拉住，周围一篇黑暗，打起灯光，示意身后的奏乐团队，开始了这场即兴演出。

这剪影戏新鲜，足足玩了一下午，姥娘都意欲未尽。

顾昀扑到姥娘怀来，说道：“他日姥娘还想看的话，昀儿再为姥娘演”然后又想起了曹雪斤的《红楼梦》，“姥娘，昀儿今日就不回去了，想在老娘家多住几天，正好昀儿也有一个故事，讲给姥娘听”

姥娘一听顾昀不回去了，顿时乐的直合不住嘴，抱紧了顾昀，摸着顾昀地背说道：“我的昀儿啊，姥娘真是想死你了！”

这时顾昀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顾昀尴尬的把头埋进姥娘的怀里，然后抬头撒娇道：“姥娘，吃饭吧，昀儿都饿了…”

姥娘立即宠溺的说道：“还不快去准备，我的宝贝疙瘩饿了”

“站住”那小厮赶紧停下来，姥娘说道：“告诉厨房都把饭菜加上糖，我的昀儿喜欢吃”

顾昀张开口又闭上，他不喜欢吃甜的，他！喜！欢！吃！辣！的！但姥娘知道我喜欢吃甜的，肯定是这几年没少关心以前那个白眼狼，让他怎么好意思拒绝啊！

青莲怎么会看不出顾昀的意思，附身说道：“乐母，昀儿不喜欢吃甜菜，喜欢吃辣的，但喜欢吃甜点”

姥娘干笑了几声，说道：“还不快去，做成辣的”顾昀有些担心，他本是南方人喜辣，但姥娘她们能受得了辣吗？

于是说道：“姥娘，做一些平常的就可以，不用都是辣的”

姥娘吹道：“没事，姥娘也喜欢吃辣的！你可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姥娘我每天都吃一……一碗辣椒，身体倍棒”然后看向旁边的婢女，说道：“对不对？”

婢女支支吾吾地说道：“对…对…”

顾昀抿抿嘴笑笑。

饭桌上香味飘逸，五谷杂粮做成的各色各样的饭菜，让人不由自主的有食欲。

饭桌前摆放着三个凳子，主座上坐着乐夫，左边坐着顾昀，右边坐着姥娘。

顾昀坐下后，十分安静，没有出半分乱子，静静地等待吃饭，姥娘对这样的安排很不满意，温柔的说道：“昀儿，来，和姥娘坐在一起”

顾昀偷偷的嫖了乐夫一眼，不敢有太大的举动，而姥娘也知道顾昀为什么不过来，顿时一肚子火冒了上来，拍的一下摔了下筷子，说道：“怎么？我跟孙儿吃个饭也不行了吗？”

乐夫有理有据的说道：“如此不合礼法”

姥娘不易为论的说道：“哼，我今日便不合礼法了，怎么了？”

“你…哼”

然后姥娘得意的笑了笑，向顾昀招手，示意他过来坐，顾昀也不推脱，自己搬着小板凳，过去了。

期间，姥娘一直给顾昀夹菜，都把碗加满了，才暂时住了手，乐夫就在旁边死死盯着那碗饭菜，冷哼一声，随后立即被姥娘训斥，顾昀低头偷笑一声，什么也不说。

姥娘看着饭桌上顾昀有些拘礼，于是想起来今天顾昀说的那本《红楼梦》，想着缓解下气氛，然顾昀愿意多留在乐府上几天，也给自己解闷解闷。

“昀儿，给我讲讲那本《红楼梦》怎么样？”

顾昀歪头说道：“现在吗？”

“恩，姥娘可喜欢听昀儿说话，那小嘴可甜可甜呢”偏头斜了乐夫一眼，嫌弃地说道：“比那个糟老头子好多了”

乐夫一听顿时脸上乌云密布，黑的很，啪的一下摔碗而走。

顾昀有些担心的问道：“姥娘…姥爷他…”姥娘打断他说道：“别管他，他走了我们自在，快给姥娘讲讲《红楼梦》”

顾昀点点头，也不在说什么，开始回想起红楼梦里的情节。他可记得当时小学的时候，他曾经的“母亲”逼着他看这本书，看不完还不让他出去玩，想在回想起像影片一样一帧一帧的映在眼前，顾昀嘴角泛起了笑容。

这一切都刻在了姥娘的眼里，因为她认为《红楼梦》可以让她的昀儿开心，她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身下没有儿女，只剩下顾昀一个孙儿，眉宇间依稀可见乐允的身影。

顾昀用手撑着头，嘴边挂着笑，说道：“就是很早以前女娲用五彩石补天，多出来一块，谁知那块石头修炼成精，贪恋人间红尘，有一日，有一僧一道路过此地，仙石便求他们让他们帮助他进入凡间红尘，那两人再三确认，最终帮助那仙石落入红尘，降生于贾府，由于出生时，口中含玉，所以名唤宝玉……”

……

夜入十分，餐桌上两人正又说又笑着，时而姥娘会发出两声感叹，时而两声吐槽，整个大厅都是灯火通明，人声充斥着房间。

顾昀偏偏不着痕迹的看了下窗外，大约估算了时间，打量着他和刘狱官相约的时间快到了，于是想着怎么去打发姥娘去睡觉，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姥娘一点困意都没有，甚至还有点越听越上瘾，越听越精神的操作。

顾昀试探性的说道：“姥娘，时候也不早了，身体最重要，在说昀儿明天不走，明日再讲，好不好？”

姥娘沉思了一会，说道：“那好吧”随后恋恋不舍的回房休息了。

这时顾昀扭过头说道：“青莲，你有没有告诉相府的人，我不回去了？”

“公子，早已办妥”

顾昀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那你回去睡觉吧，晚安”转身打算离开。

青莲拦下问道：“公子，夜半时分，去干什么？”

顾昀挠挠头，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嘛，见一个人”青莲也不在啰嗦，在顾昀走后，偷偷的跟在顾昀身后，暗自保护他。

其他地方自是不比京城，这时京城依旧是灯光阑珊，人声鼎沸，街道上人来人往，有说有笑。

顾昀来到了雅香楼脚下，抬头看着与白天不同的雅香楼，饶有兴致的抬腿迈进。

白天的雅香楼是一副高雅的情派，无时无刻不透露着“雅地”这两个字，但此时此刻，却透露出红尘的气息，但唯一不变的还是与世隔绝的那股子清淡之气，人少的可怜。

顾昀刚迈进就看见刘狱官在前面向他招手，然后快速跑过来，虽有些气息不稳，但面不改色地说道：“顾公子，里边请”

顾昀客气道：“请”

刘狱官这人很有眼力见，知道顾昀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他，索性也就找了个僻静的房间。

顾昀一进门就故意责备道：“大哥，你莫要跟我见怪，以后无人之时，唤我顾昀就可”

刘狱官本来想着推脱一下，但想了想自己也用不着这样，也就免了这些虚礼了，彬彬有礼地坐在顾昀对面，而雅香阁房顶上青莲低着头，静静地聆听着他们接下来的谈话。

顾昀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大哥，我想你也是知道我记不起以前的事了，但近日发生的事情有太多，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来问你的，希望大哥能帮我”

“顾公……多虑了，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昀眼神犀利，身上也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些杀气，问道：“害的相府落魄成这样子的是谁？”

刘狱官四周环绕一周，确保无人之后，小声说道：“如今朝廷关系交织错杂，各自成派，结党营私。其中有三家，一家就是相爷顾始，第二家也就是陷害相府的福太尉，不过福太尉为最高的武官职位，秩俸万石，金印紫绶，俗称“紫印“，但却不做任何有意义的事，几乎无人除相爷外谁也不敢惹他，不过皇上成年已久，早已不喜相爷一直把持朝政，所以福太尉也是顺着皇帝的心思来的”

刘狱官沉默了一会，又说道：“还有一个与世无争的护国将军张国绒，手持兵符，执掌三军，常年驻扎边塞，守护边疆，无圣旨不可擅自回京城，所以这些年将军府一直由蓝夫人打理，膝下已有一女年芳十七，传闻不喜交谈，清冷忧郁，但特喜爱女扮男装去燕春楼，找女人，都说她有断袖之癖，谁知呢！”

顾昀听完后，把福太尉的名字默念了三遍，死死地记在了心里，想着时候不早了，也就不在多做啰嗦了，和刘狱官含蓄了几句，转身离开。

夜晚，窗外的夏婵正在吱吱的叫着，联系着顾昀复杂的心，他闭眼沉思。

相府如今大势已去，不过就像金蝉脱壳只剩下壳了，而张大将军远在边塞，又不能插手京城之事，自然让福太尉一人占去了便宜，一家独大。

况且如今想要立即恢复相府原先的模样也不是很现实，唯一的办法就是暂时稳住朝廷，让福太尉和狗皇帝狗咬狗斗上一阵子，他黄雀在后，坐等渔翁之利，再加上也可以发展下自己的财利。

想了好久……

想起来相母好像是商户出生，那样他出售东西也算得上有地方了，不过怎样劝她帮自己呢？前想想后想想还是觉得先把她的病治好，然后再提，这样她也不好拒绝，正好他也可以想想怎样赚钱，也好在这些日子里跟着青莲学些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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