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余知行和董可可是关系很好的同学。
两个人坐在一块也无可厚非。
可在郭茜看来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她认为,余知行在有意针对她!
穿的光鲜亮丽,还有专门的一套护肤品,这不是居高临下是什么?
就是看她穿的寒酸,不想沾染市井小民的俗气么?有什么好傲气的!
郭茜嘴上不说,心里面对余知行已经有了偏见,这一切都在余知行的预料之中,就算不是余知行主动隔阂她,郭茜改天也会以这种奇妙的理由和被迫害的思维来断定余知行就是一个待人恶劣的富家女。
典型的见不得别人好。
“啊...大家,都到齐了吧?”
讲台上站着一个穿着蓝色登山服的中间女子,头发剪的很短,发质偏硬,导致她的发型从短发变成奇葩的刺猬头。
她说:“很欢迎大家来到著名的楚高,相信大家也都明白哈,楚城不是一个地名,当初捐赠这栋学校的先生,名为楚城,这个大家可不能忘!”
“另外,我叫许优,虽然我的年龄可以当你们的妈妈了哈,但未来三年,请多多指教。”
许优不同一般的老师古板严肃,谈笑风生游刃有余的处理着学生之间不熟的关系。
越是这样让人挑不出毛病的老师就越老狐狸,正所谓姜的还是老的辣,许优都带多少届学生了,好的坏的都见识过。
正所为伸手不打笑脸人,许优都这个态度了,大家也不好不给面子,一个个扬起脑袋听着她官方的话术。
沈君臣昨天晚上熬夜,听了一半就趴在桌子上焉了吧唧的,许优眼神意味深长,只是扫了一眼就迅速扭开脸:“当然,大家平时也要注意早点睡觉,尽量不要玩手机避免到时候在教室忘记了一些通知的事情哈!”
话间,课本已经到了,几个大叔扛着书就来了,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汗水已经把整件衣服都浸透了,看上去就像是刚从水里面捞出来的。
“谢谢哈,!”许优笑着道谢,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一抬头看同学,见沈君臣还在睡觉。
顿时觉得自己说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可能现在已经睡熟了!
事实上差一点,沈君臣差一点就真的睡着了。
“那位趴在桌子上的同学...?”
闻言,沈君臣慵懒的把自己的脑袋支愣起来,眯着眼睛看许优。
少年带着狂放的骄阳,身上迸发着青春的活力...
当然这些,和沈君臣根本沾不上边,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耄耋之年的老人,到哪都能睡着。
许优:“麻烦你出来帮老师发一下书吧。”
沈君臣问:“为什么是我?”
在场的有多少人是好学生,平时都是老老实实的,从来不敢逾矩,沈君臣这理直气壮的话直接震惊他们。
同学看向他的目光很一致,如同在行注目礼。
沈君臣还是没有直起腰,可能是一脸的倦意吧,让人有种他看不起人的错觉。
“哈哈……”
许优没想到沈君臣是个说话这么直的刺头,接着说:“因为你帅!”
“哈哈哈哈——”
大家听了,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笑声冲淡了夏日末尾所带来的燥热和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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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属于夏日的浮躁渐渐消散,老旧的木门前,石桥下,屋檐下,雨水悄然将至,滋润着每一片燥热的生灵。
回到宿舍,打扮时髦的女生占据了整片阳台,有人频频向阳台往去,似乎是想干些什么又碍于女生不好意思出去。
女生上身穿着一件竖纹的衬衫,解掉第一颗扣子,下半身穿着一件咖啡色的包臀裙,一双棕色漆皮小高跟。
处处都彰显着女生独树一帜的风格。
董可可羡慕的说:“穿的好好看啊,要是我这样我妈都不好意思带我出来见人了。”
余知行笑,目光在女生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后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
大约过了半小时,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坐在下铺的人放下手机,去开门。
“请问你们宿舍的舍长选举出来了吗?”
门口的女生长相有些刻薄,说话一板一眼的,大家没由来的紧张起来。
“什么舍长?”
楼管接着说:“你们班主任没和你们说今天晚上得把舍长选出来吗?”
这下子大家面面相觑,有过住宿舍经验的女生低下了头,表示不想挑这胆子。
眼看楼管的脸色越来越黑,余知行这才慢悠悠的起身,插着口袋:“那我来吧。”
剩余七个人一听,纷纷松了口气。
余知行龙飞凤舞的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楼管拿出一个二维码:“上上届的楼管走了,这一届还要招新。”
“有想法就来参加吧。”
余知行把图片拍了下来,笑眯眯的答应,楼管才走,余知行就把二维码删了。
这楼管可不是什么好当的,耽误学习,是学有余力的人才会做的事。
晚上十点多,很多宿舍都已经熄灯了,余知行去浴室冲了个澡,缓解一天下来的疲惫。
在爬栏杆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外面,女生还在打电话,推拉门是开着的,可她没有高谈阔论,反而声音很小。
余知行没有再去看,翻身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余知行穿好了军训的迷彩服,将头发绑成丸子头拿帽子扣上,整理好衣着后坐在沙发上等董可可。
董可可就没她那么淡定了,四处翻着腰带,她一边找一边低声说:“我明明就是搁这,咋没了?”
董可可看上去很是慌张,郭茜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相安无事的余知行,手放在抽屉的把手上摩擦了一下。
又过了一会,发现实在是找不着,董可可急得都要哭了,第一天就丢了个配件,后头去操场肯定会被教官问丢哪里去了。
等全部人都走了,余知行走到郭茜的位置上,把抽屉一拉,一条完整的腰带悄然置于其中。
董可可傻眼,指着腰带,又看看了郭茜的桌子:“她没系就走了?”
“你笨,这是你的腰带你都不知道吗?”
摸着手里轻飘飘的腰带,董可可不可思议的说:“她为什么要偷走我的腰带啊!”
余知行摇摇头。
“你下次把腰带放回自己桌上,别放我这,小心下次又没了。”
如果董可可没有丢三落四,把东西随便丢在余知行的桌子上话,可能现在着急忙慌的人就是余知行了。
以后这样的事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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